见此,五皇女思索出声:“老七,栖亲王请病假也许就是顾念皇室血脉不想上报,所以只要你不说,我就有时间去查问题!”
言尽于此,七皇女只能答应请求。
待从宫廷回到府令衙司,七皇女特意询问属官:“栖亲王什么时候来衙司办事?”
“回西卫将,栖亲王请病休养宫廷,恐怕要休息三五天。”
“行,你去忙吧。”
七皇女于廊道徘徊,最终来到右厅。
蓉亲王入堂看见久候的七皇女上前道:“莫非有什么急事?”
“姨母,栖亲王昨夜没有托人告知您一件重大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
蓉亲王招待七皇女落座,有些意外她的紧张神色。
七皇女见此,更是迟疑不决,叹气起身道:“没事。”
既然栖亲王真的没有告知其它人,那自己现下只能替五皇姐先隐瞒了!
说罢,七皇女匆匆告离,蓉亲王困惑喃喃道:“小七,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一旁属官上前秘密应:“回右府令,七皇女昨夜搜查钱庄抓捕不少人,还带回好些钱箱,这事蹊跷的很。”
蓉亲王闻声,抬眸看向属官,抬手拍桌,愠怒出声:“谁让你监视左厅!”
属官连忙跪在地面,扣头应:“下官只是好奇,绝对没有违背您的命令!”
蓉亲王见此,缓缓抬手,桌子顿时散架倒地,神情严肃道:“再有下回,本王以军法处置!”
“下官谢府令大人不杀之恩。”属官吓出一身冷汗应声,而后便欲退离堂内。
“且慢,你去探探七皇女究竟在查什么?”
“遵令。”
蓉亲王看着属官退离,心间隐隐感觉张太傅之女的出事,并非偶然。
恐怕皇室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午后衙司牢内拷打声不停,七皇女看向喊冤枉的钱庄掌柜,急切发狠的拔刀质问:“本皇女最后问你一遍,这些仿制的铜钱从哪里得来,再不说直接处死!”
语落,刀锋停留在钱庄掌柜脖颈毫厘之间时,对方惧怕的出声:“是二皇女,她让小的们用这些铜钱换取白银黄金。”
七皇女不敢置信道:“若有一言虚假,你不得好死!”
“小的绝不敢欺瞒,只是真的不知储存铜钱的地方。”钱庄掌柜吓得哆嗦应声。
眼见事情越来越复杂,七皇女更觉自己陷入困境,无法自拔。
午后骄阳似火,京都街道冷清之时,宫廷院落里亦是如此。
西苑主殿内的韩太医诊治病情,岑栖卧榻休息,感谢道:“劳烦太医令向圣上表达臣的愧疚失职。”
“栖亲王客气,务必多加休息才是。”太医韩霜应声。
赵晗目光死死盯着韩霜,身形紧绷,缓和神情,上前相送:“太医请。”
脚步声远,柳樱端着药汤行进内殿榻旁唤:“姐姐,喝药吧?”
“先晾着吧。”岑栖视线看向窗外枝头盘旋的飞鸟,分神应声。
现下不知常黎那方情况如何。
柳樱端起药汤吹了又吹,掌心试探碗壁,方才重新递进道:“药汤已经不怎么烫,姐姐早点喝药才好恢复啊。”
闻声,岑栖只得撑靠半躺服药,视线落向少女手腕间的纱布,蹙眉出声:“我不是让你不必端茶送药吗?”
柳樱于一旁束起纱帐,笑道:“我已经没什么事啦。”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罚抄经书吧。”
“别,好像还是有点疼的!”
岑栖轻挑峨眉,无声看向少女做作反应,微叹道:“既然不想抄经书,往后做事就多动脑子。”
“遵令!”柳樱积极应话,卖乖道,“姐姐其实不必用纱帐遮掩,您生病憔悴的样子也很美丽动人呀!”
“真是贫嘴。”岑栖对于少女浮夸称赞习以为常,自顾道,“韩太医可不是一般的太医,你以为女帝真的只是来让她看病的吗?”
柳樱不解询问:“如果太医不是看病,那她来干什么?”
“你动动脑子,自己想想吧。”岑栖抬手轻点少女脑门打趣道。
韩霜是女帝唯一近身的太医,这个人无疑是亲信中的心腹。
无论怎么看都很像是女帝让韩霜来试探自己病情虚实。
柳樱见美人姐姐不肯多说,只得停下问话,以免又被捉弄,探手收拾一旁的书卷,哀怨念叨:“本来打算乞巧节跟姐姐出宫玩呢,现下看来只能泡汤了。”
岑栖闻声,视线落在少女烦闷模样,出声:“你倒也不必这么丧气,兴许到时有时间呢。”
现在筹款的事已经有计划,造假铜板的事,更是让众皇女跟女帝头疼不已。
岑栖反倒可以松口气,让少女开心一会,其实亦不是不可以。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六千字章)
柳樱眼露意外的看向面色苍白的美人姐姐唤:“姐姐, 您该不会是在逗我玩吧?”
现在大事一件又一件不曾消停,美人姐姐更是忙碌病倒,哪里会有时间寻乐啊。
岑栖瞧着少女迟疑不信的模样, 秀眸浮现淡笑,禁不住逗弄道:“我既然答允, 自会做到,可你若非要不信,那不如作罢?”
“别, 我信!”柳樱连忙应声,生怕自己痛失出去玩的大好机会, 满面笑容, 热切道,“姐姐快些吃药, 希望您身子早日痊愈!”
岑栖指尖握住瓷勺, 无声搅拌褐色汤药,神情平静的服用, 暗想这可不是少女以为治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