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改造报社文的一百种方法(63)
程晚推开凳子把许南禾拉了过来,他仰头亲了亲许南禾的下巴道:“你太高了,你得把我抱起来,不然我都亲不到你了。”
程晚眨了眨眼,心想:应该说这样亲会很累。
许南禾只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不好满足的甲方,听见这话只好把他抱上了书桌。
“这样行了吧。”
“嗯。”
程晚满意地笑了。
和许南禾想的不同,唇齿间没有炖猪蹄的味道,有的只是淡淡的桃香。
还刷牙了,就在这儿等着他往下跳呢。
许南禾咬了下程晚的唇,意味不明道:“怎么现在就刷牙了。”
“因为我觉得你喜欢这个味道。”
程晚垂着眼,睫毛浓密到在眼底投下一道阴影,轻轻戳着许南禾的脸。
许南禾瞳孔一缩,不自在地撇开眼。
程晚微张着唇,让那白桃的清香时时刻刻侵袭着许南禾的嗅觉和味觉。
好甜……唇舌之间的桃香悄摸着叛变了。
许南禾垂着眼听着另一道更为轻的气声呼吸的频率变迟缓。
“你果然喜欢这个味道。”程晚缓了很久慢慢道。
许南禾平静道:“毕竟是我自己的牙膏。”
程晚:“……”他用用怎么了。
许南禾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看不打紧一看又是亲了好久。
许南禾拍了拍程晚的背道:“该走了,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
程晚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在许南禾抽身的时候又亲了他一口,吧唧一声,很是响亮。
“明天还要。”
许南禾对上那双期待的眼缓了半晌才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他后退一步,看着程晚的床道:“你的被子呢?”
周五晚上程晚专门给许南禾打电话说自己买了被子让他不用再带,信以为真的许南禾直接取消了订单。
“嗯……被风刮跑了。”
被什么风,抽风吗?
许南禾咽下口中的话,闻言道:“下个星期不论你买不买我都会再带一床来的。”
看着程晚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许南禾只觉无奈。
*
辩论赛结束程晚终于不再像个连轴转的陀螺了,他拒绝了许南禾每晚的探视,言道:“要有惊喜感。”
最让许南禾意外的是程晚和柳妍的关系竟然好了起来。
说是朋友也不恰当,只是两人经常会在某个课间出去一趟,等再回来时却都是一样的面红耳赤。
许南禾握着笔的手一紧,“你和柳妍关系很好?”
他冷不丁地出声吓了程晚一跳,程晚支支吾吾道:“因为辩论赛变熟了不少。”
那怎么和柳星就没单独出去见过面。
许南禾把疑惑按表不发,只道:“别分心,好好准备周三的表演。”
程晚小小的啊了一声,直到许南禾不再继续问他柳妍的事耳朵的红才淡了下来变成了诱人的粉。
程晚的眼睛发亮,悄悄摸摸地拿出手机点开了名为“世界第一福女”的人发来的文档。
程晚看完第一段就果断地按灭了手机。
【他把糖葫芦塞进他的嘴里,“我把最顶上带着米花的糖葫芦都给你了,你要好好吃,不要浪费。”
他听话地跟着他的指示去做,把白色的米花吃了个干净。然后无师自通地轻咬了一口那敷着金黄的薄壳糖衣的红色山楂。
“不要咬,吃糖要慢慢地用嘴巴去抿,用舌头去舔。要慢慢吃,一下子咬了个碎就没得享受了。”】
虽然柳妍全程没提他和他到底是谁,但已经收了好几篇小作文的程晚确实一眼就能知道谁是谁。
每一次两人都闹了个面红耳赤才回来。
程晚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柳妍,他觉得自己以后应该都不能直视糖葫芦了。
到了晚上许南禾发现程晚竟然主动和自己拉开了距离。
“今天,今天不要抱着亲了。”
许南禾盯着那一直低着眼不敢看他的人良久才低声道:“好。”
许南禾压在程晚上边,两人中间隔着很大的空间,足以让穿被的风畅通无阻地打个转。
两只同样白皙但不同色号的手握在一起,青筋绷起的那一只的力道更大也更为强势,温驯有礼又一步不退地把柔嫩的指节扣在手心。
“唔……许南禾……”
程晚偏着头想要躲,上头的人对他含糊的声音充耳不闻。
许南禾握了握拳,哑着声道:“睡吧。”
程晚早熬不住困意,那句晚安轻的几乎无声,一秒入睡。
在没有光的地方人的欲望便会被无穷放大。
一声饱含复杂情绪的喟叹总结了所有。
*
周三晚上是社团汇演,表演的地方在学校的艺术会堂,地方虽大但也不足以容纳学校的全体师生。
也因此一中选择抽取学号的方式放票,若学生自愿放弃则票回流到抽票池进行二次抽取。
许南禾拿着票在场外等着段崇明,对一边的柳家姐妹颔首致意。
对柳妍见到自己会一幅老鼠见了猫的表情眯了眯眼。
他手里提着面包和牛奶等着待会儿给程晚送去。
社团汇演从下午就开始彩排,彩虹社的节目正好在饭点,连着排了三次,根本没有时间吃饭。
要不是许南禾偶然听人在食堂说他都不知道程晚竟是饭都来不及吃。
聊天列表的乱码头像跟躺尸一样沉在那儿,基本没主动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