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渣攻从良了(71)
教子、不,教徒无方!
江云汀啊江云汀,你真是枉为人师!
江云汀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下了决心快步出去让胡兴找个盒子来。
胡兴一脸疑惑地把盒子送上来便退下了,江云汀红着脸用布把这些书包起来扔进去,草草打包好后就准备穿上鹤氅出去把这些东西处理掉。江云汀手忙脚乱之下把鹤氅上的带子打成了死结,费劲解着,好不容易解开,正要重新整理一番,便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岑鸣一把拽开,连人带盒子地抱了满怀,连连倒退几步,就被压到了软榻上动弹不得。
009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袋瓜子正准备围观吵架,刚磕开了一个正准备嚼的时候,奶白小猫就不知觉趴在地上毛毯里睡着了。
009:……
009:有什么是可爱猫猫不能看的吗?!
江云汀一直都知道岑鸣强势,平日里都顺着他,要抱给抱、要亲给亲。只是现在状况不同,气恼的情绪正上头,这边又被小崽子压得死死的动都动不了,一时之间火上浇油般更加恼火。
江云汀瞪着眼,想到那些春宫图就羞耻得手都在抖,口气便不怎么好,喝道:“岑鸣,放开我!”
“你要去哪里?”岑鸣脖颈青筋暴起:“哪里都不准去!”
江云汀更生气了,岑鸣什么时候做错了事还气焰这么嚣张?冷声道:“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岑鸣只直着眼痴痴地看着他怀里失而复得的爱人,伸出手想要轻轻触碰江云汀那双因为发怒而更加明亮的眼眸,动作却又顿住了,怕这又是水中幻影,一碰即散。
半晌,岑鸣埋首在江云汀脖颈处苦笑出声:“老师,天下之大,江湖之远,我只要你。”
江云汀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震,他终于发现岑鸣有些不太对劲,脖颈那里竟然感受到了点点湿意,心中一痛,伸手环过小崽子的腰身,费力拍拍他的背安抚。
岑鸣感受到了云汀熟练安慰他的动作,终于有了些实感,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人,突然眼神一厉便堵住了云汀的唇,恶狠狠地,以一副恨不得要把江云汀吞进去的架势厮杀着。江云汀应付不住,风寒还没好鼻子塞着,只能乖乖地失去防线任他施为。
盒子在拉扯下掉落在地发出“砰——”的响声,江云汀被吓了一跳,岑鸣还在忘情地掠夺,书本散落一地。
江云汀睁开眼不小心瞥到了一页,图画上的姿势恰好是他们这幅模样,一时又羞又恼,不管不顾地就又要把人推开。
岑鸣不理会他的动作,直到感受到云汀明显呼吸不畅时才松开了唇,放开了人,只是身子还虚虚压在江云汀身上。
两人的衣物在拉扯下早已散乱得不成样子,岑鸣再次俯身,一路蜿蜒而下,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不敢用力,轻轻啄吻着。
江云汀看着装潢精美的吊顶张着嘴呼吸着空气。火盆里的碳已经烧完了,冷得江云汀抖了抖。
岑鸣把人用衣服随便裹了一裹,将人一把抱起走入内间放在床上,继续动作。
江云汀已经被亲迷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岑鸣的忍耐限度到底有多大,底线一再后退。
可能江云汀本来也很好哄,总是很容易心软。
江云汀风寒还没好,昨日下午才退烧。本来今日红玉是坚决不让他出门的,只是他想偷溜出来邀请小崽子出宫看花灯,红玉才无可奈何地放他出来。
怎么本来是想邀请人出宫,这会儿却被拐上了床呢?江云汀百思不得其解。
室内倒是温暖,江云汀迷迷糊糊地任岑鸣胡闹。待岑鸣亲到某一个要命的地方时,江云汀一下子就被吓清醒了。
“岑鸣!你,”江云汀捂着眼睛不敢看,微微弓起了腰:“你起来,不要这样。”
岑鸣抬头看他,含糊道:“不要哪样?”
呜,江云汀被他逼得眼泪滑落出来,脖颈伸长,腰身柔韧,弯出来一道漂亮的弧线。
江云汀哽咽道:“脏…你听话,起来好不好?”
岑鸣不听话,硬是逼着小江云汀流干了眼泪。
岑鸣满足地把人抱紧在怀里,江云汀捞过小机上的茶杯:“吐出来,快点——”
岑鸣不肯,江云汀瞪着人,不让步。
岑鸣这会儿清醒了许多,最后在江云汀的逼视下老老实实漱净了口。
江云汀撑起的那口气散了,无力地瘫软在岑鸣身上,今日闹得太过了。
江云汀困得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努力撑着精神,今日的岑鸣实在太不正常,他很不放心。
江云汀嗓子哑得不像话:“你今日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岑鸣没有回答,室内安静一片,只能听到些微雪落的声音。
江云汀耐心等着,眼皮撑着不肯睡。
岑鸣捞起江云汀的一缕青丝放在眼前细细端详,漆黑如墨,柔顺如绸,没有上一世的白霜。
这一世,他的云汀被他捧在手心上养得很好。
“是,”岑鸣看着江云汀手上那玛瑙珠串,慢慢地握上云汀的手,然后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江云汀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更想不到岑鸣竟会因为这样的梦境吓得惊魂不定。笑了一声,蓦然又想起了十分久远的上一世,一时默了。
上一世他离开得干脆,可不就把岑鸣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