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卿点了点头，“不错，混沌因凡者而生，而灵，妖，魔，则因混沌而生。”

“混沌中的正气上浮为灵，浊气下沉为魔，中间界限不明则成妖。”

“这便是灵，妖，魔的由来。”

张云清挠了挠眉毛，她听的云里雾里，生了一肚子的疑问，“所以这和混沌杀不死有什么关联吗？”

“自然。”玄正卿看了她一眼，接着道，“混沌是一片虚无，既可以是一个整体，又可以是无数个个体。”

他抬手，用灵力在二人面前幻化出了一朵云。

“你可以把这朵云看做混沌本体。”

随后他指尖轻轻一动，那朵云上被割裂出了一小块云朵。

他指着被割裂出的那一小朵云道，“这便相当于是它们平时活动的个体，此时的它，拥有着本体知道的所有信息，但同时也拥有自己独立的思维。”

他又一挥手，混沌顿时被打散了，没多久，散在四处的混沌又被巨大的混沌本体所吸收。

“喏！它被打散后，会重新变成混沌之力再次被本体吸收，而它此前的所见所闻也都将会同步给混沌本体，”

“这就是混沌的本质，当它们作为个体的时候，彼此之间的思维互不干扰，而重新聚合回本体时，则会所有信息共享，思维统一，变成一体。”

“只要它本体存在，无论打散多少个分裂出去个体，对它来说都无关痛痒，它依旧会无休止的吸收着每个角落里残留的混沌之力壮大自己，每一个个体的记忆也都汇聚于本体之中。”

张云清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来，还真就是不死之身了？只要世上还有一丝混沌之力存在，那它就会承载着曾经亿万年的信息而存活下去，混沌的传承永远不会断绝啊？”

“这东西也太变态了吧？一千年前你们怎么打赢它们的？”张云清好奇。

玄正卿眸光一暗，“自然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张云清悄悄凑到他旁边，“是不是跟玄月仙君以及千机仙君有关？”

玄正卿低头，看向她，“你知道的倒不少，看来是在神霄天境中遇到了狐九生？”

张云清叹了口气，“师父呀，你可真英明，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你连狐九生都猜出来了，厉害厉害！”

“既如此的话，想来你也去过玄月仙君的墓了，她是你的祖先，你可有好生祭拜一番？”

张云清一愣，这事儿，还真就给忘了......

她捶了一下大腿，“当初狐九生跟我说那是我老祖宗的墓的时候，我就打算好生祭奠一番，让老祖宗看到后代的孝心来着，奈何那狐九生都不给我时间说话，一尾巴给我甩出去了，真的是！”

张云清痛心疾首。

随后她又立刻反应过来，“所以师父你早就知道我是玄月的后代了？”

玄正卿难得露出了些许温柔的笑意，“是啊，我阿姐的血脉，我自然感知的到。”

尽管夹杂着梦千机的臭味。

“阿姐？”张云清惊讶，不过随后想想，离谱中又带着合理。

若是仔细论起来，这玄正卿算得上是[张云清]家族中带了八十多个[曾]头衔的祖宗了。

命运真是奇妙。

“只是......”玄正卿忽然叹了口气，“在修炼者大会之前，我甚至没想到玄月仙君居然有血脉流传下来。”

“你不知道一千年以前，玄月仙君曾诞育过一个孩子？”张云清疑惑。

玄正卿几番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眸光暗沉。

第201章 气运去哪了？

张云清心中疑惑更甚，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她磨叽了半天，却是玄正卿率先开了口，“你是不是想问你们一脉在过去漫长的一千年里，为何从未出过可以修仙的灵族？”

这一点张云清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还是配合点了点头。

玄正卿略带歉意的看了她一眼，“关于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张云清垂眸，看来杨念已经把张千林一案全盘告知玄正卿了。

不过随即她又有些疑惑，她原本猜测千年前的劫难既然是由气运之道铸就的悲剧，那么普通的手段自然没有用，势必是要用更强的气运将之镇压的。

倘若梦千机是借了子孙后代的气运才保住这世间安稳的话，那玄正卿没有理由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张云清便重新提起了前面的话题。“对了师父，你前面跟我说，千年前气运之道针对仙门犹如摧枯拉朽，那气运之道后来如何了？是被封印了吗？究竟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压制它？”

玄正卿藏在宽大衣袍下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缓缓抬眸，目光冷淡，“这些不过是已经尘封的往事罢了，无甚值得探讨。”

这目光过于冰冷，让张云清忍不住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她只觉得疑惑越来越浓，倘若千年前打败气运之道的并不是更强的气运，那又是什么？

能令所有上位者都闭口不谈的秘密，想必就是玄月仙君被封印千年的原因吧？果然如同花娘所说，十足的混乱。

还有，她们一脉数十代人的气运又去了哪里？莫非当真印证了竹青此前的猜测，这力量尚未被使用？

倘若未曾使用，那么又是打算用在什么地方呢？

而在张云清脑中各种猜测胡乱纷飞的时候，同样的猜测也出现在玄正卿的脑海中。

他紧蹙着眉头，妖皇，混沌，如今竟还有着梦千机的算计。

两人虽各想各的，却都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个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