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为后(104)
张言立即派人佯装成路人,把假消息放给探子听。
那小喽啰走了一天,快天黑时,看到有个可以歇脚的茶铺,便上去点了个汤泡饼子,吃得正香时,隔壁桌来了两个人,嘴里说着天下要不太平了。
小喽啰嘿嘿笑着,插话道:“确实是不太平了,北离马上就不是北离了。”
装成路人的禁军反驳说:“不太平也只是一时的事情,京中都传来消息了,圣上已派三十万精锐前去退敌,敌军才十万而已,怎能敌我军三十万精锐。”
小喽啰惊掉了手中的筷子:“三十万?”
“不仅能退敌,说不定还能反打,占领北辽。”
“剧说北辽那边的女子都生得不错,若是真占领北辽了,我定要娶一个回来。”
两个禁军你一句我一句,唬得小喽啰都没心思吃东西了,他匆匆扒了两口,连夜赶回老巢禀报。
山匪头子占领了官府,坐在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将案上的惊堂木丟向小喽啰,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生气时,狰狞如恶鬼:“绝无可能!京城哪来三十万精锐,定然是假消息!”
小喽啰被砸得龇牙咧嘴:“大王,消息是真的,小的一路上听到不少人都在说,就算没有三十万也有二十万。”
山匪头子不信,又派了几个探子出去打探,焦急等待了一天后,那几个探子也回来了,称情况属实,朝廷真派了三十万精锐去迎敌。
“定是柳尘舒那奸贼养的私兵,朝廷常备军才不到二十万而已,凭空多了那么多,只能说明柳尘舒养了私兵,真是可恶!”
柳尘舒控制北离十几年,在这期间养十万私兵也不是不可能,山匪头子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彻底慌了神。
手下谨慎地问:“大王,联军没到,咱们还打吗?”
山匪头子一脚将手下给踹开,横眉竖目道:“打什么打,联军不来驰援,咱兄弟这些人,能打得过正规军吗,容且真是个废物,给他十万兵,结果这么不中用,狗娘养的废物!”
山匪头子叫人把官府给拆了,随即躲回到山上去。
容昇得到消息后,缩小包围圈,带兵把山匪困在山头上。
容昇只想速战速决,与展轻和张言商量好对策后,直接进攻,以包抄的方式,让山匪无处可逃。
展轻和张言主要负责虚张声势,造成大军来临的气势,把山匪给赶到容昇那边去。
容昇在山口处守着,等山匪一来,先叫人放出一阵冷箭,接着再上去杀敌。
被冷箭射中的山匪,反抗能力变弱,根本就不是禁军的对手。
容昇手中的银枪吸饱了血,散发出耀眼的银芒,看得那些山匪胆颤心惊。
容昇长枪点地,轻蔑道:“就你们也配抢朕给相父的聘礼。”
上万名山匪被杀了只剩下几千人,容昇并没有心软,废了些时间,把人全杀光了,要是不杀光,他们肯定会东山再起。
容昇浴血奋战了两个时辰,累得就地而坐,从怀中掏出一块香帕,怕手上的血会弄脏帕子,他提前把手伸进雪里洗了洗,这帕子上还有相父身上的香气,因为他前几日用这块帕子给柳尘舒擦过身,所以味道还很重。
第65章 一丘之貉
容昇闻着帕子上残留的余香,只觉得通体舒畅,疲倦一扫而空,尤其是想到很快就能回京见相父了,心里更觉舒坦。
山匪被杀光,当地官府与百姓也得整治,竟然与山匪成了一丘之貉,必须严惩。
容昇带领部将来到县衙,此处已被山匪毁坏,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只剩下残垣断壁,可见山匪是多么嚣张。
禁军小头领找到一把还算完好的太师椅,将上面的尘埃擦净,搬去给圣上坐。
容昇大马金刀地坐下,将手中银枪往地上一杵,命令禁军把躲起来的官员都给抓来,还有带头闹事的百姓也不要放过,统统抓过来审问。
不消多少功夫,知府就被逮住,送到了容昇面前。
知府五体投地,身子抖如筛子:“圣上,微臣也是被逼无奈,那山匪头子二十多年前就在这兴风作浪了,而微臣上任不过才几年,刚上任那会山匪没少给微臣下马威,常被恐吓到夜不能寐,实在斗不过他们,为了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不得已与山匪狼狈为奸,微臣自知有罪,但请圣上放过微臣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容昇并不相信他这一套说辞,讥讽道:“你堂堂一州知府,想要调兵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就算你手底下那些兵将不中用,也可上报朝廷请求支援,朝廷定会派兵协助你剿匪,你用得着怕区区几个山匪吗。”
知府趴在地上哆哆嗦嗦,不知该如何回话:“微臣…微臣……”
“你可不是迫不得已,而是有意与山匪勾结,这么多年你一次都没有上报过朝廷,几个月前突然上报,便是与山匪商量好了,试图让朝廷派来的兵将都折损在杭州,制造一场大动乱,分散朝廷的注意力,以便北辽趁虚而入,将我北离一举拿下,你个卖国贼,朕诛你九族都不为过。”
知府没什么可狡辩的,他就是信了山匪头子的鬼话,相信北辽一定会统一中原,为了以后不死在敌军刀下,就当起了卖国贼,与山匪头子一起给北辽传递消息。
知府使劲磕头,磕得头破血流:“恳请圣上饶了微臣的家人!微臣一时糊涂,酿成了大祸,微臣愿意以死赔罪!只求圣上放过微臣的家人。”
瞧着知府把头磕烂了,展轻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放着好好的一州知府不当,偏要当国贼,真是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