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39)
她说:“滚进来!”
祝佩玉嘴角一勾:她家殿下就是这么口硬心软,拿捏。
第 21 章
管家姓赵,做事十分稳妥,两人刚入王府,人家洗澡水都备好了。
祝佩玉急忙奔着别院冲去,却被凤思霜一把抓住了后衣领:“往哪跑?一起洗!”
一起洗?算了吧!虽然都是女的,但她害臊。
祝佩玉:“殿下,这不合规矩。”
凤思霜:“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边关五年,洗澡对于凤思霜来说是个奢侈的事,她不喜靡费,所以大大的池子中空着,只并排摆着两个浴桶,中间用一个屏风遮挡,以保证两人的隐私。
祝佩玉紧张了一路的心,松了。
入水瞬间,暖流席卷全身,祝佩玉舒服的阖着眼。正装备惬意躺一会儿时,盥洗室的门开了。
起初,祝佩玉没怎么放在心上,直至透过薄纱屏风看到外面坐满了人,她才意识到了严重性。
众人:“殿下。”
祝佩玉:“……”
开会这件事难道就不能缓缓吗?
安北王什么时候这么热闹工作了?她默默往浴桶里钻了钻,水面上只留了一个脑袋:“殿……殿下这是何意呀?”
凤思霜听她言辞有些打颤,才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刚刚替本王做主的能耐哪去了?”
祝佩玉:“……”
倒也不是怕了,如果知道替你做主就要被围观洗澡,那她下次真的不敢了。
这时,屏风外响起了年迈老者的声音:“关于磐宁赈灾一事,还望殿下慎重考虑……”
长者名唤臧燕桦,算是安北王幕僚团中的核心人物,许是因为年长,她的处事风格多以稳字当先。
磐宁赈灾一事,她不建议凤思霜掺和。女帝这几年状态江河日下,皇女们却正值壮年,尤其大、五两位皇女的夺位心思昭然若揭,这样女帝颇为震怒。
凤思霜虽手握几十万兵权,却远在边关,性格也大大咧咧的。
尤其此番回京从不过问朝堂事,前几日的赏花宴上,也未按照书中设定的情节那样选了中书令的孙子。所以女帝目前对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因此臧燕桦的态度比较鲜明:京城的事咱少管,也别得罪大、五皇女,咱老老实实茍到女帝过完生辰后顺利回到北洲,以后无论谁上位,也不影响她继续在北洲称王称霸,它不香吗?
凤思霜原也是这样打算的,于是她隔着屏风蛐了祝佩玉一声:“嘿,臧老问你呢,茍活不香吗?”
祝佩玉:“……”
首先,感谢她推行的的流行用词,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适用;
其次,茍活香不香这件事,祝佩玉给予了否定:“我个人认为,不太香。”
其实幕僚的活和辩论差不多,观点被人提出,只会得到肯定与否定两种结果。
作为安北王的幕僚就更直接干脆,日常围绕的话题无外乎就是:做与不做;战与不战;打与不打。
大家各持己见、分析利弊,最后得到大多数方认可的观点取胜。
藏老是反方一辩的话,祝佩玉就是正方一辩。
也是她第一次以幕僚的身份参与话题讨论。
她的观点也很直接干脆,女帝苦大、五皇女之争久已。这个时候有人能站出来分散一下双方势力,女帝未必就会震怒。
何况凤思霜回京城是来享福的,又不是当缩头乌龟的。尤其凤思霜硬实力摆在这,将来无论皇位谁来坐,只要没有出现下一个战神,她们都会仰仗凤思霜镇守边关。谁还会在意她曾经抢夺了一个赈灾工作这件小事?上位者若连这芝麻大小的事都耿耿于怀,岂不是太没格局了?
最重要的是,大、五皇女斗的如火如荼,这个时候她们首先要保证的是:不让对方的人得了便宜。而真正得了便宜的人,她们反而不会计较。尤其凤思霜在京城既无根基,又无党羽,得了一次功劳作用也不大。说不准最后还会帮她一把呢。
盥洗室陷入安静,都在认真思量祝佩玉的话,甚至已有人点头表明赞同。
哗——
凤思霜突然起身,她接受不了这么高的水温,驱了体内寒气便罢了,起身后利落的一抽悬挂在屏风上的里衣,直接拍板定论:“就按祝吏书说的做!”
众人不便久留,纷纷起身作揖告退。唯有臧燕桦有话想说,可静默至最后,只留下一声叹息。
祝佩玉明白她要说什么,无非是觉得自己的观点太过于激进和想当然。
但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凤思霜便也没有追问,只给祝佩玉留下一句:你继续,便转身离去。
谁料衣带勾住了屏风一角,凤思霜风风火火的走了五步开外,屏风直接倒地。
祝佩玉讪讪一笑:“没关系,殿下慢走。”
凤思霜不觉有什么,夏日时,和一群士兵洗澡的场面比这劲爆多了。转身离去时,忽而眸色一凝:“你那伤怎么回事?”
想她一个老实巴交的文人,什么仇什么怨被人捅了心窝一刀?
祝佩玉急忙捂住了胸口,轻描淡写:“不小心被人捅了一下。”
“不小心?从伤口的情势判断,此人下手又快又狠,可不像是不小心吶。”
“……”
见她不作答,凤思霜也不好追问,本想凶手如果是个无赖的话,她不介意送对方一程。但见祝佩玉有些逃避这个话题,再一想她平日里对男人避之不及的样子。狐疑道:“不会是情郎捅的吧?”
祝佩玉尴尬笑笑。
凤思霜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她感觉无语至极,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被男人骑到头上,转过身边走边道:“公老虎脾气差多半是闲的。你多纳几房小侍回家,让他们自相残杀,总比自己被杀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