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40)
祝佩玉:“……”
啊这……虽然不太地道,但好像还挺有道理。
***
书中,赈灾的差事最终落到了五皇女头上,她押送救济粮至磐宁时,因分配不均还引发了暴乱,武力镇压还未奏效,又爆发了瘟疫。
结果就是:五皇女既没有控制暴乱,还因染上疫症差点命丧西南。回京后还被女帝一番训斥,境遇大不如前。
而疫情爆发后,磐宁成了危险之地,朝中无一人领命,最后是病弱的女主站了出来。
女主因为体弱,府中养着许多府医,刚好此时派上了用场。她带着刘清山、温心以及那些府医,齐心协力控制了疫情,又安抚了民心。女帝大悦,不但大大赞誉了女主,还让女帝注意到这这个自己冷落多年的嫡女。
也因此事,女主与温心感情升温;刘清山亦赞赏女主不畏疫情、为民牺牲的精神,从此对女主更加忠心。
此局女主大获全胜,天时地利人和,顺利的一塌糊涂。
别人是苦难造就了主角;而凤思楠,是被苦难的事件所成就。
这是否有违天和祝佩玉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在尝试改写天命书,而她的主角则是凤思霜。
沐浴过后,祝佩玉马上奋笔疾书替凤思霜写好奏折范本,分析有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以备不时之需,并注明需求。救济粮、兵力、医者,一样都不能少。
写好后又是幕僚开会,商议措辞与补充。
彼时百无聊赖的凤思霜擦拭着一把把雪亮的匕首,然后再桌案旁排成排,依次取了投向不远处的箭靶。
咚咚咚的声音很有节奏,不消片刻,匕首在靶子上拼出‘无聊’二字。
蒋幼柏打着哈欠又替她一一取下,凤思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擦拭、排队、投掷拼字。
蒋幼柏受不了了,双脚一搭桌案,抱臂与凤思霜聊起天来:“还没问殿下,那日赏花宴可有中意的郎君?”
凤思霜打了个哈欠,点头道:“嗯。”
“啊?”蒋幼柏一下子精神了,就连开会的祝佩玉都忍不住侧耳倾听。
“谁呀?”
凤思霜双手环胸,懒懒道:“姓乌,好像叫乌……”她拧眉想了一会:“乌温瑜。”
乌温瑜?
一旁侧耳的祝佩玉这都不是吃惊,可以说是十分震惊了。
蒋幼柏显然也愣了,她是知晓祝佩玉为凤思霜拟定了两个人选,但凤思霜不但听了,还选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属下还以为殿下会选文雅珺,或是对其他郎君一见钟情,譬如京城第一美男:雍祺然。”
相较文雅珺和雍祺然,乌温瑜无论是家事还是相貌,都实在太过普通了。
凤思霜似乎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只道:“乌温瑜相貌是逊色一些,不过本王妍姿俏丽、花容月貌,不必要求夫郎也是如此。”
祝佩玉:“……”
蒋幼柏早已习惯了她家殿下的自信,甚至认真想了想后,给她的行为贯以一个合理的解释:“殿下说的对,皮囊只是表象,内在才是重中之重。属下该向您学习,来日娶夫也娶个内在稳妥的。”
凤思霜瞥她一眼:“你就算了吧。还是老老实实娶个貌美的,免得日后生出一大堆丑娘。”
蒋幼柏嘿嘿一笑,浑不在意,只追问:“不知乌郎君有什么特别之处吸引到了殿下?”
凤思霜剑眉微挑,似乎又想到了乌温瑜,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
“本王也说不清楚,他明明不是宴会上最俊美的郎君,但不知为何,本王一看到他的脸就莫名有些熟悉,甚至还有种冲动,想把他压在床上狠狠蹂躏一番。”
祝佩玉:“………………”这什么虎狼之词?
凤思霜越想越觉得奇怪:“你说他是不是给本王下蛊了?”
蒋幼柏听进去了,正色道:“属下去查查?”
凤思霜无语的拍了一下她的头。
“如果母皇同意本王去磐宁,那本王就提议把他也带上。”她嘿嘿一笑:“先创造机会拉拉小手也是好的。”
她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一旁开会的祝佩玉汗颜,忍不住插嘴一句:“殿下冷静。小的听闻乌郎君家风严峻,这未婚未嫁的,就算陛下同意,乌侍郎恐也不能答应。殿下还需谨言慎行,多加思量。勿要吓到乌侍郎和乌郎君,万一弄巧成拙可就不美了。”
凤思霜眸色一凝,赏花宴过后,母皇也不问,父妃也不管,这算什么为她举办的选夫宴?
“那怎么办?”
祝佩玉不知道。
蒋幼柏认真思考后,忽而眸色一亮:“殿下何不亲自挑选一套上好的兵器和战马送去乌府,表明一下非君不娶的态度。”
说着还啧了一声,重重一握拳,满脸亢奋道:“如此浪漫,谁能抗的住?”
祝佩玉:“……”搞了半天这馊主意是她出的。
凤思霜显然也抱有怀疑,看着祝佩玉询问:“这?好吗?”
祝佩玉抿了抿唇,她很想说点什么,可一想到自己一塌糊涂的情感生活,实在没啥建设性,于是重重的呼了口气。
“这很难评,小的还是祝你成功吧。”
说着,偏头又加入了商讨队伍。
两人到底商议出了什么结果,祝佩玉不知道,她只知道众幕僚历经两个时辰鏖战,奏折终于交到了睡的天昏地暗的凤思霜手里。
接下来,就是等待女帝的召唤与试探性对话,那就需要凤思霜独自面对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翌日一早,凤思霜正在兵器房挑选兵器时,带着圣旨的宫人突然来到了安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