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与荆棘(162)
“呀。”
许嘉惊叫,身体止不住地一战栗,唇间溢出呻吟般的呢喃,“好痒......”
恼人的舌仍在继续上攀,时而与亲吻交替,仿佛在哄她又好似在慰藉。
许嘉的脸瞬间涨红,嗫嚅着说‘别,不要’,颓软的手臂却无力推开他的身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气味。
邵宴清用湿巾擦干净手,又小心翼翼地拭去她大腿内侧的痕迹,伸手去拿纱布,边轻轻吹气边给伤口擦药:“有没有好一些?”
他没有做错。
过度的快感的确能麻痹神经。
许嘉蹬蹭床单,羞恼得不愿承认,下意识想逃,可根本使不上力气。
邵宴清拽住她的脚踝,安抚似地吻,直到她不再反抗,才心疼地劝:“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碘酒触碰皮肤,凉凉得,倒也不是很痛了。
许嘉挪开遮面的手,缓慢地睁眼,透过细微的缝隙朝下看。
邵宴清的眼神十分专注,动作虽然并不熟练,却依旧像呵护珍宝似地对待她的身体。
心里暖暖得,又莫名有些痒。
许嘉挪了挪身子,白皙的指尖触及他的手,短甲轻轻刮蹭着,像是只为讨食而撒娇的猫。
精神已经得到满足,□□的疼痛就不足为惧了。
许嘉看着那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膏药涂满小腿,又任由那纱布缠绕其上,左右晃悠着腿,感慨:“嗯,技术还不错。”
邵宴清笑着牵起她的手:“你满意就好。”
一连两周,邵宴清都在病房里陪伴许嘉。
他让刘科送来办公要用的物品,全然将充满消毒水气味的房间,变成一所特别的工作室。
许嘉劝邵宴清回公司办公:“你始终呆在这儿,肯定会惹人非议的。况且邵氏的情况并不安稳,现在最需要你出面处理。”
邵宴清坐在床头削苹果,拇指推着水果刀,螺旋似的果皮顺势滑落:“最需要我?”戏谑地哼笑,将果皮丢进纸篓,“我退居后场,那群老东西才有发挥的空间。”
许嘉不明白他的意思:“?”
邵宴清将切好的苹果递向她的口边:“警方根据已有的线索,决定重新调查兄长死亡的案件。这件事牵扯甚广,以邵平北为首的豺狼们定会乱做一团。”
许嘉咬着苹果片,话音含糊:“所以你想要坐山观虎斗,从中获取更多的线索?”
邵宴清笑:“真聪明。”
许嘉皱了皱眉,犹豫:“可是放任他们争斗,最终依旧会损害邵氏的颜面。你不是最—”
话未说完,唇就被堵住。
她垂眼,瞧见那片鲜嫩的苹果,皱眉,报复似地咬一大口。
邵宴清轻声说:“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许嘉微怔,果汁溢出贝齿。
邵宴清抬手,拇指碾过她的唇角:“你是要与我共度未来的人,许嘉,你永远是我的第一顺位。”
所以......这就是邵宴清的利己主义。
他总会将敌我划分得格外清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住自己的珍贵之物,同样,他对待敌人的手段也十分狠戾。
真是个像虎又像猫的男人。
许嘉轻抚他的脸颊。
邵宴清蹭了蹭,仿佛是在撒娇。
许嘉笑了。
他又垂眼亲吻她的掌心。
恰时,外面有人敲门。
许嘉一怔,忙双手并用地将邵宴清向外推,匆匆用薄被盖住身体,又慌里慌张地整理头发:“进来。”
“许嘉!”
门只开了条缝,就听见霍思思咋咋呼呼的声音。
她左手拎着果篮,右手拎着两箱奶,试图用脚将门向外推,未果,只能以手肘抵着木板,涨红着脸撑出道宽敞的路来:“我们来看你啦。”
邵宴清要起身帮忙。
走廊上却忽然多出只手来,先一步替她开门。
“思思姐,你先进。”
“哎呀,不是说好大家一起来嘛,你干嘛这么着急?”
“诶,都往里面稍稍呀,我这花篮可金贵呢。”
.......
乱哄哄得吵个没完,整条走廊都充斥着他们的声音。
直到护士前来敲门提醒,刘科才抱歉地颔首示意:“大家都安静些吧,别吵到其他住院的患者了。”
霍思思赶忙道歉,周围人也三两答应。
邵宴清叹气,扶额向刘科投以询问的视线:‘这是怎么回事?’
刘科以手掩唇,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他们非要来看许小姐,我拦也拦不住呀。”
还没等邵宴清回话,许嘉的床边又已经闹开了。
霍思思像是围在鲜花旁的蜜蜂,东转西转地检查她的伤口,可看着看着,眼眶就微微泛红。
“傻不傻呀。”
霍思思问,“你分明可以自己逃跑,为什么非要留下来。”抹眼泪,声有哽咽,“肯定会留疤的吧,以后可怎么办呀......”双肩耸动着,喉间压不住哭声。
许嘉想安慰她。
可话未张口,周围人已是一巴掌拍了过去:“干嘛说丧气话呀!现在医疗技术这样发达,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许嘉惊,小臂抬起又落,手足无措地想护住霍思思:“诶,等等......”
对方却又是一巴掌,笑嘻嘻地说:“而且有邵先生在嘛,他肯定会保护自家人啊,哪里还需要咱们瞎操心。”
自,自家人?
许嘉张了张口,半晌也没捋顺舌头:“不,不是......”
“怎么不是。”
邵宴清搂住她的肩膀,俯身,有些委屈地问,“难道你先前说的话都是假的?”
许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