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夜陷落(48)
她把头发重新扎了一把,“抽根烟,可以吗?”
“不用问我的意见。”
明竹手指刮了刮他的手背,那里被晒得青筋明显,“不是希望我戒烟?”
季望舟感觉到她指甲的顿涩感,淡淡说:“只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
明竹笑了,“你以前说是因为不喜欢烟味,你变了?”
季望舟冲着天扬了扬嘴角,“是变了。”
以前他也没想过会遇上她,还会为了她心动。
他一潭死水般的生活终究还是被丢来的石头敲破了。
第56章 56
“有人说过你奇怪吗?”季望舟问。
明竹将烟吐了出来, 那烟雾顺着风吹过去,把季望舟的脸蒙在白雾下,他讲话的时候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
她挥了挥手, 不让烟呛到他,说:“多着呢,都觉得我是怪胎。”
闷在琴房里, 一练就是两三天不出来, 饿了就喝点水, 不是怪胎才怪。
哦,还有说她没教养的,因为每逢交际应酬,她一概不参加。
“是怪胎, ”季望舟点点头, 看她一口一口的吞吐烟雾, 她明显瘦了,v领短袖下的肩颈处露着鲜明的骨头, “不怪怎么张口闭口都是要睡……”
明竹立刻捂了他的嘴。
季望舟也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明竹右手的烟扔在了地上,她忽然想知道一个答案,“那你为什么会答应?”
他如果不想要自然可以拒绝。
季望舟把风扇朝向她, 说:“人不可能一直保持清醒的头脑。”
“那不是我的话也可以?”
季望舟把她拉起来, 又把烟头捡起,扔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热,进去说。”
明竹就跟着他,从门口到大厅再上楼。
门啪地关了。
他说的进去还真的是进去。
她的防晒裤买大了, 松松垮垮,被褪下的时候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翻了面的一张饼, 他在肆意冲撞,吻就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后背的脊骨上。
嗓子不受控地漫出嘤呀声,破碎不堪。
季望舟在最后时刻愈发用力,他变得强势,把她脑袋扭过来与她接吻。
什么东西汩汩流动的时候,他忽然说:“除了你,谁都不可以。”
明竹哭了,不是感动哭的。
他问她怎么了?
她说:“你太野蛮了。”
他就伸手去揉,把她又吓了一跳。
窗帘缝隙有微微的光,她看着他,悠悠说:“刚刚没有看着你做。”
季望舟就反身压下来,“想继续?”
明竹把他掰了回去,视线落在他脸上,眼神微微下行,“我还没有试过。”
季望舟十分真诚地问她:“你确定?”
明竹也真诚地点头。
当她把头低下来的那一刻,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紧张什么?”季望舟看见了,就挪动了一下,“别勉强。”
明竹把头发扎了起来,偏头看了看季望舟,瞧不起谁呢?
她接着低头,亲上去。
和手触摸时的感受不一样,唇接触时,那里也跳动,并且热得吓人。
她初次尝试,动作并不利落,只是含在嘴里,伸出舌尖去舔舐,不久之后,嘴便酸痛。
越是这样,越是易拱出火,季望舟喘着气,有些难耐。
他捧起了她的脸,“还是我来。”
于是明竹便由跪坐的姿势变为了平躺,他俯身低头,只一下,明竹便抑制不住地张口呼吸,她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声音,那几乎让人不敢相信是她会发出的声音。
只有他能听见。
她把手指插进了他的发丝,低吟地说了句像是埋怨的话,“是你让我变得更奇怪。”
季望舟手口并用,一捻一压,再直身完全占有了她。
又一次喷薄而出。
“感谢你的奇怪。”
感谢你的奇怪,因为它荡开了我的湖水,让我想要交出自己的心。
这话季望舟没有宣之于口。
他们之间,不需要这样,心照不宣的两个人可以洞悉对方的一切想法。
待一切沉寂了,日落,月升。
夏日的晚风是充满柔情的,明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季望舟在小阳台上,他的指间夹着一根女士烟,烟雾飞扬出去。
看她走近了,便搂住她。
他们齐齐靠在栏杆上,季望舟忽然让她抬头看月亮。
弯月,不圆满,可莹莹发亮,银白光芒皎洁。
他说:“明竹,有点缺憾不是坏事,你看,月亮残缺也自有它残缺的美。”
明竹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烟自己吸了一口。
“我知道。”
她不问他怎么也开始抽烟了,因为这个答案她了然于胸。
“别为我担心,有你就都会变好。”
她是真的这样想。
第57章 57
第二天, 许翊林和徐子言同时来了,前后脚进来,两个人不认识, 但都彼此友好示意了一下。
徐子言还不知道明竹已经回到了野蔷薇。
所以在摆出老板好友姿态接待许翊林时听他说来找明竹后,愣了一下。
他记得季望舟让他在外不要提及明竹在这里的事,故而打掩饰说:“我们这儿可没有这个人。”
许翊林很坚定:“有的。”
徐子言又说:“你找错地儿了。”
他其实心情不大好, 所以快接近不耐烦的边缘。
许翊林问:“你是这里的员工?”
徐子言不再友好, 撇了他一眼, 走了。
所以季望舟下楼时,发现许翊林一个人坐在那回他来野蔷薇时坐的原位上。
一套藏青休闲西装,头发抓了上去,打扮得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