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之下,美貌至上(17)
伶舟祈狭长的眸子盯着今时月,他当然知道今时月还未歇了想要留在神都的心思,但他更加了解自己,他不会喜欢她,她必须去皓月国。
今时月想用一年时间让他改变主意,那么她便用一年时间让她彻底死心,乖乖为他做事。
更何况,她说的也有道理,身为男子的他比宫里的嬷嬷,更懂得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也更了解伏疆。
“准了。”
伶舟祈话音刚落,就见今时月跪着来到她椅下,伸出她血色未退的指尖凑向他,带着一丝颤意的尾音可怜兮兮的:“君上,疼。”
指尖上的针眼处还在溢出血珠,伶舟祈低头看去,骤然被堵住唇。
他皱眉,想要推开她,灵息刚触及到今时月肩膀之时,唇齿间绵软的喘息声带着一丝委屈:“…唔…疼……”
伶舟祈的灵息僵在半空,如玉的面容显露出些许愠色。
今时月像是感知不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一般,双手捧在伶舟祈脸侧,像是吃到什么好吃的糖果一般,舔拭着。
间隙间无赖一般的嘤咛着:“君上莫要碰奴家,伤口好疼……”
伶舟祈怵起眉,被气得愣住。
他碰她?明明是她不知廉耻抱着他啃!
第009章 猫惊枝头
“君上这般生疏,又该如何教导我取悦之术?”
短短一个愣神的功夫,伶舟祈被今时月环着脖颈拽到地面上来,不染纤尘的云绣锦衣惹上尘埃,今时月指尖覆上那带着寒意的眼,黑暗令带着痒意的触觉放大,唇齿厮磨的声音令人脸红心跳。
被蒙上的双瞳有些涣散,颈间那柔软的湿意与令人颤栗的喘息令伶舟祈双眼微微泛红,体内流窜的酥麻之意将他现有的理智摧毁。
不知死活。
他翻过身钳制住今时月,拧着眉毫无技巧的嘶咬着今时月水润的唇肉,灼热的喘息蔓延向下、直到锁骨之处的衣领凌乱拨开,今时月将指尖覆在他唇上,软声道:“身上疼…”
今时月一双眼睛水遮雾绕含媚含妖,拨动着男人一根神经都蠢蠢欲动,她食指指尖落在伶舟祈脖颈间突起的喉咙处停住。
伶舟祈视线定格在她凌乱的宽大衣领处,白皙光滑的脖颈上是几处粉红色的吻痕。
他喉结动了动,绷紧下颌:“不是要学习如何取悦男人?”
今时月娇小的身躯向她靠近了些,躲在他的阴影之下向殿门之处那抹月白色身影看去:“君上来客人了呢…”
坐在轮椅上的伶舟月轻“咳”一声,一时间进退两难,那双如明月般清澈的眸子颤了颤,难以置信的愣在原地。
他从未想过,往日里温润自持的兄长,会在这严肃庄穆的议事殿,犹如饿狼般失控的将一女子压在身下做这种…荒唐之事。
伶舟月握紧轮椅上的把手,偏偏那女子还是刚刚寻回的…妹妹。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视线却如停滞住一般定格在躲在伶舟祈身后的少女上,那带着粉意的上挑眼尾染上一抹春意,触及到他的视线后双眼莹润出几分水色,如惊兔一般缩了回去。
伶舟月慌乱的转移了视线,向来不近女色的他,连脖颈都染上红晕。
伶舟祈眼中的迷离散去,恢复清明。慢条斯理的将今时月散乱的衣领拢好,遮住锁骨下那一抹春色。
今时月软声道:“既然君上与月王有要事相商,奴家便不打扰了。”
她转身向门外走去,路过伶舟月之时微微颌首,衣领处若隐若现的粉红色印子令伶舟月的面色更加胀红几分。
待她走后,伶舟月看向面色如常的伶舟祈,欲言又止。
挣扎一番后,终是开口:“兄长,你怎能行如此…”他垂下头,有些难以启齿:“如此…行不伦之事。”
伶舟祈目光一滞,不伦…之事?
想起今时月如今的身份,又看了看像一只煮熟的虾子般的伶舟月。
伶舟祈微顿,脸色僵了僵。
而后缓缓说道:“她并非那个人血脉,与我们也无血缘之亲。”
……
凌霄殿,今时月拿着打湿的手帕,脖颈上光嫩的肌肤被擦拭的泛起血色,她看着镜中那几块碍眼的吻痕,机械的重复着手中的动作,眼中自厌的情绪快要遮掩不住。
无人知晓,当她靠近伶舟祈时,每一次的接触,都无比厌恶自己。
仿佛再一次回到那满是尸身血海的院落。
那个隐藏在温润下草芥人命泛着杀戮的眼神,如凌迟一般始终刻在今时月脑海中。
每一次的谄媚靠近,都让今时月忍不住对自己作呕。
饶是如此,今时月依旧要去勾引他,要让那个自己恨不得食其骨肉的人爱上自己。
他的修为…连茑萝妖藤也无法看透,侦测。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多么强大的力量,以她现在,无力复仇。
想要知道伶舟祈的修为境界,她只能努力让伶舟祈爱上自己,复刻他半数修为才能推测出自己与他的差距……
她放下手中的手帕,抚着镜中那张因茑萝妖藤而变得极致美貌的脸,她好像…已经想不起从前的她,是什么样子了…
今时月缓缓勾起唇角,镜中的人亦如是。
这样也好,从前的今时月已随着云山村落一同死去,留下来的,只是个妖不妖人不人的怪物。
房门被打开,春鸢恭敬的走了进来。
今时月将手帕放下,衣领拢好。
“殿下,这些天您没在凌霄阁,内务庭送来了许多日常物什和衣物首饰,奴婢都给归置好了,这天气愈发冷了,殿下身上还有新伤,衣裳也太过单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