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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夫君少年时(170)

可她早已习惯了啊。

她在折磨中流干了眼泪,早就学不会因疼痛而哭泣。

后来的眼泪都是因为谢昭凌而落的。

如今也是。

她可以在险境中坚韧生长,冷静地寻找出路,却无法坦然面对他所遭受的痛苦。

想必他也是如此。

他们分开时,各自都是能拿起武器对抗敌人的战士。

在一起时,是可以背靠着背,依靠彼此,互相舔舐伤口的亲密爱人。

她说:“我不会哭的。”

谢昭凌呼吸一滞,艰涩道:“为何?”

乔姝月垂下眼睛,“没有缘由。”

被敌人折磨而流下的眼泪,只会让她回忆起最痛苦的那段时日,想起自己面对二哥为护她而死、阿娘被人一卷草席抬走时的无力感。

想起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鞋上爬过老鼠时那让人脊背发凉的绝望感。

所以与他无关的眼泪,都不需要再流。

“那你可知,我为何怎样都不肯让你看伤吗?”

谢昭凌此刻如一张绷紧的弓,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攻击性,连逼问的语气都凌厉,带了几分凶。

“我怕你会哭,会害怕,所以一直不肯坦诚。你一再逼迫,我最终拗不过你,也任你看了。”

“可你呢?你此刻这般轻描淡写,你……”谢昭凌扔了药膏,手扣住她的后脑,压抑道,“你可知推己及人的道理?难道我会乐见于你这副平静又泰然的模样?!”

他轻轻牵起她的手,双目微红,看着她伤痕累累的十指与手腕。

“疼为何不哭?为何不向我诉苦?难不成是你习惯了这些?这也是梦中有过的吗?不出你所料,所以你就坦然面对了?你的怨恨我看不到,委屈也没有,看你这般受苦,你叫我如何能平静?”

“你说没有缘由,何尝不是搪塞我?你我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愿让彼此忧心牵挂罢了。你气我怨我,说要惩罚我。那我此刻是不是也该惩罚你?”

他的一条腿将她分开,挤进她腿间,单膝抵在榻上,将她困在逼仄的床尾。

滚烫的掌心贴合在她的后颈上。

手掌按着,把人往自己怀中带,另一手虎口卡在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

而他俯下了身去,低下头,将樱唇含入口中。

知她坚强,可她今日坚韧得过分,全然不像一个锦衣玉食长大,不见外界阴险的闺阁女儿。

一想到她可看到未来,谢昭凌心中便生出无尽恐慌来。

她究竟梦里经历过什么,才叫她面对死亡都面不改色?

他们没有一起度过三十岁。

他们之间,有人会在三十岁前死去。

会是她吗?

如此想着,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攥紧。

越是害怕,手上的力道便越大。

吻得也越来越深。

乔姝月无力承受他的怒火。

她呜咽着,抬手要去推。可才一触碰到他的身体,便被他身上的温度给烫得缩了下手指,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他才上完药,身上衣服还没穿。

指尖下是男人紧实而富有力量感的肌肉,不慎触碰到肌肤上不平的凸起,那是他这些年杀敌刻下的勋章。

想要推开他,却碍于他胸口的重伤,推拒不得,进退维谷。

她缩起手指,无措茫然,无处可落。

最终只能抵在他的髋骨上。

“你别,小心伤唔……”

隔着裤子的边缘,能感受到他的腰身很紧。

腰腹蕴藏着十足的力量,蓄势待发,喷薄欲出。

她手指往外推,却打了滑,不慎顺着裤腰往里探了一指。

卡在她身前的那条腿往前又抵进两寸。

钳制着她下颌的手终于离开,攥住了在他腰间做乱的小手。

“怎么,阿月还想脱我的……”

后面两个字被他淹没在相贴的唇齿间。

乔姝月羞红了脸,红唇中溢出几个带有哭腔的气声。

低喘声破碎可怜,细细软软,勾得人火气更胜。

谢昭凌避开她的伤处,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后带。待她扶稳,才再度捧起她的脸。

男子于这事上,素来无师自通。

更何况他早在梦中演练过数次。

舌尖灵活地将齿关撬开,动作带着几分生涩,却果断毫不迟疑。引起她身子轻抖,随后哽咽一声。

隐忍克制的情绪闸门一旦出现缺口,便一发不可*七*七*整*理收拾。

他越是深探,越是勾缠,越是掠夺她的呼吸。

她越是难以压抑胸腔中那积攒了许久的酸痛与苦涩。

情绪积蓄得过满,慢慢越过了至高点。

浪波激荡,溅起水花,情绪在碰撞中从容器中溢了出来。

他的攻势太猛,很快窒息感将人淹没。

她终于抑制不住,彻底哭了出来。

这声谢昭凌期盼已久的哭音。

终于叫他如愿以偿。

第65章 第 65 章

【65】

唇齿长久地纠缠, 缠绵未歇。

乔姝月恍惚间睁开双眸,面前的男人也一直看着自己。

乌黑的凤眸热意灼人,眸光微动, 看得人心头滚烫。

乔姝月心潮汹涌,震耳欲聋的心跳撞击着胸口, 万千情愫在这一刻冲破顶峰。情潮如初春化冰的湖水,汩汩而来,愈发汹涌。

原本捏着她后颈的手上移, 托住她的后脑。

男人手掌很大, 轻而易举便将她掌控。他微微俯身, 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

捧着她下颚的手松开, 渐探至身后,抵在她后背上, 稍稍用力,将她往怀里又压了压。

他的双臂环得极紧, 将瘦小的少女严丝合缝嵌入怀中, 如铁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