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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夫君少年时(171)

乔姝月感受着他恨不能将自己揉进骨血中的情动, 只觉得他浑身的烫得惊人, 她的手臂被男人夹在肘下,动弹不得。

她不得已绕过男人劲瘦的腰身,肌肤相贴,羞得她脸颊通红。

他攻势极猛,动作强势, 似在宣泄什么情绪。

舌尖自闯入后,便迫不及待地汲取着她口腔中的津i液。

似上瘾一般, 反复折磨她的唇瓣,含吮着软嫩的唇肉, 衔在口中,仔细品尝。

乔姝月脑子懵懂,满腔被灌进一种酸涩又温暖的情绪。

鼻腔中充斥着他的味道,炙烤般的呼吸近在咫尺,灼烧着她的脸颊,令她通身火热。他吻得专注深入,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耳畔是男子紊乱的轻喘声,而她自己却寻不到一个换气的出口。

她抬手去推他肩膀,他纹丝不动,仍密不透风地紧紧抱着她。

乔姝月又是气又是羞,一下子又想起前世的陛下来。

初次体验和前世大不相同。

前世她身子不好,他每回碰自己,都十分小心克制,温柔似水,爱怜又珍重,令她沉迷贪恋。

他从来不会这么强硬又大力地待她,磨得她嘴唇麻木,没了知觉。也不会对她的抵抗置若罔闻,只顾一味地侵占她。

他从不会听不进去她的话,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臂箍得她这么用力,还把她逼在床尾,让她逃不得。

陛下在这些事上,从来都是温柔克制的,哪像他这般野蛮热情,失控放肆。

不知是因缺气窒息,还是被他攻略得节节败退而生出几分羞恼,一直积压在心头的沉甸甸的负面情绪好似再无阻拦,顷刻间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她越对比着男人两世的分别,越觉得委屈,泪水夺眶而出。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她分明很勇敢了。他方才怎能那样质问她?

一旦委屈的源头和谢昭凌扯上关系,她就变得脆弱无比。

情不自禁呜咽了一声。

一旦开了口,心防便如断壁残垣,稍一经外力摧毁,便即刻土崩瓦解,尘土飞扬,渐渐化为一片废墟。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情绪就忽然崩溃了。

起先还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可谢昭凌吻她的动作不知为何忽然慢了下来。

他不再蹂躏她的唇舌,疾风骤雨化为和风细雨,愈发温柔地吻她。

按在她脑后的手轻轻地揉动,缠抱着她的手臂也完全放松了力道,他甚至退开半步,给她足够的空间,任由她抬手捶过来。

温热的泪都沾在谢昭凌的胸口。

他眼底满是怜惜,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唇贴着她的,辗转厮磨,缓声道:“阿月受苦了。”

有些苦,应对时不觉勉强。

可一旦有了可依靠的后盾,才后知后觉,自己不过都是强撑着罢了。

她一直都只是个小姑娘而已,被娇宠着长大,不得已才扛起沉甸甸的家仇。

曾经咬着牙淌过了血路,自以为是战无不胜的勇士,临到终点时,发现有人一直等候在那,温柔地接过摇摇晃晃的自己,那一刻,一路都未爆发的委屈与懦弱,顷刻间全都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发泄了出来。

“阿月,这些年辛苦你了。”

谢昭凌不知是否猜中了什么,他的语气温和轻缓,带给她无穷力量。

他一向聪慧敏锐,若洞悉了她心底的秘密,倒也不足为奇。

男人这般温柔,乔姝月反而愈发止不住那些往外涌的酸辛。

一瞬间将两辈子所有冤屈与苦楚全都又品了一遍。

原来她不是无所畏惧的,她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将那些过往的辛酸、委屈与痛苦全都深埋心底。

直至此刻,覆于雪被之下的苦果终于重现天日。

谢昭凌撤出她身间的腿,坐在榻上,让她靠着自己。他搂着人,手掌有节奏地在她后背拍着。

而她窝在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勾缠着他的脖颈,这才酣畅淋漓地释放自己的畏惧与绝望。

“阿凌,阿凌……”她如受伤的小兽,窝在男人怀里呜咽,“阿凌哥哥。”

谢昭凌眉眼温柔,低声回应:“哥哥在呢。”

她下巴抵在他肩头,声音断断续续地,听不真切:“我都快忘了,结局发生偏移,我也是会死的。”

柳步亭若还活着,按照前世的轨迹,或许她的寿命还能到二十三岁。

可如今生了太多变故,早已无法再预测未来,她其实是可能提前死去的。

她手脚发软,后怕道:“若你没来,我,我……”

“我来了,我在你身边。”

男人眸光晦暗,克制着慢慢收拢了怀抱。

她哽咽道:“我是不是总在惹麻烦?”

“怎会?阿月是被恶人所害,阿月从无过错。”谢昭凌语气很轻,淡淡道,“该付出代价的是那些人才对。”

他没任她自责下去,转而将过错转到自己身上:“是我护卫不当,还望姑娘赎罪。”

护卫?

乔姝月一愣,睁着雾蒙蒙的眼眸,茫然抬头,看着他,“阿凌……哥哥?”

她这般懵懂无措的模样,像一只误闯狼窝的小兔子。

谢昭凌唇畔勾出一抹淡淡笑意,手抚向她的脸颊,爱怜不已,“签了死契的,姑娘忘了吗?”

“只要我还活着,这一世,护卫姑娘安危都是我之责。”

“若我今日未曾救下你,合该以死谢罪才对。”

黄泉路上,必不叫她孤单。

“你不能!”乔姝月再顾不得沉浸于自己的情绪里,她抓着他的手臂,急急道,“你不可,你还有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