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繁體

重生回夫君少年时(203)

几乎是瞬间便有了反应,他将人掀开反压住,他手肘撑在她身侧,低头笑望着她,“这下不怕碰到伤处了。”

高大的男人将自己拢住,乔姝月没将他推开,抬起袖子,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欲语还休地回视他。

婚服是谢昭凌特意花重金命绣娘制作的,衣裙通体都用的上好的缎料,绸缎庄的掌柜同他说,这料子可是他们铺上的招牌,质地细腻,触感冰凉润滑,犹如少女的肌肤。

谢昭凌却觉得,那布料远远比不过她怀中人的触感。让人一碰,便再舍不得挪开手。

红鸾帐内,人影交迭。

两套精心打造的婚服被人丢弃出帐子。

他将她抱在怀里,“冷吗?”

她笑睨他一眼,赧然嗔道:“若冷,你会将衣裳还我?”

他笑着沉身,“不,我会再抱得紧些。”

“……”

他们从未挨得如此近过,她将他吞噬融合,任他揉捏成各种姿势。

时而感觉自己如一汪水,滑溜溜地摊平在榻上,随着他指尖的滑动,变幻百态。水流是有轮廓的,即将要溢出时,便会被他的手掌困住拢回到一起,想逃都逃不得,只能被困在一隅,任由口渴的旅人汲取。

时而又如一条拉到极致的琴弦,被轻轻拨弄一下,便发出音调来。被他一碰,一戳,就忍不住轻吟一声。

那音打着颤,婉转动听,让拨琴者兴致愈发高昂,愈发卖力地弹弄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未曾经历过病痛与磋磨,就有足够的体力,应对他带着坏劲儿的拉扯。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他不仅力气大,耐性也足够好,磨得她毫无廉耻之心地开口求他,才肯尽数都给了她。

等到一更过,谢昭凌终于肯离开那一汪水泽。

包裹着他的那池温泉又重归于平静,而他从水泽中剥离出来后,坚硬的骨头变回冰冷,变回锐利。

那令人沉迷的温暖骤离,便有铺天盖地的失落落在他头顶,一颗心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摔个粉碎。

心中似有一片旷野,冷冽的风呼啸而过,本能驱使着他再去投入那厢温暖。

他贪恋、着迷、不知满足。

意犹未尽于方才那昏沉混乱的交连,想要再去那陌生隐秘的曲径通幽处游览一番。

无需思考,不再犹豫,卷土重来,复又将身子一贴。

低头衔住她嘟囔着“饿了”的唇,拉着她再入沉沦。

……

夜色如漆,万籁俱静。

丫鬟们红着脸将热水与饭食送进正房,正听到女子抱怨的声音。将东西放下便离去,不敢久留。

房门将一室春色与娇滴滴的嗔怒声都掩住。

“饿死我,你就当鳏夫去吧!”

“还有力气骂我,这鳏夫就做不成。”

“笑什么!你在得意?这回没饿死,下回也是要饿死的!”

“哦,娘子的意思,下回还可以再多一会?”

乔姝月不吭声了,含着雾气的杏眼错愕地瞪圆。

正巧他端着白粥坐在床边,笑意盈盈地喂到她嘴边,拖着长音儿“啊”了一声,说道:“别饿坏了。”

乔姝月:“……”

真是饱人不知饿人饥。

她用过了膳,又被他抱去沐浴一番后,肚子和身上都暖洋洋的。

屋里的被褥被丫鬟换了新的,她裹着被子靠在床头打瞌睡,半眯着眼,看谢昭凌坐在桌上,吃她碗里剩下的粥。

她蓦地清醒了几分,诧异道:“你竟然也要吃?”

谢昭凌愣了下,捏着勺子,不知该不该放嘴里放,他迟疑道:“我不能吃吗?”

乔姝月不知想到什么趣事,噗嗤一笑,摇头道:“我以为你不知道饿呢。”

前世顾念她身子不好,陛下一直没舍得要了她,每回都用别的方式替代。

有回夜里,陛下奏折看得久,晚膳都没传,言说是字看了太多,头晕眼花,没胃口吃不下。

他不去吃饭,挤出时间非要纠缠她。可她太困,实在懒得折腾,于是就敷衍着,任由他自己胡闹。

她握上那处,烫得眼皮一跳,很快又在他温柔的哄诱声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他凑到她脖颈处亲吻。

弄得她心里痒痒的,渐渐脱离了梦境,她记得迷迷糊糊地问了他一句:“陛下可要用膳吗?不吃可不行。”

他动作不停,唇擦过身体各处,含糊地说了声:“阿月秀色可餐。”

自那之后,乔姝月再也不问他饿不饿,是否要用膳这种话。

爱吃不吃,饿死算了。

乔姝月没等他,倒到床上,先睡了。

约莫是她没在陪着,他一个人食不知味,只勉强垫了垫便放下了。

他钻进她被窝里,将人抱在怀里,听她呼吸声平缓而规律,知道她这已睡熟。

被折腾太久,累得沾枕头就睡。

谢昭凌唇畔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搂着人,很快也睡了过去。

天光破晓,乔姝月便醒了。

她浑身酸乏,睡得也不大踏实。睁开眼看到男人立于床榻外头,刚换好朝服,不禁一愣。

“阿凌?”

谢昭凌听到动静转身,冷峻的面容渐渐柔和。

漆黑的乌瞳里闪着光,眼底倒映着她初醒的模样。

睡眼惺忪,懵懂娇媚,眼神迷茫地望着他。

随着撑身起来的动作,被子下滑,露出光洁细腻的肩膀,上头遍布着暧昧的痕迹,看得人大清早燥意难平。

谢昭凌咽了咽喉咙,快步上前,弯身将她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