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4.破晓(127)

“我以为你们都已经失去家人了。”查理怀疑的问。

“我没有父母，哥哥也被收养的了，跟我一样，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但前段时间法院通知我说他和他妻子都死于一场交通事故，留下一个孤女没人照顾。”

爱德华太擅长这个了，他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点天真的无辜，看来我也得好好练习下这本领。

蕾妮斯梅在我的头发下偷看着，又嗅了一次。她害羞的瞄着他，目光从长长的睫毛下透出，然后又飞快的藏起来。

“她……她，呃，她很可爱。”

“是的，”爱德华同意。

“不过也是个巨大的责任，你们俩才刚开始。”

“我们还能怎么办？”爱德华的手指在她脸上画了画，在唇上停了一会——一个提醒。“换做你，会拒绝吗？”

“嗯……当然。”他心不在焉的摇摇头：“这家伙说她叫蕾斯？”

“不，我们没起这样的名字，”我尖锐刺激的叫道：“她叫蕾妮斯梅。”

查理重新注视着我：“你觉得怎么样？或许卡莱尔和艾斯梅可以——”

“她是我的，”我打断他说：“我想要她。”

查理皱了皱眉毛：“你要让我这么年轻就当外公吗？”

爱德华笑了：“卡莱尔也做祖父了。”

查理充满不信任的扫了一眼卡莱尔——他仍然站在门前，看上去像宙斯年轻英俊的小兄弟。

查理嗤了下鼻子笑出来，“这的确让我觉得好受了一些，”目光回到蕾妮斯梅身上：“她肯定在看着什么东西。”查理温暖的气息在我们之间弥漫开来。

蕾妮斯梅顺着气味抬起头，抓着我的头发摇了摇，第一次真正看着他。

查理大喘了口气。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我的眼睛——他的眼睛——都注视着她完美可爱的小脸蛋儿。

查理开始喘不过气来，嘴唇颤抖着，我能明白他说不出的话。他在向后数着数，试图在一天之内适应原本需要九个月时间的事。想弄清楚一切，但没办法想象出前面这个小证据有任何意义。

雅各布站起身走过来，轻拍着查理让他退后几步。接着弯下腰在查理耳边窃窃私语，只有查理不知道我们都能听见他们在讲什么。

“你得记住，查理。一切都会没事的，我保证。”

查理吞了口口水，点点头。接着眼里燃烧起熊熊的火焰，握紧拳头走到爱德华前面。

“我不想知道每一个细节。但是我对谎言已经没有任何耐心了。”

“我很抱歉，”爱德华冷静的说：“但比起真相，你更需要知道的反而是那种广而告之的公众版故事。如果你想成为秘密的一员，公众故事才是能算数的，这更是为了保护贝拉和蕾妮斯梅，还有我们所有人。为了他们，你能接受这个善意的谎言吗？”

房间里的人好像都变成了雕像，只有我动了动脚移动了下重心。

查理怒气高涨，转过身盯着我：“你应该早点给我些提示的，孩子？”

“如果是，能让事情更容易接受些吗？”

他皱着眉，颓然地在我面前跪在地上。我能看见他脖子处的皮肤下血液流动的样子，我能感觉得到那种温暖的诱惑。

蕾妮斯梅也可以。她笑起来，对他伸出一只白里透红的小手。我马上把她塞回去，于是她把另一只手放在我脖子上，干渴，好奇，还有查理的脸，在她脑海里盘旋。一个微笑的细节让我觉得她真的听懂了爱德华的话：她注意到自己的干渴，但马上制止了它。

“哇，”查理惊叹了口气，盯着她整齐的牙齿看：“她多大了？”

“呃……”

“三个月，”爱德华说，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左右。她看起来大概是三个月，但从某方面来说又比那年轻，从另一方面来讲又成熟很多。”

蕾妮斯梅很镇静的冲他挥挥手。

查理像抽筋一样直眨眼。

雅各布用手肘推了推他：“都说她很特别咯，不是吗？”

查理飞快地躲开他的碰触。

“噢，别这样，查理，”雅各布抱怨：“我还是原来那个我。就假装今天下午啥事也没发生，不行吗。”

这提醒让查理的嘴唇变得惨白，但他还是点点头：“你掺和了多少在这里面，坏家伙？”他问：“比利知道多少？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凝视着雅各布因为看见蕾妮斯梅而变得通红的脸。

“那个，我只能说——比利绝对知道所有事——包括更多关于狼……”

“喂！”查理捂着耳朵抗议：“别管我。”

雅各布咧嘴笑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查理。别相信你所看到的东西就成。”

我老爸自己嘟哝着谁都听不懂的话。

“哇！”埃美特突然用他的男低音吼了一句：“上啊，鳄鱼人！”（给他们支持的球队加油时经常说的话——GoGators！）

雅各布和查理猛地蹦起来，其他人都傻眼呆住了。

查理恢复正常，然后望着埃美特：“佛罗里达赢了？”

“只是拿到第一个达阵得分，”埃美特肯定，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我，眉毛挤的跟搞笑剧场里的小丑一样：“这一回合有人在这里拿分了。”

我回了他大大的嘘声，在查理面前拿分？绝对不可能。

但查理完全没注意到话语里的讽刺，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要让脚指头都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样，我有点嫉妒了。他蹒跚着绕雅各布转了几步，然后半瘫在露天长椅上，叹着气说：“好吧，我想我得看看你们是不是能坚持到最后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