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4.破晓(160)

“不太可能。她长什么样？”

“她长得…”他欣赏地从头到脚把我看了一遍。“呃，她看起来像个超模，就是这样。”我微笑，他向我眨了眨眼，然后继续道。“曼妙的身材，纸一样苍白的肌肤，深棕色及腰长发，看起来有点缺少睡眠——这些你听起来熟悉的吗？”

“没有。我很不高兴，你就因为拒绝不了美女的请求而来烦我…”

“是，我确实是受不了美女的诱惑，那又如何？真抱歉打扰你了先生，就当我没打过电话。”

“名字。”我小声提醒道。

“噢对了，等一下。”麦克斯说。“她说她叫贝拉·卡伦。怎样？”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然后突然爆发出不连贯的大叫，用了一大堆在卡车铺外很难听到的脏话。麦克斯整个表情都变了，所有的幽默在他的脸上一扫而空，嘴唇惨白。

“因为你没问！”麦克斯惊慌的喊回去。

简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又是一阵停顿。

“美丽和苍白？”简问，比刚才冷静了一些。

“我之前说过了不是吗？”

美丽和苍白？这个人知道吸血鬼的事吗？还是说他也是其中一员？我丝毫都没想过会碰到这种状况，我咬紧牙齿。爱丽斯到底是想让我怎样。

麦克斯又等了一分钟，听着电话那头新一轮羞辱和命令的轰炸，然后几乎是害怕地看着我。“但你不是只在周二见乡下的当事人吗——好好！知道了。”说完小心翼翼地迅速挂了电话。

“他要见我？”我高兴地问。

麦克斯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你应该告诉我你是优先顾客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

“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个警察。”他承认道。“我指，你看起来不像。但你的行为又这么神秘，这么美。”

我耸了耸肩。

“毒枭？”他猜道。

“谁，我？”我问。

“对。或是你男朋友什么的。”

“不是，抱歉。我对毒品可没多大兴趣，我丈夫也没有。完全跟那一点关系也没有。”

麦克斯悄悄骂了一声。“已婚。连个机会都没有了。”

我微笑。

“黑手党？”

“不是。”

“走私钻石？”

“拜托！你都经常跟这些人打交道吗，麦克斯？那也许你该换个工作了。”

我不得不承认有点小开心。除了查理和苏之外我还从没和别的人类交流过，看着他这样惊慌失措的还真好玩。同时也为自己如此轻松就克服了想要杀他的欲望而高兴。

“你肯定是跟什么大事有关。而且是坏事。”他若有所思的说。

“并不完全是那样。”

“那些人都这样说。而且，还会有其他人需要这些文件吗？或是应该说能够付得起简的价码？反正不关我的事。”他说，接着又开始抱怨我已婚的事。

麦克斯给了我一张崭新的注有详细地址的名片，然后疑惑又遗憾地看着我开车走远。

事已至此，对任何将要到来的情况我都做好了准备——就算出现007里那种坏人的高科技巢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在想，麦克斯肯定是给了我一个错误的地址来考验我，其实那个隐蔽的基地，坐落在一个极其平凡的小树林边的乡下购物中心旁，隐藏在一个貌似美满的家庭里。

但我的车却停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抬头就看到那个高雅精致的招牌。写着：

詹森·斯科特律师事务所。

事务所里装饰着米黄色与芹菜绿相间的墙纸，但看起来一点都不突兀和讨人厌。这里没有吸血鬼的气味，只有些陌生的人类，我松了口气。墙壁上镶嵌着个大鱼缸，一个和善的漂亮金发接待员坐在办公桌后。

“您好。”她问候道。“有什么事吗？”

“我来见斯科特先生的。”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她微微笑了一下。“那就得稍等一下了。先请坐吧，我去……”

“阿普里尔！”她桌上的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粗厉地命令声。“我在等一位卡伦小姐。”

我微笑着指了指自己。

“她来了的话就马上带进来，明白没？别管其他那些见鬼的预约。”

我听到他的声音里不只是不耐烦，还有压力，神经质。

“她刚到。”阿普里尔马上回话道。

“啊？那你还等什么，领她进来！”

“马上就到，斯科特先生。”她起身，边用手指示着一条门廊，边询问我需要喝咖啡、茶还是别的什么。

“给您。”她说，然后将我领进了一间被巨大的木质办公桌和繁复奢华的墙面塞满的主办公室。

“出去，带上门。”一个焦躁的男高音吩咐道。

趁阿普里尔急忙退出去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桌子后的那个人。是个秃头的矮个子，55岁左右，啤酒肚，穿着蓝白相间的衬衫加红色丝质领带，藏蓝色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他焦虑着，脸色病态的苍白，像浆糊一样，额头上尽是汗珠。这让我联想到后车厢里腐烂融化了的备用胎。

简镇定了一下，晃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桌子对面向我伸出手。

“卡伦小姐。见到你很荣幸。”

我走近他，迅速地握了下手。在碰到我冰冷的皮肤时他抖了一下，但样子并没有特别惊讶。

“杰克斯先生。或者您更希望我叫您斯科特？”

他又缩了一下。“当然，随您喜欢。”

“那你叫我贝拉，我叫你简如何？”

“像老朋友一样。”他赞同道，用丝质的手巾擦了下额头，示意我请坐然后自己也坐下。“冒昧地问一句，我面前的就是贾斯帕先生那位可爱的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