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4.破晓(65)

你觉得这是真的吗？塞思问我。

讲得通，但是……

是的，莉娅也赞同我。还有但是。

我们没有放松警惕。

杰瑞德皱皱眉。“如果我能听到你，那么谈起来就容易多了。”

我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除非我有十足的把握，否则我是不会变身回去的。直到一切都能讲得通为止。为什么是库林？这是让我最为不安的地方。

“好吧。我想还是我来说吧，”杰瑞德说。“杰克，我们希望你能回去。”

好像为了附和般，奎尔在他身后发出一串哀怨的嗥叫。

“你已经让我们这个大家庭四分五裂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句话我倒是不怎么反对，但是这不是关键。眼下，在我和山姆之间就几件事情存在着不可调和的分歧。

“我们了解你……对于卡伦家目前的处境表现出强烈的感情。我们知道那会是个问题，但是你的反应有些过度了。”

塞思叫喊起来。我们反应过度？难道毫无预兆地攻击我们的盟友就不是反应过度了？

塞思，你知道什么叫做面不改色吗？冷静点。

抱歉。

杰瑞德的眼珠子在塞思身上打转，接着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山姆决定从长计议了，雅各布。他已经冷静下来，和其他的长辈也恳谈过了。他们都觉得这种时候采取立即的进攻对谁都没有好处。”

翻译过来就是：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莉娅这样想着。

我有些诧异地发现我们的思考方式竟然转变地如此顺畅。狼群是山姆的狼群，已经是“他们”了。已经是外人了。最不可思议的是，莉娅竟也有了这样的想法——紧紧地和“我们”团结在了一起。

“比利和苏都同意你的看法，雅各布，我们可以等到贝拉……之后，这样问题就可以被区别对待了。杀了她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愿意去做的事情。”

虽然才教训了塞思一番，但是现在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发出小声的咒骂。所以他们对于背上谋杀的罪名感到不舒服了，是吗？

杰瑞德再次举起了手。“放松，杰克。你知道我的意思。关键是，我们可以等，并且重新评估一下事态。稍后再决定那……东西是不是个麻烦。”

哈，莉娅想。瞧这蠢话说的。

那么你不买账？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山姆是怎么想的。他们打赌贝拉不管怎么样都死定了。然后他们就可以说你是怎么怎么失去理智……

然后我就可以亲自发动攻击。我的耳朵紧贴着脑袋。莉娅刚刚假设的很有逻辑。也非常有可能。当……那畜生害死了贝拉，要忘记我现在对于卡莱尔一家的感情就容易多了。他们也许在我看来就又是敌人了——同其他的吸血蚂蟥无异。

我会提醒你不忘记的，塞思小声地嘀咕。

我知道你会的，孩子。问题就在于我是不是听你的了。

“杰克？”杰瑞德问。

我有些愠怒地叹了口气。

莉娅，你去巡逻值勤——以防万一。我还得和他谈谈，我要确保当我变身后不会有其他事发生。

饶了我吧，雅各布。你可以当着我的面变身的。我以前就看过你赤身裸体的样子，我努力了，但是好像还是对我没什么影响，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这么做不是想要保护你眼睛的纯洁，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不会被人从背后袭击。快离开这儿。

莉娅不满地吼了一声，然后就纵身窜入森林中。我能听到她尖利的爪子划破泥土，加快了脚步。

赤条条的确实很不方便，但是确是狼群生活不可避免的一部分。直到莉娅到来前，我们甚至都没想到过这个问题。然后就很尴尬了。莉娅对于自己脾气的控制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她花了和大伙儿差不多长的时间来控制如何不在脾气上来变身的时候撕破衣服。我们都或多或少的偷看到过。不是说她的身体没什么好看的，只是如果让她之后逮住你有这样想法的时候，就不值得了。

杰瑞德和其他人都带着谨慎的表情注视着她最后消失的那片灌木丛。

“她去哪儿？”杰瑞德问道。

我无视他的问题，只是闭上眼睛，再次集中精神。只感觉到身边的空气开始战栗，一波又一波的气浪冲击着我。算准时机，我就用后腿直立起来。等到微光散尽，我就已经恢复了人的姿态。

“噢，”杰瑞德说。“你好呀，杰克。”

“你好，杰瑞德。”

“感谢你能和我谈话。”

“是啊。”

“我们盼望你能回来，伙计。”

奎尔又发出了一串哀嚎。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像说得那么容易，杰瑞德。”

“别这样，”他说着向前躬了躬身子。用恳求的语气说。“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你不属于这里。让塞思和莉娅也能回家。”

我笑了起来。“你说的对。好像我没从最开始就一直请求他们能够回去一样。”

塞思在我身后不屑地喷着鼻息。

杰瑞德评估了这一举动，眼神再一次变得谨慎小心起来。“那么，现在怎么说？”

他等着我考虑了一分钟。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回复到原来的样子，杰瑞德。我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但是我好像不能凭一时的心情就去当个阿基，或者让出这个位置。这种变化好像是永久性的。”

“可你仍然属于我们。”

我耸了耸眉毛。“一山不容二虎，杰瑞德。还记得昨晚我们就差点打起来了吗？我们竞争的本能太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