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4.破晓(64)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卡莱尔询问说。

“并没有觉得恶心。有点饿……我不确实是饿了还是渴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卡莱尔，看看她。”罗莎莉轻声的嘀咕，像只金丝雀般在那里洋洋得意地鸣叫着。“这很明显就是她身体需要的东西。她应该再多喝一点。”

“她还是人类，罗莎莉。她也需要食物。让我们先给她喝下一点，观察一下反应，然后也许再喂她点吃的。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贝拉？”

“鸡蛋，”她不假思索就回答了，然后和爱德华交换了个微笑。他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不真实，但他的脸上确实平添了分生气。

我眨眨眼，眼皮沉得几乎再也睁不开。

“雅各布，”爱德华轻声对我说。“你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就像贝拉说的，我们很欢迎你在这里留宿，虽然你在外面会觉得更舒服些。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保证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来找你。”

“当然，当然，”我含糊地回答。现在看起来贝拉的命又可以延长几小时，我可以逃开一会儿了。可以去某棵树底下蜷一会儿了……远远地，直到闻不到这里的味道。如果有什么事发生，这个吸血鬼会把我叫醒的。他欠我的。

“是的，”爱德华同意地表态。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手覆在贝拉的手上。她的手冰凉刺骨。

“感觉好些了？”我说。

“谢谢，雅各布。”她将手从底下抽出，紧紧地握住我的。我能感到她精巧的婚戒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有所松动。

“给她盖一床毛毯或者别的什么，”我转身走向门口时默默地说。

还没等我到门口，两声嗥叫划破了早晨的静谧。传递的是准确无误的紧急情况。这次不是误会了。

“该死的，”我暗自咒骂了一声，飞一般地冲出门去。我的身体几乎是水平地越过门廊，半空中任由自己的身体被窜上的热度吞噬。呲啦，我的短衫被扯成碎片时发出刺耳的撕裂声。见鬼。这是我仅有的一套衣服了。现在也无所谓了。我四脚着地，全速向西面奔去。

是什么？我在脑袋里大叫。

他们来了，塞思回答我。至少有3头。

他们分头来的？

我正以光的速度跑回塞思身边。莉娅向我这样保证。当她把自己推向一个不可思议的极限速度时，我能感到空气不断地被她的肺压缩、通过。整个森林在她的身边倒退。目前为止，还没有其他的攻击点。

塞思，不要随便挑衅他们。等我。

他们慢下来了。额……听不到他们在想什么很不利。我认为……

什么？

我认为他们停下来了。

他们在等队伍的其他人吗？

嘘。感觉到了吗？

我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他的思想。空气中有什么在发出微弱、无声的光芒。

有人在变身？

感觉好象是的，塞思同意说。

莉娅飞身扑向塞思等待着的一小块空地。她的脚爪插入泥土，拉长的身子看起来像一部跑车。

逮到你了，兄弟。

他们要来了，塞思紧张的说。慢慢的，走过来。

我就快到了，我告诉他们。我试着像莉娅那样飞奔。当塞思和莉娅身处潜在的险境，而我又不在他们身边时，这种感觉真是太可怕了。真是大错特错了。不管要来的是什么，我都应该挡在他们前面的。

看看谁又开始像个父亲一样说教了，莉娅挖苦地想着。

专注对付眼前的游戏，莉娅。

4个，塞思果断地说，这孩子的听觉还是很灵敏的。3头狼，1个人。

没多久我就到达了那块空地，立刻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塞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接着立刻挺直腰板，占据了我右侧的位置。莉娅有些兴趣却站到了我的左侧。

现在我的地位都没塞思高了，她喃喃地自言自语。

先到先得嘛，塞思得意地想。而且你从前还没有阿基第三把交椅的地位呢，现在还算给你晋升了。

处于我弟弟底下可不是什么晋升。

嘘！我抱怨起来。我不在乎你们谁站哪儿。闭上嘴，做好准备。

几秒钟后他们就进入了我们的视野，如同塞思想的那样，慢慢走来。杰瑞德领头，以人类的姿态，双手举起。保罗，奎尔和库林以狼的形态跟在他后面。从他们的姿态来看没有想要进犯的意思。他们在杰瑞德身后显得踌躇不前，耳朵竖起，保持警惕但又很平静。

但是……想不通的是山姆竟然派库林来，而不是恩布里。我是不会派这样的外交官去敌方的阵营的。我不会派一个小孩去。而是派一个经验老道的战士。

调虎离山吗？莉娅想。

是不是山姆，恩布里，和布莱迪在独自行动了？看起来不像啊。

要不要我确定一下？我可以沿地界跑一圈，两分钟后就回来。

要不要我去警告卡伦家？塞思问。

如果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分散我们呢？我问。卡伦一家知道会有事情发生，他们做好了准备。

山姆不会那么笨……，莉娅小声地说，她的心中恐惧正呼之欲出。她正想象着山姆和另外两头狼在攻击卡伦一家的情景。

不，他不会的，我向她保证，虽然我对她的想象画面还是有些心悸。

整个过程中，杰瑞德和另3头狼盯着我们，耐心等待着。听不到保罗，奎尔和库林相互之间在说些什么感觉有些怪怪的。他们的表情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杰瑞德清了一下嗓子，然后对我点头示意。“我们举白旗停战，杰克。我们到这里是来和你谈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