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148)
方才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柳云诗以为是烤羊排好了,想了想,问道:
“不能一起吃么?”
话音刚落,她感觉眼前男人的呼吸陡然变重了一息,然后他的嗓音更哑了,对她笑道:
“可以,但现在不行。”
“为什么?”
柳云诗不解。
“因为——”
她感觉到冰凉的手落在腿上,“顾璟舟”掐着她,在她耳畔笑道:
“美味的东西,要细嚼慢咽啊。”
酒精让柳云诗意识迟钝,她想了一下,点点头:
“那……那就南砚先吃好了。”
她仰着醉容,尽管自己看不见他,还是笑看向他,“南砚吃完,再喂我好了。”
“南砚?”
男人的声调扬起。
腿上被掐得一痛,柳云诗轻呼一声蹙了蹙眉,“南……唔……”
话刚说出一个字,剩余的语调便被撞碎在口腔里。
“诗诗似乎忘了,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诗诗应该唤我什么?”
他一边重重呼吸,一边掐着她的腰使力,唇也随之落在她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嗯?”
尽管咬得紧,重撞而来还是让她酸疼地蹙眉。
柳云诗唇角抑制不住地溢出颤音,无力地朝床头蠕动,又被他抓了回来。
“诗诗不是说让我先吃么?”
季辞轻笑,随着沉哑的喘意磨得越来越黏,越来越润。
柳云诗双手无力地攀着,掐进男人紧实的手臂,又被撞得无力落了下来。
她感觉手腕被人捡起,然后推至头顶,男人灼热的气息俯身下来:
“诗诗,唤我什么?”
柳云诗神情快慰得似迷离似娇泣,破碎地咬住下唇,头顶因他攥着的手腕才没有磕伤。
然而有了这层保护,男人却更加无所顾忌,教人承受不住。
柳云诗讨饶般唤出“夫君”,破碎地张了张唇,溢出低声泣音,未几,又被一声声夜莺般婉转娇柔的声代替。
男人的手指寸移,挤开她的手指与她交握,喉间发出暧昧重喘。
她感觉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笑问:
“愉悦么?”
柳云诗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就听他停了片刻,语气更为愉悦,沉哑着嗓音在她耳畔低语:
“夫君让你愉悦,还是你的季辞表哥?”
他的语气像是故意带着坏,说完之后,似乎也并未想要她的回答,随之轻笑一声,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将她吻住,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袭来,柳云诗呼吸一滞,拼命挣扎起来。
男人停了一下,蹙眉看她,“怎么了?疼了么?”
柳云诗咬唇,尽管看不见,还是羞愧地瞥开了眼,小声道:
“我……方才酒饮多了。”
她感觉男人似乎怔了一瞬,随即闷闷笑起来。
柳云诗被他突如其来的笑意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憋着呼吸,都快被急哭了,蹙眉推他,慌乱道:
“你、你先出去……”
“去哪儿?”
男人好整以暇地离开一些,看着她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
“先、先转……呀!”
柳云诗后面的话还未说完,男人忽然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未尽的话尽数吞进了口中。
柳云诗吓了一跳,心中越发着急,不断推他,然
而男人却吻得更凶。
“南……砚……”
她抵着他的胸膛,狼狈推他。
回应她的,便只有渍渍的吻声。
陈深刚捧着烤羊排走到门口,忽听到密室里传来女子娇泣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想了想,又退出了十米开外。
……
“我、我不要再见到你,你走!”
柳云诗彻底倒在他怀里。
她边哭边重重捶打他的胸膛。
太过分了!
顾璟舟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各种花招,但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她气得呼吸不稳,哭着一抽一抽地,骂道:
“你不是我的南砚!”
还未说完,便觉得搂着她的手臂一紧,男人喉结滚了滚,胸腔震颤,“我是不是你的南砚。”
柳云诗猛地一怔,如坠冰窖,还未反应过来,又听他道:
“我是你的夫君啊诗诗。”
那语气和强调同从前顾璟舟一样,柳云诗心下一松,暗道自己多疑。
她别开脸去,他就是仗着她失明欺负她!
“诗诗还没吃呢,怎么会胀?可是方才的酒,还未释放完?”
季辞笑得兴味,语调带着痞气的坏,似乎故意要逗弄她一般。
柳云诗知道“顾璟舟”从前就荤话多,但他这句话实在让她羞赧。
她脸颊一热,推了推他,还没来得及骂他,就听他又道:
“那么诗诗活动这么久了,饿了么?想吃么?”
恰好此刻,门开了,烤羊排的味道瞬间窜了进来。
尽管柳云诗还不是特别饿,也被勾得咂了咂嘴。
她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妥协给味蕾,“想吃。”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顾璟舟”愉快地笑了,然后捧着她的后颈,吻了吻她的唇,笑问她:
“诗诗想……怎么吃?”
第 68 章
想……怎么吃?
柳云诗有些疑惑, 吃羊排不就是正常吃饭一样么,难不成南砚这次烤的羊排和从前的不一样?
还不待她想清楚,“顾璟舟”已经重新将她抱进了怀里。
“夫君还是先带诗诗好好盥洗一番吧, 身上都——”
他压在她耳畔,故意用气音笑着说, “湿透了”。
不仅身上湿透了, 被褥也湿透了, 她就像是吸满了露水的花瓣一般, 随意一捯便能挤压出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