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漂亮炮灰他被疯批觊觎了(47)
倒也不算突如其来。
毕竟在那块突出的大岩石下,霍聿洲已经喊过他一次“宝宝”。
可能是他被包裹的太温暖,也可能是燃烧的火焰太过灼人,南卿脸颊都开始发烫,觉得脑袋又要开始迷糊了。
某个念头在心底跃跃欲试的跳出,可是他不敢相信,更不敢试探,像是把脑袋缩进了鸟巢中的雏鸟,顾头不顾屁股地汲取着残存的温暖。
天边一声雷响,山洞口豁然大亮。
“轰隆”一声惊雷似乎是劈在了山顶上,南卿肩膀下意识地抖了抖,开始转移话题,
“没……”
“山上很危险,想问你怕不怕……”
男人的手臂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好听的声音格外低,伴随着微微的哑,
“怕什么?殉情吗?”
他说得理所当然。
仿佛他们之间情深似海,历尽磨难。
南卿脸颊又开始发烫。
他觉得今天的霍聿洲有些陌生,尽管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温和,可气势上却偏偏给人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存在感格外强,烧得他脸皮都一片滚烫。
这么炙热的视线,很容易给人一种他被深爱的错觉。
似乎就算下一秒山体崩塌,泥石流裹挟着他们坠入深渊,霍聿洲也会强势地把他护在怀里,抓住肾上腺素引吭高歌的最后一秒掐着他的脖子,用滚热的唇吻他的唇瓣。
南卿觉得自己荤了头了。
以前那么嚣张,现在却连看都不敢看霍聿洲的眼睛。
跟个小鹌鹑一样缩起来,老老实实地被霍聿洲抱着,连霍聿洲的话都不敢乱接。
南卿想了半天,把这一切都归到他现在正寄人篱下。
霍聿洲跟他签了合同,就是他老板。
对待老板敬重一点是应该的。
南卿坐得板板正正,一双眼睛也没有乱看,只是小声小声地重复了句,
“你不会死的。”
“但是今天真的很危险,说不定真会出人命的……”
霍聿洲眼帘半垂,盯着南卿侧脸那一小片的雪白皮肤,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他的宝宝,真的有种让人心疼的可怜。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语气幽幽,
“我死了,你会继承我的遗产。”
火花噼里啪啦,南卿猛然抬眼。
别管真的假的,霍聿洲这人真够意思,他两辈子两个爹,没一个像霍聿洲这么大方的。
但下一秒,霍聿洲的声音再度响起,
“但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南卿突然把脸转了过来,一脸控诉地跟霍聿洲对视。
霍聿洲看着他笑了笑,没有开口。
只是那道声音又突兀地在南卿脑袋里响起,带着某种阴暗的愉悦,
【人被鬼做死,应该算再续前缘。】
南卿:“……”
嘴里的话磕绊了一下,南卿被脑袋里这句话惊得体无完肤,只能干干巴巴地开口,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
霍聿洲看着他笑,没有反驳。
但南卿却被他笑得心里毛毛的。
外面雷鸣阵阵,雨似乎又大了。
南卿往外看了一眼,终于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转而偏过脸来看霍聿洲,语气有些犹豫,
“今天下午出意外的人,不只是我自己,白阮阮也掉下来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提他是被白阮阮拽下来这件事。
毕竟霍聿洲对白阮阮情根深种,天地可鉴。
做老板的救了他一命,南卿直觉仇可以私下报,但不能给霍聿洲添乱。
他咽下后半句话,只是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霍聿洲看。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帮他剥着巧克力的糖纸,跃动的火光照在他脸上,衬得霍聿洲本就出众的五官越发好看。
糖纸被剥开,霍聿洲隔着糖纸将巧克力塞进南卿嘴巴里,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
“是吗?祝他好运吧。”
南卿睫羽扇了扇,觉得哪里怪怪的。
谁料霍聿洲将糖纸丢在地上,回眸看了他一眼,眉头紧接着蹙了起来,
“他推的你?”
压迫性极强的气场袭面而来,眯起的眼眸都带着危险。
南卿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湿而圆的眼眸放大,像是惊弓之鸟一般,身体语言都满是紧张。
他是不是不该说这句话?
霍聿洲知道他掉下去是白阮阮故意做的,是不是就要后悔救自己了?
他会丢下自己吗?
熄了火把睡袋抽走,将他再度丢进暴雨狂风下,任由他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座大山里。
南卿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听到了自己极速跳动的心跳声,还有抑制不住颤抖的声线,
“没、路太滑,我不小心……”
霍聿洲眉心又紧了紧,小心地扶着他的肩膀,搂着他坐在自己怀里,
“是天气不好,下雨路滑,害你摔倒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宝宝,提醒导演下山,救了很多人,他们都很感激你,都盼着你平安。”
“是老公不好,这此录综艺没有陪着你,没有照顾好你,才出了这场意外。”
霍聿洲声音低哑,炽热的唇印在他额头上,宽大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格外耐心地安抚着他。
南卿趴在他怀里,惴惴不安的一颗心慢慢平复了下来。
只是在南卿看不到的地方,跳动的火光映衬着霍聿洲那张俊美如鬼魅的脸,极具攻击性的眉眼阴沉沉地盯着山洞的方向,眼底闪过寒戾杀意。
绯红薄唇落在少年发丝上,霍聿洲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温柔地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