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漂亮炮灰他被疯批觊觎了(46)
一声又一声的轰隆隆昭示的危险,似乎要吞噬掉整座平桥山,带着他走向灭亡。
南卿慢吞吞的,一点又一点的把自己挤进霍聿洲怀里。
像是被遗失的雏鸟贪恋着巢穴的最后一丝温暖,努力把脑袋埋到虚无的羽翼下,幻想着能在寒冬来临前得到最后一丝遮挡。
脸颊一片片的发凉,眼眶却一片滚烫。
南卿吸了吸鼻子,暗暗的在心里发誓——
再也不要来这个世界了。
这个可恶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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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环着他,在一阵悉悉索索声之后,抵着他的唇瓣塞进去了一块什么东西。
巧克力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南卿脑袋里空白了一瞬,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霍聿洲。
不是幻象?
对方从背包里扯出来一块保温毯,从头到脚将他紧紧包住。
将背包背好之后,霍聿洲将保温毯的边角扯好,一边低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颊,一边用很轻的声音跟他讲话,
“这里不安全,附近有个山洞,我们先躲进去,救援人员很快就会到。”
纤细漂亮的少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白的像纸,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霍聿洲将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托着对方的后脑勺按进自己怀里,
“不怕了,老公在这里。”
“不会有任何问题。”
身子骤然一轻,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鼻尖氤氲着被雨水打湿的乌木沉香,无孔不入的侵袭着他的呼吸,顺着气管沁入到肺腑里。
像是很多年前的很多个夜里,被白家资助的霍聿洲睡在他床边,在无数个他被惊醒的午夜,动作轻柔的将他抱进怀里。
手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低沉的声线娓娓道来,
“小少爷,我在这里。”
“别怕,不会有任何问题。”
狂风呼啸,骤雨砸在地面上,南卿听到了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加剧的呼吸。
世界依旧一片黑暗。
在无尽的黑暗中,在暴风雨摇曳的地动山摇里,南卿慢慢的伸手,穿过保温毯的边缘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指尖一点点收紧。
他还是很怕。
可是呼吸却一点一点平复了下来。
像无数个曾经亲密依偎的夜,他紧紧的揪着那一块衣角,就像溺亡的人揪住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依靠。
霍聿洲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他出现的地方,总是能让自己很快安定下来。
他说别怕,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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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放下来的时候,果然是来到了一个山洞里。
保温毯被打开,还好外层有隔绝雨水的作用,没有再次把他淋得更湿一点。
霍聿洲动作很快,却又有条不紊的把他的湿衣服扒下来。
从里到外,脱得干干净净。
南卿一张脸红得过分,羞耻心在混沌的脑袋里冲刷。
可他还没从动作僵硬的状态里缓过来,霍聿洲的速度又那么快,他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半点。
他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自作多情的时候,更何况霍聿洲看他的眼神十分清白。
仿佛他是医生,自己是躺在手术床上的病患;又好像他是屠夫,自己是案板上的一头小猪。
霍聿洲三下五除二把他扒得一丝不挂,火速给他擦了一遍之后,又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
甚至在衣服和衣服之间的夹层里,霍聿洲还体贴地给他贴了保温贴,然后又把他整个人塞进睡袋。
柔软的布料贴着干净的皮肤,南卿觉得有点舒服,连眼皮都重了起来。
他刚眨了眨眼睛,一只大手就钳住了他的脸颊,打开的保温杯递了过来,
“有些热,慢慢喝。”
南卿张开嘴巴衔住了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他抬起眼睛,打算偷偷的看霍聿洲一眼,却正好撞上了男人的视线。
深沉,心疼,危险,怜惜。
南卿睫羽颤了颤,飞速垂下眼帘。
这一会儿,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聿洲。
霍聿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就算是要救人,他要救的也是他的白月光主角受白阮阮,而不是自己这个欺辱他多年的恶毒炮灰。
可是他的眼睛睁得那么大,根本不可能瞎了眼认错了人。他还脱了自己完全湿透的脏衣服,给他换了干干净净的衣服。
就算脑袋成浆糊了,这么久的时间,他也该认出来自己不是白阮阮。
更何况他本来就那么聪明。
被裹成蚕宝宝的南卿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又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偷看霍聿洲一眼。
可他连续看了两次,都被霍聿洲抓了个正着。
灌了一肚子的水,南卿正喝不下去的时候,霍聿洲拿着保温杯从他嘴边挪开,又飞速往他嘴巴里塞了糖块。
南卿咬着糖块嚼来嚼去,看霍聿洲又从背包的内袋里拿出了打火机,动作利索地生了火。
跳动的火焰燃烧着橙红色的光,照亮了霍聿洲棱角分明的侧脸。
对方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搭在石头上,又迈着大步再度折返,动作格外轻柔地将他抱进怀里,挪到距离火堆不远不近的地方。
霍聿洲用木枝拨动了一下火堆,火焰燃烧得更明亮了。
做完这一切,那双狭长的眼眸才看了过来,定定地落在他脸上,
“看了我这么久,到底想问什么——”
霍聿洲声音顿了顿,尾音都沁出缱绻的柔情蜜意来,
“宝宝?”
第40章 哄老婆
南卿被他这声突如其来的称呼喊得睫羽颤了颤,心脏都空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