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106)
“阿景,景哥哥。”
淮景被他这般肉麻的称呼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却又伴随着不可置否的害羞。
他红着一张俊脸转过身去背对颜礼,回应他的却是耳后吹来的热气和那人环在他腰间的双手。
颜礼牢牢从背后禁锢淮景,不断缩近彼此的距离,蹭着淮景的脸:“宴臻哥哥。”
他反反复复又唤了几次,直到惹的淮景伸手捂住脸颊这才善罢甘休。
颜礼手上一用力就把毫无防备的淮景翻身过来面对自己,二人视线相交不过一秒,就极其默契的互相拥在一起,纷纷急切不已的啃咬着彼此的唇瓣。
彼此都到达欲望渐乱的高潮之时,颜礼双手掐住淮景白皙光滑的脖颈,喘着粗气道:“淮宴臻,说你爱我,说与我听。”
身下淮景被他手上不自觉加大的力度掐的有些气息不稳,可淮景不仅没有推开颜礼掐着自己的手,也没有勒令叫他放开。
反而淮景双手覆上颜礼掐着自己的手,莞尔一笑:“小礼…我永远爱你…”
他之所以能在爱里如鱼得水,从不会患得患失,正是因为得到了淮景对他毫无保留又赤诚热烈的爱。
淮景到底有多爱他,他根本没有办法能想象的出来。
颜礼幻想了无数他二人幸福的画面,但他唯一没有想到淮景一语成谶。
那个冰天雪地的大雪天,颜礼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近乎绝望。
“小礼,你要照顾好自己。从此这个世上再没有淮景这个人…所以你也要答应我…永远不要画一个名为淮景的牢笼困住你,好不好?”
他一遍遍告诉淮景。旗开得胜,大败敌军。他们并肩而立守卫了家国百姓。
但淮景却再也不能亲眼看一看他付出一切所换回的太平盛世。
如若不是要了却淮景夙愿,颜礼此生也许就真的只会画地为牢,守在那一方天地,永远守护战死在这片黄土的淮景。
淮宁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才悠悠转醒。
醒来那日他却听不进去叶之砚费尽口舌劝他要好生卧榻休息,硬是要下榻。却无所事事,只是兀自在窗边发愣。
一整日水米未进,和安和一众伺候的人急的火上浇油,可淮宁却仿佛将自己与世隔绝。
天色全然黑下,和安为淮宁腿上换了一块厚些的绒毯,而后半跪在淮宁跟前,小心翼翼地抬过一旁的清粥吹凉送到淮宁唇边想要喂他。
“陛下,您今日便是连口水都不曾喝,这般下去如何是好?您身体如何受的住?”
眼看淮宁依旧出神望着窗外,诸如此类的话和安不厌其烦的不断在淮宁耳边喋喋不休。
似是吵的淮宁有些无奈,这才让淮宁缓缓转过头看了和安一眼。
“您就吃几口,就几口。”
和安见淮宁看向自己,急忙伸手舀粥送过去。
他拿着勺子的手不停颤抖,眼底也因过于忧心淮宁身体而泛出阵阵薄红,想来未曾进殿时已经在外头偷偷掉过好几次眼泪。
淮宁略微有些动容,尽管张口欲吐,他还是一手按在胸口缓过一阵恶心,而后就木讷的吃下和安抖着手喂给他的粥。
和安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强忍住眼底打转的泪水,趁着淮宁愿意理他赶忙多喂淮宁吃了几口。
碗底不过消下去半碗粥不到,就见淮宁微微侧身摇头。
和安如何敢再次开口相劝,急忙点头应过,把粥碗随手一放就拿过干净的方帕为淮宁擦拭唇角。
和安不曾起身,他只怕自己站起来就会被淮宁打发出去。干脆跪在地上用膝盖挪了位置,倒了热水双手奉上哄着淮宁喝了几口润润喉咙。
见他如此淮宁心疼,自然不忍拒绝。耐着性子喝了几口水后就又恢复方才恹恹低沉的模样。
“你出去吧。”
淮宁双手垂在膝上,侧头靠在轮椅上,看起来格外疲倦不堪。
“那奴才过些时候来伺候您休息。”
眼见和安行了礼转身要走,淮宁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手握在扶手上,稍微把身子直起来一些。
“等等。”
和安回身就抹了把眼泪,蓦地被淮宁叫住,急忙吸了吸鼻子笑着转过身来。
“朕嘴里味苦,方才那粥又极为清淡。现下倒想用些甜的。”
闻言和安激动的喜上眉梢,急忙快步走过来躬身凑到淮宁身边:“您想用些什么?奴才这就叫人去准备。”
淮宁眨了眨眼,沉声道:“做碗桂花羹吧,有些日子不曾用过了。”他握着轮椅扶手的手一松,又加上一句:“再加一碟金乳酥,倒是突然觉得胃口好些了。”
“哎,好,好。奴才这就下去准备。”
和安激动的脚不沾地,急忙应声后就忙不迭跑了出去。
第八十五章 自言
眼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淮宁这才唤来个别的小太监进来。
和安关心则乱,又全心全意都扑在淮宁身体上,全然没有去想淮宁这是要故意支开他。
淮宁吩咐那小太监拿酒进来,惊得那小太监一时愣神,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可淮宁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面色冷淡,那小太监不敢开口劝慰,只好硬着头皮照办。
淮宁叫人拿来的是西域烈酒,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圣上久病缠身,身体一直不好,心里自然是怕淮宁喝出个好歹来,只敢少拿一些过来。
淮宁刚为自己斟满一杯,就觉一股浓郁的酒气直直天灵盖,钻进他鼻腔搅动的他一阵反胃。
尚未入口便有如此大的反应。淮宁只自嘲一笑,暗暗笑自己这幅残躯病体当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