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118)
柳昭旻依旧笑的如此灿烂,话说间雪融已经跳上了床榻。
见淮宁撑着床榻要起身,柳昭旻急忙伸手去扶,却被淮宁侧身躲过,自己慢慢坐了起来。
淮宁逗弄着自己面前的小家伙,而雪融也格外想念他,随着淮宁逗它的手指低低叫唤几声。
“朕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家伙似是听懂了淮宁的话,开心的叫着算是应过,脑袋不断蹭着淮宁的手心。
柳昭旻站起身,试探的朝淮宁伸出手:“臣扶您起身吧?”
淮宁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只是把雪融抱给柳昭旻,自己掀开被褥坐在榻边,慢慢站起来挪到轮椅上。
柳昭旻把雪融重新抱回淮宁腿上,自己则极为自然的到后面为淮宁推轮椅。淮宁只是垂眼下来,却并未再次拒绝。
御花园中,叶之砚在淮宁身侧搀扶,淮宁撑着手杖一步步慢慢往前走。
“陛下近日来气色好了很多。”叶之砚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淮宁近来终于不是病怏怏的模样了,身体也比以前恢复的好。
“是你医术精湛了不少。”
淮宁只把这一切功劳都算在叶之砚头上,心里却也并不否认他所言。
一直听着叶之砚的吩咐调养身体,前些日子还要两个人搀扶才能勉强走几步,现下只需一个人扶着也能撑着手杖多走一段路。
淮宁每天都坚持复行,他心底也格外期待自己能够不靠旁人和手杖彻底独立行走的哪一天。
若不能再依赖颜礼,那么他也不愿意再依赖任何人。
“看你红光满面,心情很好?”
淮宁面色平静没什么表情,可叶之砚却是高兴的藏不住一星半点。
“副使大人命人送了书信给臣,说是一切都好。荣大人他们也…一切安好。”
闻言淮宁浑身一颤,他当然不可能不记挂,但他也不可能等的来颜礼亲手写下的平安信得知他一切安好。
而叶之砚虽并未明说,却显然是意有所指,他听到时如何能够不有所动容?
淮宁愣在原地,手掌心下杵着那根手杖“啪嗒”落在地上。
沈归生怕淮宁没站稳会摔倒,急忙凑上前来扶住淮宁另一侧,和安也眼疾手快的把轮椅推了过来。
叶之砚顺势扶着淮宁慢慢坐下,低声安抚:“陛下今日也走了许久,是该休息了。不然夜晚双腿也还是容易疼痛。”
淮宁竭力克制住内心的波动,吩咐和安送他回去,又淡淡看了一眼叶之砚:“你回去吧。”
殿中淮宁只留了和安,而和安自然也能看出自家主子情绪的起伏。
“到底还是叶太医心细。”知道您想听什么。
和安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扶着淮宁坐到平日里颜礼习惯坐的那个软椅上,端过命人晾好的茶递给淮宁。
“朕知道他心思缜密,这是旁敲侧击告诉朕,他…也平安无事。”
淮宁接过茶盏喝了两口,是颜礼最喜欢的青城雪芽。
“倒真是难为叶之砚还能有这般心意。”淮宁低声呢喃道。
大漠风尘滚滚,入目皆是苍凉悲壮的沙石尘土。忽而之间,乌云压境,很快就把天空笼罩。雷声轰鸣,却不见有雨滴落。犹如似千军万马横扫而至。
边关的夜晚总是比其他地方来的更早些。
颜礼刚和荣光等一众人商讨完军情,齐齐走出军营就见勒其靠在帐篷外,手指不断摸索拿着的信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唇边肆意的笑容。
荣光只看颜礼侧目注视勒其就明白二人有话要说。
“属下先行告退。”
颜礼颔首应过,笑着走到勒其身边,双手抱在胸前与他一同靠在帐篷上。
“啧啧啧。”颜礼打趣的咂咂嘴,吓得勒其浑身一哆嗦。
“有的人当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勒其格外珍重的把那封书信收进怀里,连带着眉眼间的冷厉都消散了去,只剩点点温柔。
“小砚说宫中一切无恙。”
颜礼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望着远处都不知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勒其凝了自家殿下一眼,很快又目视前方:“他的医术愈发精进了,把陛下的身子调养好了很多。”
他说这话时毫无波澜,身旁颜礼也依旧平静如水。
勒其只淡淡轻笑,继续自顾自道:“信上说陛下如今可以被人扶着走上一段路了。看来身体当真好了许多,小砚也真是功不可没…”
“能…慢慢走路了吗?”颜礼声音极轻,像是在对勒其发问,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是。”
勒其也明白颜礼想听到什么。但他当然不会自己来问。
这些话可是他家叶太医特地嘱咐的,一定要旁敲侧击的说与国师大人听一听。既然是叶之砚特意提及,勒其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如此甚好。”
语毕,二人都默契的噤声没再出言。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望着远方天际的那一轮新月。
若是共同看着相同的月亮,也当是在他身边共赏月色朦胧了吧。
第九十六章 凯旋
阵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大地轻颤,尘土飞扬。举目望去,只见鲜艳的旌旗在沙尘漫天的大地上迎风飘扬。
兵士立马排成阵势,将士们明亮的铠甲闪烁着银白光泽,随身佩戴的刀剑直指苍穹。马蹄踏地,伴随着密锣轰隆巨响,以不可阻挡之势奔向与之为敌对立的人马。
当颜礼直取敌方将领首级时,也预示着他们这一战役,一如既往,大获全胜。
刀光剑影的混战终于落下帷幕,放眼望去尽是敌方的军士倒在双方的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