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126)
柳昭旻自然明白这又是叫他先行退下的意思,再是心中郁结难解他也不可能忤逆淮宁,只好沉声点头擦过颜礼的肩膀出了大殿。
“你既然想通了,那就…”
淮宁侧头开口,却不想自己话未说完就被颜礼钳制住下颚。
颜礼总是固执的不喜淮宁这样对待自己,也讨厌淮宁总是不愿看着他说话。
淮宁几乎想也没想就用尽全力狠狠推了一下颜礼的胸口。似是全然没有预料到淮宁会是这个反应,颜礼有些措不及防,甚至被这个力度猛然一推下意识发出一声闷哼。
颜礼勾起嘴角,一把扣住淮宁的腰,更加狂妄。
他倾身伸手在淮宁的面上轻轻划过,随后两指执起淮宁的耳垂:“怎么,我现在连碰都碰不得?”
“若你不是诚心让贤,那就出去。”
淮宁眼底的模图漠视这样陌生,更是让颜礼心底升腾起无名的怒火。分明方才对他柳昭旻还是满脸温柔噙笑,现下对他就全然只剩下横眉冷眼。
颜礼手上力度大了几分,凝着淮宁一字一句道:“我当然并非诚心。只要我在中原一天,柳昭旻就绝不可能取代我。”
这话淮宁早该料想到的。真到颜礼亲口说出来时他也并不奇怪,只是倔强的侧头避开不看颜礼。
颜礼松了淮宁被自己捏住的下颚,转而舀起一勺药喂到淮宁唇边。
余光看见颜礼如此,淮宁干脆阖了眼不再理会。
颜礼薄唇紧抿,眉眼如月,面上挂一抹略带薄怒的轻佻。淮宁只听他放下手中的勺子,那瓷勺碰上碗壁,发出了“吭哐”响声。
正当他以为颜礼再次碰壁会就此放弃后,淮宁只觉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脸颊,惊的他猛地睁开双眼,同时又伴随着唇瓣相贴。
苦涩的药被渡进他口中,在嘴巴里不断发酵,充斥着口腔各处。
这一下过急,激起淮宁一阵呛咳。
颜礼修长五指捧着药碗,望着淮宁嗤笑一声:“不是不喝药吗?那我就这样喂你可好?”
淮宁按着胸口止住咳嗽,就见颜礼放下手中的药碗,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颜礼就捧起他的脸,凑近身子抵住他的额头,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脾气,猛然吻上淮宁的唇瓣。
淮宁格外慌乱的去推颜礼,可他越是挣扎颜礼就抱他抱的越紧,根本无法挣脱开来。
这个吻粗鲁又狂暴,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几乎要吸干淮宁口中的氧气。淮宁心下一狠,当颜礼的舌头撬开他唇齿时咬住颜礼的舌尖。
颜礼吃痛的猛然一皱眉,甚至于口中都有血腥味渐渐发酵他也不曾放开结束这个吻。
直到二人推拉争执的过程中撞到淮宁受伤的右手,疼的淮宁不自觉低低呜咽一声,脸色登时惨白一片。
眼见淮宁如此颜礼竟有些慌乱的立马离开了淮宁的唇瓣,望着淮宁颤抖不停的右手眼中似是被狠狠刺痛,面上自责呼之欲出。
颜礼缓了缓呼吸,一开口却有些发颤:“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手伸到淮宁右手手腕处却不敢去握,生怕更是会弄疼淮宁。
“是我不好,我…”
“对,是你不好,是你错了!”
第一百零三章 物是人非
颜礼被淮宁打断,如鲠在喉。
淮宁仿佛一头受伤的小兽,红着眼嘶吼保护害怕又脆弱的自己。
“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有所隐瞒。”淮宁提高了音调:“从一开始,你就不该犯下欺君之罪!“
淮宁眼中的薄雾和红了的眼眶无一不是狠狠刺痛颜礼的利刃,他望着淮宁却不敢一如从前那般拥他入怀。
“六个月足以让一切都物是人非。你又凭什么自以为朕还要待你如初?”
淮宁厉声质问他,不顾手上的疼痛双手想要把颜礼从自己身边推开:“你又凭什么认为你与朕还能破镜重圆?”
颜礼自嘲的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只剩轻叹:“也是。左不过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只听和安朝着里头大喊:“陛下,叶太医来为您换药了。”
淮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右手,淡淡出声应允叫叶之砚进来。
明明是今早方才新换的药,叶之砚又不是神仙,如何得知他二人推搡拉扯时又让他碰到了伤处?无非就是和安听到里面争执,叫了叶之砚来救场罢了。
一进内阁叶之砚就察觉到二人之间弥漫着难言的尴尬,果然是方才吵的厉害,现下都还有些互不相让。
叶之砚行了礼就赶紧走到榻边察看淮宁的右手,二人全程一言不发,颜礼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为淮宁拆开白布。
就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啊。
“嘶——”
淮宁被叶之砚轻轻握着的手腕一颤,似是碰到了伤处,手腕也比早上叶之砚来换药时更红肿一些。
“你轻点。”
“是。”叶之砚眨巴两下眼睛,手上动作一顿。
颜礼的嘴比大脑还要快,他才看见淮宁疼的蹙眉就下意识朝前一步,恨不得亲自来为淮宁换药。
此话一出淮宁只当作没有听到,视线落在叶之砚为自己倒上药油轻轻按揉的手,继续一言不发的靠坐在榻边。
三人周围这般压抑沉重的气氛丝毫不减,直到和安快步走进殿内,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和安,惊的和安“唰”一下就红了脸。
“陛下,荣大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荣光走过来跪地行礼。
淮宁微抬起左手示意他起身,就见那人飞快看了一眼颜礼方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