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188)
如此叶之砚也不便继续留在阁间叨扰,最后望了淮宁一眼便转身离去。
“朕心里有他。”
淮宁的声音蓦地在这寂静无声的阁间之中响起。
叶之砚脚下一顿,霎那间尚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当他确认自己听清了淮宁所言时,有些难以置信的停在原地,身体僵硬的转身望向榻上的淮宁。
“但他不必知道。”淮宁漠然把这句话说完。
他抬眼望着叶之砚,面上似有着微乎其微的动容。
“出了这扇门,你也不必记得。”
或许叶之砚想过千万种可能淮宁会以怎样的结尾来说完这句话,但他却偏偏没有想过会是这一种。
他并非是愚昧无知的人,也自然听得出来淮宁对他说这话是出于何意。
“…是。臣明白。”
叶之砚终于在一片虚无混沌之中找寻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这句话说的并不轻松,甚至于都有些如鲠在喉的痛楚。
也许他能宽慰淮宁分毫,但却束手无策根本没有办法为淮宁解开心底的枷锁与桎梏。
叶之砚踏出阁间时头脑神思都尚且还不大清明,直到吹过自己面上碎发的冷风嗖嗖方才拉回了几分他的思绪。
自己脚下一绊险些摔倒,他下意识伸手去扶住门框,手指却没有触碰到意料之中冰冷的门沿。
一股淡淡的花草药香的清甜钻进他鼻腔,他被人拉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时双眼也被覆上温热的大手。
叶之砚自然猜的出来来人是谁,只是今日他到底没有心思同这人打这哑谜。
见等了半刻自己怀中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开口同他言语,勒其笑着伸手揽住叶之砚的腰身让二人之间的距离愈发贴近。
“怎么了?”
他笑着轻轻蹭了蹭叶之砚的耳廓,附在叶之砚耳边低声耳语时呼出的热气直惹的叶之砚浑身一颤。
语毕勒其放下覆在叶之砚眼睛上的手,转而换了个姿势与叶之砚面对面而立,双手拉住叶之砚的手轻轻晃了几次。
叶之砚望着他轻轻摇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见到勒其他心中自然是欣喜的,只是方才淮宁所言却叫他心中无端生出一阵惆怅。
而这些话,大抵他也是不能同勒其所说所讲的。
“是陛下不好?”
“非也。”
叶之砚唇边笑意有些牵强,可当他二人四目相对的这瞬间还是为他驱散了心中大半的阴霾。
勒其望着自己的笑颜是他此生为止见过与贪恋的最为美好的景色。若他能将此永远藏于心底,若他能日复一日永远看得见这人的笑意,那他必然再别无所求。
第一百五十三章 此生不悔
闻言勒其也能看出叶之砚似有心事,便也不再追问。
“来。”
他松开叶之砚的一只手转而牵住他朝着甲板走去。
海风阵阵,虽然温度偏低,可迎面而来的夜风却并不算太过寒冷。反而带着些许海浪的咸湿气息,月光洒落在甲板上,反倒是别有一般感觉。
勒其站在叶之砚身后拥住叶之砚,双手扶着船沿,把叶之砚全然禁锢在独属于自己的密闭空间内。
他扶着船沿的一只手转而换了位置,几乎是一手就能把叶之砚的双手握住个大概。
“陛下今日圣体违和,你忙于御前侍奉,都不曾有空见我。”他顿了顿,复又吻上叶之砚的侧脸:“不想我吗?”
“自然不是。”
叶之砚否定的极快,几乎是勒其话音刚落他就毫不犹豫的把这话脱口而出。
“总之,我极为想你。”
勒其说这话时周围的海风似乎都被粘黏住,颇为清晰的让这句话落进了叶之砚的耳朵里。仿佛他整个人也被这静谧美好的夜晚所眷顾。
“我所思所想自然是不亚于你的。”
叶之砚垂眼望向自己被勒死握紧的双手,眼底荡漾着温柔的碧波。说话时语气不自觉都变得轻柔细腻。
勒其听他所言轻笑出声,随即却很快敛去面上的笑容,抱叶之砚抱的更紧了些,颇为认真道:“就算是木讷的石头,原也是会为一人所动容。”
“我可不曾这般说过你是石头。”
“嗯,我自然知晓。”勒其轻叹一口气:“是大人从前所言。”
叶之砚听勒其一本正经说自己是块石头总是木讷呆板时忍不住“扑哧”轻笑出声。
他在被禁锢独属于勒其的领地中转身靠在船沿之上面对勒其,笑着伸手轻轻捧住勒其的脸颊。
“就算如今依旧是不曾有任何改变的石头,我也依旧心悦于你。”
叶之砚说这话时发觉勒其眉眼微挑,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可不自觉的就有淡淡红梢染上勒其的眼角和面上。
除此之外二人彼此之间谁都不曾再开口言语,直到在这寂静的海上之夜叶之砚忽而听到了勒其强有力跳动的心跳。
为他…所跳动的心跳。
半晌,他瞥见勒其一手轻轻挠了挠额前的碎发,面上有些许不自然的羞意。
下一秒就从怀中小心翼翼拿出一串沉香手钏,一手捉住叶之砚细瘦的手腕,一手顺着他纤细的五指轻轻松松从上到下带了上去。
“这…”
叶之砚松开自己抚着勒其脸颊的双手,转而抬高被带上手钏的左手,仔细打量过后伸手摩挲其中的沉香念珠。
“为何突然送我此物?”
勒其虚虚握着自己为叶之砚带上手钏的左手,拉到自己唇边低头吻了吻叶之砚的手背。
“你未雨绸缪请大人提前为陛下备下南海沉香以治航船时的眩晕,此事大人格外重视,自然交由我亲自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