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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203)

作者:朝阁 阅读记录

“属下明白。”

闻柳昭旻所言淮宁淡淡点头应过,把手中的茶盏放下后轻轻捏了捏眉心:“好了,下去吧。”

“…是。”

柳昭旻心中还欲有所言,可见淮宁的反应话到嘴边只是唇瓣嗫嚅几下,到底还是没能把想要说话的说出来。

走到门边这段路并不算长,可柳昭旻一步三回头,不过几步路却走了许久。

他一手扶上门框,转身侧目而视榻上人略显疲惫的身影,低不可闻的轻叹一口气后双手将木门推开,这才大步跨了出去。

柳昭旻离开后又过了半晌,淮宁却并未躺下,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靠坐在床榻前。

他抬眼去寻窗外那一轮清晖明月,心底却五味杂陈难言一语。

自他登基称帝以来,不论大小事宜凡事都尽力亲力亲为,如今初次微服私访南巡自然更是格外重视。

就算不为也并不因颜礼的缘故,他必然也是要亲自去前去方能安心。可他心中还是杂乱无章,又当真是被那人扰乱了心绪。

深究其中原因淮宁到底还是有所顾虑,下意识就不放心那人独自前去。

就算有勒其相陪相随左右,可淮宁依旧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务必要有其他侍卫一并陪同前往。

就算他与柳昭旻假戏真做足以能够骗过颜礼让他信服自己当真放下过往一切,可他又如何能骗的了自己的心呢?

原来这样故作轻松与假装并不在意的痛苦与煎熬,要比那时淮宁爱而不得还要痛苦千百倍。

月光静静照进窗边,也映照着院中的花草树木。树枝如同半挂着朦朦的新月,远方天际几颗寒星闪烁不定,夜是如此寂静清幽,一股花瓣清香被夜风将它吹了进来,一股脑窜进淮宁的鼻息。

淮宁望着窗外兀自出了神,远处那清朗的月色已把山峰的姿影和林木的参差不齐或浓或淡地勾勒出来,更显出几分凄郁之感。

回想那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勇气方才开口说出的挽留之话,也记起那人冰冷刺骨又斩钉截铁的靡靡之音,对他彻底宣判了自己不可饶恕的罪过。

光是有这般想法闪过脑海,都不曾仔细去回想就觉心中一阵痛楚,更不必说现下淮宁一心一意去回忆那种叫人生不如死的感觉。

那日颜礼凝望他的双眸不再含情脉脉,他只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剜去一块,令人窒息的刺痛急速蔓延过全身上下。

尽管颜礼眼底微微闪过一层难以窥见的黯淡,但淮宁却只敢侧头躲开那双漂亮而伤人的眼睛。

窗外月色如常,同样勾人心弦。

可淮宁多看一眼却只觉心中感伤无数。左胸膛的深处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再次复苏,犯起了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淮宁眉头紧皱,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按了按胸膛,试图将这种痛感逼出体内。

可眼底朦胧上一层酸涩的刺痛,喉咙堵得让他有些无法呼吸。淮宁以手掩面,咽喉里发出一丝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几分低不可闻的哽咽。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祥和的大地之上。薄薄的云雾浮起,仿佛笼着轻纱的梦。高处以生的灌木被月光照亮,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

树枝弯弯的稀疏倩影,好似与光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远古旋律上奏响的名曲。

复看窗外月色依旧,只是他心中的月亮,再不会有半点月光洒落在他身上。

三日后的傍晚,黄昏掩映夜幕之上,落日余晖洒满城门。此地隐于闹市之中,是各处往来行人的必经之地,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此,无疑是最热闹的地方。

集市喧器,岸下灯火璀璨。

两匹通体黑亮的高大骏马乘着夜色驶入,在城门口拉停了缰绳。

“主子,那顾先生所言之地就是此处。”勒其拽着缰绳,微抬下颚指了指正上方的城门牌匾。

颜礼回头朝后望去,又转身打量一眼望不到头的繁华街道。这里人潮拥挤,显然能够与繁华二字挂钩。

“要说寻常寻欢作乐之所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他如常信誓旦旦,倒也看不出此处又有何特别之处。”

说到这里,勒其降低音调,拉着缰绳朝着颜礼靠近几步:“公子所想此处与失踪的男女有关,这几日又一一派人查访蛛丝马迹。您自猜测他们搜罗容貌姣好的青年俊女送到此处供人观赏,而后再将她们变卖充作奴隶,吸引看客前往奴隶营中贵价买下,以赚取两次高额佣金。想来并非空穴来风,就算不是十拿九稳,怕也必有关联。”

闻言颜礼只淡淡应过,开口却是答非所问:“此人倒是另辟蹊径,最危险之地反而是最安全。”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应过,勒其闻言还未出声却被不远处的一个小厮应声打断:“二位贵客可是为了顾老爷的展览而来?”

勒其冷冷挤出一个“嗯”算是回答,但那小厮却极为热情,伸手请他们明示收到相邀的竹叶信签,确认无误后为二人拉住马匹,恭恭敬敬请他们下马。

待他二人翻身下马后,小厮双手一左一右为其牵马,笑嘻嘻的说:“二位买了香税便进去吧,这展览就快要开始了。”

那小厮一身黑色素衣,腰间却挂着一枚极为显眼的金币,意为明码标价。

“这入场费还不低。”

颜礼侧头漠然够了够唇角,不仅需要被主人相邀的证明,同时还设有门槛遴选财力雄厚的非等闲之辈。

闻言勒其淡淡一笑,似是被颜礼逗乐。他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金币递给小厮。那小厮点头哈腰的收好,正要继续为二人带路,迎面却走来一风度翩翩的白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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