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63)
“这宫里不比宫外,规矩繁多,我巴不得天天在外头花天酒地呢。”
朝济笑着伸手贴上颜礼,指尖在颜礼的胸膛上有意无意游走挑拨。
“宫里宫外不论在哪,只因有大人而有所不同。”
颜礼脸色清明,看不出可有波动。
但触碰着颜礼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朝济指尖反而传来微微颤动,整个人仿佛陷人了未知的迷雾。
他的眉眼间暗涌情愫,激荡起伏宛如潮水汹涌,故作克制,嗓音暗哑,如同破碎的铜镜:“就算在深宫之中,以后都有我为大人消乏解累。”
养心殿中,淮宁好不容易舍下雪融,这才静下心来能得几刻认真处理政务的时间。
他没敢停下思绪。只是稍稍停下手上动作,就会情难自抑的想到颜礼。
那人自那日一夜未归后仍旧不知去向,朝堂之上渐有谣言四起,说使臣大人离宫三日,夜夜笙歌寻欢作乐。
和安突然走进殿中为他换了一盏新茶,眼见淮宁有些心不在焉,笑着禀报道:“大人,齐大人来了。”
淮宁长睫微颤,只轻轻点了点头,依旧提不起半分兴趣来:“叫他进来吧。”
齐约缓缓走入殿中,行过礼后淮宁示意他起身,却见他面露隐忍,似是欲言又止。
“阿约若是有话要说,只管直言便是。”
淮宁连头都没有抬,依旧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案牍奏章。
“这话本不该由臣来说。”齐约似是抱了赴死决心一般,一脸认真的模样反而惹了淮宁发笑。
“但臣思前想后,毕竟是亲眼所见,若不说,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你言重了。”淮宁端起面前新换的热茶,吹开上头漂浮的浮末饮了一口润喉。
“陛下,臣近日回京,原想在城中逍遥快活几日再进宫面圣。竟不想…在燮宇阁撞见使臣大人。”
淮宁淡淡掠过齐约,伸手按了按额头,朝后靠在椅背上缓了缓神:“那是什么地方?”
“男妓青楼。京城之中,只此一家。”
方才淮宁只当他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太过夸张,这下反倒是淮宁一时无言。
淮宁全身一僵,缓缓放下覆在额前的手,面如死灰,脸色迅速灰败下去。
“…然后呢?”
淮宁试了几次才成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方才他只觉眼前一黑,眼底本来还抱有侥幸的几缕期许很快幻化不见,只留下一片死寂。
齐约眼见淮宁追问,没敢隐瞒,一五一十将那日在酒楼中亲眼所见颜礼左拥右抱,甚至留了男宠就寝的事从头到尾和盘托出。
“陛下明鉴,臣所言没有半句虚言。就算臣与使臣大人不和,总不至于胡编乱造来犯欺君之罪。”
齐约目含隐忍,犹豫再三后才再次幽幽开口:“臣不敢用与陛下这十多年的情分来赌。这样挑拨离间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臣承受不起。”
二人之间沉默了半晌。
“阿约,其实你不必特意来告诉朕这件事。”
淮宁现下除了能这么说装作他并不在意之外,别无他法。
齐约再不过了解他了,淮宁明白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自己不再被蒙在鼓里。
而齐约的本意也许不过只是希望他认清颜礼。
原来身边人都能看出来,他对颜礼显而易见的上心与在意。
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况且朕与他,也并非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淮宁毫无波澜的勾了勾嘴角,但那分明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容。
可齐约以只淡淡一笑,并未戳破。
他知道现下淮宁只想独自静一静,识趣的行了礼就退出了大殿。
淮宁心下想来这么多年齐约身边也并无佳人相伴在侧,自小也并未有婚约在身。想来他与自己和颜礼一样都不近女色,会去那种地方也就说得通了。
齐约离开后淮宁叫人把雪融送了进来,就这样抱着小家伙不知坐了多久。
抬眼时窗外已是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
雪融在自己腿上已经有些困意,一边翻身一边张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淮宁笑着顺顺它的毛,刚动了动身子想要叫和安进来送雪融去偏殿,就见小家伙把爪子伸开胡乱抓住淮宁的袖口。
“雪融是在担心朕会不要你吗?”
淮宁边说边一下下安抚小猫,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边那个轻浅却温柔的笑意蓦地凝固。
手上的动作随之一滞,眼底泛起阵酸楚难言。
“朕也总是患得患失,总担心…那人会不要朕。”
这些话他又能说与何人听呢?不过也只能在这寂静黑夜悄悄说给雪融听罢了。
“但朕定不会让你与朕一般同病相怜。”
第四十九章 解释
淮宁双手一前一后抱着雪融的肚皮和后腿,自己也略微俯下身吻了吻小家伙雪白的脑袋。
话音刚落,就见大门被和安打开一扇,外头折进来的亮光一时惹了淮宁不适,亮的他下意识半闭上眼。
“陛下,使臣大人回宫了。”
颜礼回宫时已近子夜,临行前又被朝济三人哄的喝了不少。整个人虽然未醉,但有些飘然欲仙,回宫路上又被朝济不断挑逗。
他此时上火热意难耐,只想回自己寝殿好好泄泄火。
刚进大殿颜礼就迫不及待把朝济拽到床榻边,朝济自己手脚麻利的解开上衣,胸膛大片裸露在外。
没了华服的束缚,朝济只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边喘了几口粗气边伸手去解颜礼穿着的锦裤。
这几日他也算是摸清楚了颜礼的喜好,许是现下颜礼也没有完全接受他,二人从未有过肌肤之亲,但每天雷打不动的简单交合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