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65)
这事本就戳了朝济痛处,颜礼除了接受朝济用嘴上功夫为他需求取悦外,压根没有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更不必说榻上的肌肤之亲。
朝济面上隐有难堪,眼神也有些躲闪:“小的自然也想。可面都见不上,如何能用得上真本事?”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来人已没了耐心,端起自己面前的烫茶整杯倒在朝济手上。
朝济手上被烫的通红,浑身一抖却不敢有片刻闪躲,默默接受了来人对他的惩罚。
“你若是不行,便早些告诉我。可别耽误了我找下一个人来代替你。”
“…是。”
第五十章 盼君终得见
“对了。”来人走到门口又半侧过身:“一会儿陛下会过来。”
朝济起身颔首,目送那人出了大殿。
他低头看看自己被烫红的左手,简单的做了处理。
淮宁处理完手头奏折政务来到使臣寝宫时天色已全然黑下,可门口小厮见他时脸色登时一变,连带着脚下步伐都不稳,慌慌张张上前来迎。
“陛下,使臣大人不在殿内,要不等大人回来,奴才禀告请大人去殿中找您?”
这副样子显然心里有鬼,但小太监没那么大胆子,显然有问题的是正主。
“怎么,他不在,朕就不能过来了吗?”
“陛下恕罪,奴才绝非这个意思。”
眼见那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淮宁目视前方抬手示意他起来。
身后沈归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脚下没停直直略过一众侍从进了大殿。
殿内香味浓郁,若仔细去闻大概也能分辨出这是行房事时通常会燃起迷情增进感情的熏香。
窗外一轮冷月映照窗台之上,枯枝败叶像剪影投在夜空,外头夜风习习,冷得人直哆嗦。
可屋内火炉里炭火燃的正旺,显然不是没有人的样子。
沈归推着淮宁来到内阁,颜礼一向不喜繁复华丽的装饰,可现下那床帷上挂满了银白透色绸缎。
床榻之上还细密的铺了一层红玫瑰花办,香炉里袅袅香气馥郁,飘散在空气中弥漫,久久不消。
沈归双眼微眯,推着轮椅的手不自觉一紧。
更要命的是,床榻之上侧躺着个身形欣长匀称的男子。头发黑亮顺滑,随意披在肩上,倾泻而下,如同绸缎。
他一手慵懒撑着下颚,一手随意捏着面前的花瓣,薄唇上也含了一片。闲雅尚余,颇有孤瘦雪霜姿态。
眼见来人卓尔不凡,朝济伸手取下衔在嘴里的花瓣,一边起身一边撩开床帷之上的绸缎下榻。
“参见陛下。”
朝济半低下头,一手拉住松散的上衣。
沈归推着淮宁上前几步,淮宁伸手抬起朝济的下颚,细细打量过后轻笑出声。
“是他会喜欢的模样。”
淮宁松了手,却没让朝济起身。
闻言朝济唇边也展露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面对天子也丝毫不惧:“陛下很了解大人。”
“是吗?朕对他的了解,可没有你这般深入。”
淮宁语气极轻,但还是让朝济唇边笑意淡漠了几分。
他的手段圣上一清二楚,这话并不刻薄,却还是带了几分揶揄的意味。
电光火石间,颜礼绕过屏风走到二人面前。
他并不惊讶于眼前的画面,相反刚才在殿外听奴才说了情况后还不急不慢的放缓了脚步。
他上前行了礼,得淮宁应允方才起身。
颜礼的目光在尚未平身的朝济身上稍作停留,却见淮宁依旧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使臣大人近来少有清醒的时候,看来今日是有正经事要办。”
颜礼听出淮宁话里有话,笑容渐盛,视线却不敢在淮宁身上多做停留。
只有他明白,这么多日的疏离与隐忍,再多看淮宁一眼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陛下说笑了。”
颜礼站到朝济跟前,偏头看了一眼依旧跪地的朝济:“陛下能让他起来了么?”
淮宁今夜第一次正视颜礼。今日这人一身玄色窄袖祥云鹤纹袍,袖口处镶绣暗红金线,腰系白玉腰带,气度逼人。
全身上下搭配得当,恰到好处。姿态仪容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多看一眼都会觉得高不可攀。
这么多日二人的目光终于在此时此刻相交,却都饱含难言的隐忍与不可说的苦楚。
顷刻间二人都很有默契的避开对方的目光,淮宁抬手示意沈归,又漠然看了一眼朝济。
淮宁没再说话,和沈归一起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寝殿。
颜礼抬头打量屋内装饰时眼中生厌,藏无可藏的溢出眼眶。
他半蹲下身,好看的眉头微拧,再次环顾四周欣赏朝济的杰作。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安分守己,不要做多此一举的事情?”
颜礼的声音冷到极点,闻言只觉如如坠冰窟。
“我只是想准备点不一样的等大人回来…”
朝济话未说完就被颜礼伸手捂住唇瓣,眼底略带的愠怒快要喷薄而出,却听窗外传来一阵几乎轻不可闻的磕碰声。
他压下心头怒意,转而换上一个勾人笑意:“好了,吓到你了?”
颜礼站起身,朝着朝济伸出手。
朝济迟疑了片刻,搭上颜礼的手站起身来,却因跪地太久一时有些晕眩,脚下不稳。
颜礼眼疾手快的扶住朝济,二人之间的距离顿时缩进,颜礼还后移双手贴上朝济的腰背。
他的鼻息温热,洒落在朝济面容之上。
“这几日不见,可有想我念我?”
朝济望着眼前人喉结滚动,那双金瞳似是不允许自己有恻隐之心,直穿心底要将他的心意洞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