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68)
颜礼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齐约被颜礼掐的眼中泛出根根分明的红血丝来,已经有些呼吸困难,可面上轻佻笑意却固执的丝毫不减。
“事…事已至此,你何必,何必问那么多?”
“大人。”
狱卒长小心在牢房外观察着里头的一举一动,生怕颜礼一时气昏了头当真会失手掐死齐约,犹豫半晌还是颤颤巍巍小声提醒了一句。
颜礼沉沉喘出一口气来,强迫自己松了手,转而拽住齐约胸前衣领。
这个动作终于让齐约重获新生得以呼吸,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脖子不断呛咳,甚至于咳嗽声未尽就转为缺氧所造成的干呕。
可缓过神后的齐约依旧姿态肆意的大笑,好似惹恼了颜礼让他对自己不依不饶才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他待你不好吗?为什么…你究竟为了什么?”
颜礼无法全然感同身受,但他只要稍微的换位思考,就只觉得心中一阵阵对淮宁的心疼宛如潮水猛兽一般要将自己生吞活剥。
“做过的事我从来不悔,就算我给你一个答案,可木已成舟,又有什么用呢?”
颜礼紧抓在他衣领的双手握紧成拳,试图抑制住内心的痛苦。却终究是徒劳无功,无法阻止心底悲伤反复溢出。
只要想到淮宁知道真相后会比自己痛苦难过百倍千倍,无尽的挣扎与无能为力就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从来不悔…”
颜礼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颤抖的双唇早就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无法诉说他此时此刻的感受。
“齐约。”
颜礼冷厉的叫了他一声,缓缓抬起头怒目而视眼前人:“你死不足惜。就算将你千刀万剐百次,都不足以弥补亏欠他的万分之一。”
齐约闻言有一瞬的恍惚,却很快被刚才那般神色取而代之。
颜礼无力的松了手。
他说的不错。既然覆水难收,一切已成定局,逼着齐约听一个他所编造的谎言来当这一切的缘由,又有什么意思呢?
狱卒长恭恭敬敬送颜礼出了大狱,他转身靠着墙壁,半边脸孤独地隐没在黑暗中。心中被痛苦紧紧包围缠绕,找不到出口,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洞。
连自己都近乎难以承受,他要如何开口把真相说与淮宁?
颜礼撑着墙壁跌跌撞撞朝前走了几步,不断整理着杂乱心绪,试图遗忘所有。
可他心中一片迷茫,却还是按照内心指引遵循着他的心之所向来到养心殿前。
颜礼驻足殿外,抬头凝着牌匾上的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和安刚为淮宁安顿好雪融,迎面就见颜礼站在殿外。
“使臣大人。”
和安不大不小的叫了他一声,却见颜礼丢了魂一般,如同失魂落魄的孤魂野鬼。
“您,您这是怎么了?”
和安的声音这才传入颜礼耳中,他强压下心头的情绪,却根本拯救不了自己被锁在冰窖里得无边痛楚。
“奴才先进去为您通报一声?”
和安探着脑袋凑到颜礼跟前,试探的问了一句。
他本意并不在此。自家主子与使臣大人近来相互避嫌,但他知道二人并非闹了别扭,不过瞧着今夜颜礼的状态不太对劲,想先进去与淮宁通个气儿。
“不用。”
和安甚至听不出颜礼现下到底是疲惫所致,还是遇事心烦。
他伸手为颜礼开了门,目送颜礼魂不守舍的跨过门槛。
颜礼闭了闭眼极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才强颜欢笑的走进正殿。
眼中映出淮宁的身影时颜礼心下一片柔软。
他静静站在淮宁对面凝了正在批阅奏折的小皇帝半晌,直到淮宁揉着眼睛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和腰背才看到了他。
“颜礼?你怎么…”
淮宁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错愕,他二人曾心照不宣的说过,若此计不成,在不达目的之前绝不会私下相见。
而颜礼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暗中监视,淮宁也知道那些不过只是逢场作戏,他只要陪颜礼演下去便是。
此时颜礼深夜前来,是不是就代表…
淮宁这么想着,可尚未理顺头绪就被颜礼牢牢拥入怀中。
自己怀中那人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狠狠抱着淮宁不肯撒手。
“怎么了?”
颜礼这个样子全然击溃淮宁心中防线,他根本顾不上其他,俯身来回应颜礼这个热烈的拥抱。
“我们有多长时间不得片刻温存了?”
颜礼把脑袋埋在淮宁腹部,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二十八天。”淮宁想也没想就准确无误的说出了天数。
他当然记得,没有颜礼的每一天,他都记得。
这下更是让颜礼心头一震,他只觉得自己也亏欠了淮宁太多。胸口阵阵剧痛,仿佛要把心脏扯碎,要让他痛不欲生。
“那…补回来好不好?”
颜礼终于抬头仰望淮宁,正好与淮宁递过来的目光相接。
“只要你想,怎样都好。”
第五十三章 软肋
淮宁话音刚落,就见颜礼微微一愣,很快就迫切的把他横抱起来往床榻边走。
虽然急切,但颜礼一如既往的把淮宁轻放下来,又给淮宁腰后塞了个软垫,这才放下心来去吻上淮宁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薄唇。
淮宁只觉得颜礼今日吻他吻的异常激烈,自己的腰身被眼前人骨节分明的双手不断摸索。
清晰的感知到淮宁暖洋洋的体温时,颜礼也感受到了自己指尖传来的微微颤动。
“这段时间…身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