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145)
阿福目光越过他,落在远处小楼上的人身上。
沈攸曲肘支撑着头,慵懒地靠在座椅中,像是在看这边,又像是走了神。
阿福撑住身想起来,却是太过费力,用了半盏茶的时间才爬起来,抓着剑的手不住发颤,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往下落。
站了片刻,木台上已积攒了一小滩,再顺着缝隙流到地面上去。
他自知,若是再打下去,自己恐怕就要死在台上了。
可叫他下去,又不甘心。
只要看看沈攸,他便会觉着难过,难过不能站在对方身边,难过刻苦练了五年,仍然不能够护他平安。
“还来?”那人举起剑指向他,“信不信我一招内要了你的命?”
阿福嘴唇颤了颤,虚弱无力道:“来……”
却在这时,一人倏然从天而降,揽过他,迅速跃上半空。
阿福转头去看小楼上的人,眸中泪光闪烁,只觉胸口钝痛无比,直至将他带走的人跃过屋顶,那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沈玦转头看向沈攸,“此人倒是厉害,伤成这般了还坚持到现在,想来是真的想留在你身边。”
沈攸轻笑,“不过是自不量力罢了,若不走,也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哈,那倒也是,都不能护好自己的人,何谈护好主子?”沈玦转头看向下方擂台上的人,“那这位,相礼可中意?”
沈攸似作思忖,“他虽强,却过于傲慢张扬,只怕日后不肯听从主子安排,难以管教。”
沈玦面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脸上仍保持着笑,“还剩下几位,且先看看罢。”
待后面的人纷纷落败,守住擂台的仍是方才那人,沈攸兴致并不高,饮了杯茶,一直没有出声将人留下。
沈玦笑问:“今日来的这些人,相礼可有看中的?”
“许是相礼眼太高,这些入不了相礼的眼。”沈攸起了身,“皇兄,我乏了,明日再继续罢。”
待他离开,沈玦便敛了笑,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眸中尽是阴暗。
第124章 想对阿九图谋不轨
离开营地,阿福从蒙面人手下挣脱出来,靠在房屋柱子上,扯下拿来蒙面的衣布,再看向那人,喘着气问:“你是谁?”
却是被那人敲了头。
阿福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扯下对方的蒙面罩,“爹!”
“你个傻小子,就这功夫还想保护谁,我看你就是去送死。”阿福爹气哼哼地轻敲他头,“今儿若不是你老子找来,只怕你就交代在这儿了。”
阿福眼眶一热,“我只是想做阿九的贴身侍卫护着他。”
“非要做这侍卫?你是他的义兄,就不能以此身份留在他身边护他?”
阿福唇色惨白,只虚虚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耷拉下脑袋,“我……我不想做阿九的义兄。”
阿福爹要打他,见他一身的伤又下不去手,只拍了他的头,“你不想做他兄长,那你想做他什么?”
“我……”阿福张了张口,有点茫然,又有点无措,怔怔看着他爹,“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没有?”
阿福爹觉着这个孩子被打傻了,半晌见他憋不出个屁来,气哼哼地扯过人往外走,“走,先把伤口包扎了。”
待找了个医馆把伤口处理了,阿福才后知后觉,问他爹:“爹,您怎么来了?”
他从小榻上撑起身,“您不应该在白棠城吗,怎的跑这儿来了?”
他爹没好气道:“臭小子就是不让人安生,你从未出去过,我哪里能让你一人来这永宁城,要是死了残了,我还不知道要去哪里给你收尸,思来想去,还是跟来了。”
“对不起。”阿福垂下脑袋,愧疚地扣着手指。
见他这样,阿福爹哪里还有什么脾气,“行了,好好养伤,待伤好了就同我回白棠城。”
阿福倏然抬起头,“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你不回去难不成还要争着去做阿九的贴身侍卫?你现在这副模样,连一个人都打不赢,更何况有那么多人挤破头想要这个位子。”
“那么多人,没一个厉害的,怎么保护得了阿九?
“今儿同我对打的那人一直与那大皇子眉来眼去,我怀疑他就是大皇子派来的细作,要是留在阿九身边,阿九不就危险了?”
阿福挺胸膛道:“明日还有一天,我再去一趟,一定可以拿下擂主之位的。”
“嚯,你以为你这伤明天就能好?天真的娃儿。”
阿福爹被气得不轻,“五年前阿九功夫便比你如今厉害,到了如今谁还能敌得过他?且五年了,那些想害他的人都没得手,想来他是有头脑之人,哪里就会被这一个贴身侍卫给害了?”
说到最后,只呼出一口气,“老子看你就是想留在阿九身边,图谋不轨。”
阿福被他这一声“图谋不轨”给呛得满脸通红,张嘴欲辩驳,大夫拿了药进来,叫他回去煎了服用。
阿福抱着药囊起身,岔开话题,“我在离阿九府宅不远的地方付了间客栈三日的房钱,您今晚同我在那歇脚罢。”
阿福爹没说什么,从他手里拿过药囊背在身后,让他带路。
在客栈歇息一晚,次日阿福便早早起来,打理好自己,为了不让人认出来,还特地换了身装扮和发型,他也不用昨日的剑了,换一把,拿了他爹的刀。
在阿福爹骂骂咧咧声中夺门而出。
今日守卫换了人,阿福排队进去时没人认出他来,今日比试与昨日不同,需两两对打,胜出者与胜出者对打,直至留到最后的两人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