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146)
保证了不因后面上场,体力占优势而胜出的可能,更加公平公正了,只是苦了阿福。
有了昨日的经验,阿福来时等了会才去排队,排在了末端的位置,没想到规则会更改,好在同他排在后头的与他有着一样的心思,不难对付,不用费多大力便赢得前面几场比试。
昨日有布盖着脸,阿福打起来倒没有在意别的,眼下没有蒙面,便觉着沈攸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好几次因分神险些被对方的利器削掉皮肉。
待结束一场,悄悄抬头去看,沈攸哪里在看他,在同怀里的美人儿说话呢。
莫名恼火,叫下一人遭了殃,早早便被他打下了擂台。
经过四轮对打,留下来的只剩下四人。
自行选人对打。
阿福低着头看到面前站了个人,对方双腿粗壮,露在外的小腿肌肉紧绷,乍抬头一瞧,惊得瞪大了眼。
此人竟是北熔人,生得高大雄壮,掌下提着狼刀,只动一动,地面便震上三震。
阿福站在他面前,如同一手能捏死的小鸡仔。
他们怎么会让一个北熔人进入营地?
阿九身边怎么能留着北熔人?
不待阿福想通,眼前的高大男子抬刀指了过来,“你,和我打。”
说罢,粗鲁地举刀砍了下来。
阿福忙闪身避开,原先站的位置木板破裂,露出一条大口子来。
北熔人又提刀砍来。
阿福被打得节节败退,不过接了他一击,便觉着骨头碎裂,双手失去知觉。
顷刻间被狠狠掼在地上,露着锋芒的刀离他面庞不过一寸。
阿福立即拿刀抵着他的刀,双手发颤,心道可别因着这一场比试,把臂给毁了。
许是没想到他有这样的力,北熔人收了刀,再用力砍下。
阿福翻身滚开,天空忽然炸起惊雷,雨噼里啪啦砸下,远山灰蒙蒙的,只能看见两只前后追逐,不知飞往何处的大雁。
阿福全身湿透了,将他身上伤口裂开溢出的鲜血冲刷到地板上,再顺着缝隙流到擂台之下。
他在水里滚了一圈,还不及起身,便被他一脚踹出数尺。
这一踹,阿福险些昏厥过去。
眼皮一张一合,看到北熔人步步逼近,脸上的肉因为过于激动而震颤着。
在暴雨浇下时,低声对他说:“我会把你的手脚砍断,头割下来,拿去喂我的雄鹰,还有你们的九皇子,我会割了他脑袋,送给我的王上做生辰礼。”
阿福瞳孔震颤,不知哪来的力气,手撑地双脚横扫过去,被他结实的腹肌弹回,又提起落在地上的刀冲上去。
二人又打在一起。
近身缠斗,阿福瞅准时机,用了所有力气,一刀劈向对方的头颅。
在那一瞬间,北熔人挥刀过来,他的胸口霎时出现了条裂痕,翻身摔落在地。
暴雨倾盆而下,将他的血冲散开,也将从北熔人脖子上滑落的头颅冲下了擂台。
下一瞬,尸体嘭一声砸在台面上,再没了动静。
第125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惊呆了眼。
“出……出人命了!”
小楼上,沈玦猛地起身。
小桌一旁的沈攸握着茶杯的白润手指紧了紧,却不见有什么表情,只叫一旁的下人去看看情况,叫人把尸体抬走。
隔得太远,只能见雨幕中那瘦小的身影躺在雨中,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对方如何了。
是伤得太重,还是已经……
只肖一想,他便抑制不住地害怕。
却不能有任何的动作,只能捏紧手中的茶杯,平息情绪。
待两个将士上了擂台将北熔人抬走,又过来要抬走阿福时,阿福睁开眼,费力将人推开,“我……我还能再打。”
二人愣了下,将他扶起来后退下。
沈攸握着茶杯的手松了松,若无其事地送到唇边,饮了口。
阿福还需同胜出的最后一位对打,赢了才能夺下擂主。
可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又因着方才杀了人,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隔着雨幕同沈攸对视一眼,在对手提剑而来时,抬剑相抵。
话在喉咙几番滚动,终是说出了口:“在下……爱慕九皇子已久,跋山涉水为他而来,只望能留在他身边,兄台可否把这个机会留给在下?”
那人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让他快快认输的话,竟不想是这样,震惊地看着他,“你……你好男色?”
阿福只觉脸和耳朵一片火烧,这雨再冷也浇不灭这火,他听到自己说:“是。”
“那九皇子……”那人看了眼沈攸的方向,压低声音说,“他岂不是也好男色?”
否则怎么给了此人生情的机会,还为他跋山涉水而来?
阿福没想到就这么把沈攸的名声给毁了,张嘴欲解释,那人却忽地松开他,退避三尺,“我认输,我走。”
说罢拍拍衣袖,好似被什么脏东西污染了。
阿福呆了呆,心想,完了。
阿九不会怪他罢。
可他已顾不得这么多,意识在抽离,身子疲软,下一瞬栽倒在滂沱大雨中,昏死了过去。
-
阿福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房中,听得外头动静,是几个丫鬟在说话。
“没想到殿下真收了他做贴身侍卫。”
“可不是嘛,谁也想不到他这么拼命,竟是因着对殿下有那种心思,现在全城都传遍了,都知道殿下身边有这么个爱慕他的手下。”
“殿下风流浪荡,在女人堆里待惯了,换换口味也没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