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154)
身后的柳清霁险些呼他脑袋。
许漾却丝毫不恼,傻傻地说:“不是,我的祖坟在哪我都不知道呢。”
而后兴高采烈地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在他眼前晃了晃,“是阿坤哥来信了!”
他摊开来给谢山逢看,谢山逢还没看进去一个字呢,就听他夸薛坤字写得好看,没读过书也写这么好看,他还多读了几个月的书呢都写没这么好看。
谢山逢想到他的字,根本不想做评价,扫了眼薛坤写的内容,都是一些琐碎的事和报平安,不知他怎的高兴成这样。
生硬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假笑,“五年了你阿坤哥还记得你,想必你对他来说很重要。”
这话很受用,许漾嘴角都要咧到耳后了。
柳清霁常听他提起此人,这会儿早耳熟了,不用猜也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偏谢山逢看完了,许漾又拿给他瞧。
替谢山逢束好了发,他便要离开。
许漾万分不舍,问他何时再来,同谢山逢将他送到门口,小鹿眼随着他离去的方向眼巴巴望着。
待人再也看不见,谢山逢将许漾拉回了屋,又想睡觉。
“少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许漾揉捏着他从发间冒出来的毛茸茸耳朵说,“怎的去了君脊山回来,就这般爱睡觉了。”
谢山逢躺在他腿上,听他吵得很,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在君脊山每天都在睡,一时半会调整不过来,你让我睡会,别吵。”
许漾扯开他的手,委屈道:“少爷,你刚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这都第三天了。”
谢山逢好不容易回来了,他想天天粘着人,可谢山逢天天睡觉,这哪成啊。
便是要将人薅起来,眼珠转了两转,想到什么,两眼一亮,俯下身便在谢山逢唇上碰了碰。
谢山逢倏然睁开眼,阴恻恻看着他,“你做什么?”
“少爷,”许漾脸红得不正常,羞耻得恨不得捂住脸,“我……我想要。”
谢山逢好比被雷劈中,震惊地看着他。
起了身抬手揉他脸蛋,打量着他,严重怀疑他被什么附身了。
小叫花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摸了半晌,又不得不信,这人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小叫花子。
试探性地问:“你想要?”
许漾耳根子红得似要滴血,羞赧地点点头。
谢山逢脸也红,仍是狐疑地问:“可那三天你不是哭叫着说不要了?这么快便又想要了?”
“哪里快了?”许漾拿手指头数给他看,“都好些日了。”
谢山逢张了张嘴,瘫回床上,“可是我太困了,你上来,自己动。”
许漾未料到他这样说,气得甩了他屁股一巴掌,“少爷不想便罢,我……我又不是非得现在。”
说罢气鼓鼓地起身,同手同脚离开了房间。
谢山逢突然被他打了屁股,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呢,人就走了。
呆愣片刻,当即下了床,气吼吼跟出去。
还睡什么睡,他先把许漾睡了再说!
结果一出去就碰到了来找他的谢父,顿时偃旗息鼓,将人带进屋喝茶。
聊着聊着,他爹突然放低了声音,好奇地问:“逢儿,你说,都五年不见了,小漾去见你时,你难道就不觉着别扭吗?”
谢山逢看他神神秘秘的,还以为要说什么,闻言摇头,“不觉别扭啊。”
“怎么做到的?”谢父说,“你一下子都二十有二了,我还真不习惯。”
“这个……”这个要怎么说?
他总不能跟他爹说,他和许漾行了三日的云雨,在这三日里,身心早熟了彼此罢。
“这个……”谢山逢灵光一现,转口道,“我见了您也不觉着别扭啊,爹,您是不是同我生疏了,才有这般感觉?”
谢父有些不大好意思,笑得憨厚,“是有点生疏。”
“那您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谢山逢拍拍他的肩,“我是您亲儿子,变成什么样了也是您的儿子,这样一想,是不是就不觉生疏了。”
谢父感受了下,恍然道:“好像是。”
谢山逢便一边忽悠着,一边同他闲谈,闲谈一下午,便让谢父找回了当初揍他儿子的感觉。
去了君脊山五年,也没变嘛。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么会觉着自己这个儿子回来后就变了个人呢。
谢山逢从他口中得知许漾掌管了谢家在白棠城的生意,而外面的生意由谢父打理,每回走商时都是许漾在打理谢府,已与从前的傻漾大不相同。
得知谈石江被捕后,新上任的状元郎卢招将本州治理得井井有条,城内坍塌的房屋已全部建起,街上不再见到乞讨的乞丐,人人安居乐业。
还得知卢招的夫人是个兰质蕙心的女子,与许漾是旧相识,如今官府不再与谢府作对,谢府在白棠城已是立稳了脚跟。
第132章 同他吃醋作甚
傍晚,酒楼结束一天的生意,许漾对完账便同小厮回府,半道上被一马车队拦了路。
前头马车帘子一掀,下来个女子。
“小漾!”段璃长袖被襻膊绑着,手里拎住两条鲜肥的鲫鱼过来,“我今儿钓了几条鱼,你拿两条回去,听说你夫君回来了,正好拿回去让他炖给你吃。”
她将鱼交给马夫,许漾瞧着,口水不住下咽,“好大的鱼,阿璃姐今儿又上哪儿垂钓去了?”
“城郊往东有条小河,那儿的鱼儿肥美,今儿就是在那钓的,我还下了网,明日应当收获不少。”
段璃喜爱垂钓,跟着丈夫卢招来了白棠城后,没了她父亲管教,无事便拿上垂钓的工具到各条小河河边钓鱼,每每一钓就能坐上一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