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172)
太监腿一软,当即跪倒在地,将圣旨递了出去,“奴才……奴才不想死,求殿下饶命。”
沈玦拿过圣旨,打开扫了眼,看到“沈坤”二字时仍不可避免顿了瞬。
随即挥手甩到炭盆中,冷声令下:“将皇上和九皇子拿下。”
不待人动手,外头忽地传来厮杀声。
有人跌跌撞撞跑进来禀报:“大皇子,九皇子的贴身侍卫带人偷袭,杀……杀到外面了。”
“他哪来的那么多人?”沈玦恼羞成怒,“你们连几只蝼蚁都解决不了?”
那人吞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郭……郭大将军突然领着两万铁骑从北疆回来,已将东西两大营拿下,那里头正有铁骑的人。”
“郭风?”沈玦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沈攸,“原来你早有预谋,沈攸,你本事真大,连郭风都请来了。”
“皇兄谬赞,相礼不过是得到了这个物什罢了。”沈攸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摊开在掌心。
是半块虎符。
永丰帝怔然,虎符一分为二,一份由他掌管,一份交由带领军队守卫北疆的郭风掌管。
郭风的那块虎符,竟到了他手上。
“你咳咳咳……”永丰帝猛地剧烈咳嗽,一口血呕出。
“他怎会将此物交给你?”沈玦双目赤红,“在永宁城那五年,你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因着你的做派,郭风厌你厌到想与你动手,怎么可能会将此物给你?”
不待沈攸回答,两个侍卫倏然从外头被踹进来,重重摔在地上。
一高大人影提枪入殿,半跪在地,嗓音洪亮:“末将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永丰帝原以为人是来相助沈攸的,不曾想是为自己而来,只愣了片刻,便赶忙道:“爱卿快起,快起,将这逆贼给朕拿下!他要杀了朕!”
郭风欲起身,沈玦却迅速掐住了永丰帝的脖子,咬牙让人退下。
郭风看了眼沈攸,见他没有动作,便没有贸然上前。
沈玦看看不动声色的沈攸,又看看郭风和众人,怒吼:“都退下,否则我要了他的命!”
无人动作。
永丰帝已惊得失了色,不住翻起眼白,口齿不清道:“快,快退下,退下。”
仍是无人动作,他手脚发凉,腿部打颤,尿意竟然说来就来。
片刻,外头传来脚步声。
薛坤被侍卫护着进来,停在郭风身侧,看着沈玦狰狞的面孔,蹙眉开口:“大皇兄,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了父皇。”
“沈、坤!”
沈玦蓦地收回掐住永丰帝脖子的手,从袖中滑落两枚暗器到指尖,掷出,直冲薛坤面门而去。
薛坤不会武,压根不及躲闪,再反应过来,暗器已被郭风截下。
而对面的沈玦已被沈攸几招制服,正拿剑抵着他的喉咙,冷眼看着他。
第147章 共赴黄泉路
局面已定,一众朝臣涌入殿中,齐齐匍匐在地,拜见永丰帝。
永丰帝受了惊吓还被掐了脖子,此刻已魂飞天外,躺在榻上奄奄一息。
“相礼,你就非要跟我作对?”沈玦仰着头,只觉喉间冰凉。
“我同你才是血肉相连的兄弟,他算什么?一个民间娼妓生的孩子,怎么证明他就有皇室的血统?
“你要助他上位?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上位,你傻不傻?”
沈攸眸子不带一丝温度,冷声道:“你当初害我母亲时,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兄弟?”
他与母亲在这宫中从未害过谁,只求能安稳过日子。
可争储的火终究烧到了他们这儿,他们都想要他死,便从害他母亲开始。
这些人沈攸都记着,一个也不落。
沈燮死了,这下该轮到沈玦了。
沈玦轻顿,“你的母后被三皇弟所害,怎么能说是我?”
沈攸不再同他废话,叫道:“将人带上来。”
只片刻,侍卫推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二人被推得摔跪在地。
见到来人时,沈玦眸光颤动,瞬时间变了脸。
男子发丝凌乱披散,抬眸看着沈玦,不再是往日里跪爬在他脚下求他可怜的痴傻模样。
沈玦咬牙切齿,怒瞪向沈攸,“你居然到我府上去拿人,沈攸,我杀了你!”
女子脸上划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呆滞地看着地面,听到“杀”字,肩膀颤了下。
众人正好奇这两位是何人,忽听沈攸说了句:“白棠城唐家公子唐稚星,姜家娘子姜妤。”
众人脸色惊变。
五年前唐稚星因蛇妖一事已然被斩,怎会出现在此?
沈攸丝毫不畏惧沈玦的威胁,将剑抵住他的喉咙。
冷眸看着他,掷地有声:“六年前我送母归乡,在白棠城附近遇刺,三皇子为求皇位,以寻我的名头前往白棠城寻狼妖相助,大皇子为了将三皇子、我、狼妖一举歼灭,请得高人相助,召唤蛇妖入城,大肆捕杀百姓,致千万户人家家破人亡,难民沦落街头无数。”
“大皇子的联络人,正是唐公子。”沈攸道,“当年唐公子与柔妃娘娘一同入宫,在国子学与大皇子相识,后对大皇子感情颇深,不惜将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然而五年前斩首示众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大皇子找的替死鬼,真正的他被大皇子养在府中整整五年。”
所有人的震惊、愤怒地看着沈玦,“蛇妖之事,实乃大皇子所为?”
“听闻白棠城那一劫死伤惨重,房屋坍塌,百姓流离失所,此等罪大恶极之事,居然让行恶之人逍遥到了现在!”
沈玦面上少见地出现了恐慌,眸中一狠,手下逼出利器,向沈攸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