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193)

直到瓦片哐当一声从屋顶砸落下来，碎成好几块，二人才惊得分开。

抬头一瞧，原是看到二人缠绵的阿福险些从上头落下来，被沈攸抓住了。

第164章 阿九，要娶别人了

柳清霁在阗川一住便住了一个月，某日有人敲了房门，拉开门一瞧，站在门口的赫然是阴郁着脸的晏明鹤。

“你骗我，”晏明鹤像被丢弃的大型犬，蔫头耷拉的，浑身透露着委屈，“你说只去几天便回去的。”

柳清霁眨了眨眼，想为自己辩解。

晏明鹤又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嗯……”柳清霁心虚道，“可能还要几天，那两个崽子还没学到家……”

闻言，晏明鹤别开了头，“那帮徒弟太难带了，你自己回去带，你若在这，那我也要在这。”

见他这副小孩模样，柳清霁轻笑了下，“你还是这么黏人。”

小时候晏明鹤便喜欢黏着他，他去哪小孩便喜欢跟去哪，待他走远了追不上便开始红眼睛，默默掉泪珠子。

长大了也是如此。

被他这么一说，晏明鹤耳根子烧起来，不待再说什么，便被柳清霁拉进了屋。

“外面冷，先进来。”

他的手凉透了，柳清霁屋中的炭火一时也暖不了，他怕让人受了寒，便主动退开，“我身上冷，你不要碰我。”

柳清霁却又凑近了一步，漂亮的桃花眼中带着狡黠，“那便热起来。”

几乎一瞬间，晏明鹤便听懂了他的意思。

脸虽红，但动作很快。

半晌后，只余冰凉的衣物堆落在地，床帘晃动，房中逐渐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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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河镇沈攸外祖家楚家来了阗川。

沈攸忙于公务，忙里偷闲将人安置了。

小住几日后，楚同仁带着女儿楚玉瑶在沈攸回府时找了他。

谈话间，沈攸见着了表妹含羞带怯的模样，便明白了二人意图。

果然。

聊着聊着，楚同仁便把话题往自己的女儿身上引，“唉，你表妹今年都十八了，也没找到个如意郎君，如今还待字闺中，像她这种清白人家的女子不好找了，大把大把的儿郎上门求亲，偏她啊，早心有所属，再看不上他人……”

说到此，便是话锋一转：“相礼啊，玉瑶心里的那个人啊便是你，当年见了你一面，她得了相思疾，日日盼着能留在你身边。

“玉瑶毕竟是你表妹，若你二人结了姻亲，咱们便是亲上加亲，就是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楚玉瑶低垂着头，放在膝上的手不住攥紧华丽的衣裳——这是今儿为了来见沈攸，她特意从衣橱里挑选的最上好的衣服。

待沈攸开口，她便又忍不住抬起头，听他一个回答。

只听沈攸不疾不徐道：“想必舅舅听说过，相礼家中已有妻室，相礼爱他，敬他，出京前曾在众人面前放了话，此生只要他一人，断不可能再娶他人。”

虽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楚玉瑶脸上血色已慢慢退尽，不自觉咬紧了涂了脂膏的嫩唇。

楚同仁愣了瞬，便笑道：“如若她宁愿做妾呢？”

楚玉瑶又抬起了头，微红的双眼坚定。

即便是做妾，她也愿意的。

楚同仁握住女儿的手，“玉瑶她啊年纪不小了，这辈子就相中了你，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若相处久了，这情啊，自然也慢慢就有了。”

他已说到这份上，即便没有亲缘关系也该答应了，毕竟只是做妾罢了，除了后院多添一人，多添一份饭碗，也少不了他什么。

可沈攸却道：“世间多好儿郎，不差相礼一个。

“玉瑶表妹芳龄不过十八，一辈子还太远，此刻如何能断定往后便不会再遇到心仪之人？即便来了我后院，也是要遭受冷落的，何必要将自己囿于此，白白浪费了大好年华？”

诧异了瞬，楚同仁想再说什么，女儿却抽回了手。

“怎么了，瑶儿？”

楚玉瑶忍着悲伤，抹了把泪水，“既然表哥不喜玉瑶，那便罢了，我们不要为难表哥了。”

说罢，起身跑了出去。

“诶，瑶儿！”楚同仁赶紧同沈攸说了声，起身追了出去。

楚玉瑶躲进房间中，将房门锁起来，不吃不喝，不论楚同仁如何叫唤都不理人。

沈攸过来时便见楚同仁站着门口骂楚玉瑶不像话，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又不止他沈攸一个，门终于哐当一声被什么砸中。

楚玉瑶大吼道：“我只要表哥一人，那么多好男儿，你想要便要去！”

“你说什么？”楚同仁气得跳脚，“明日你便同我回居河，休想再待在这里了，整日表哥长表哥短的，我看你是魔怔了！”

房间中安静下来，只听得一声声泣音。

阿福练功回来，忽听下人说沈攸的外家寻来了，要将表妹嫁与沈攸。

“若是成了，这不就是亲上加亲，也是好事一桩。”

“可王爷不是有陆公子了吗？”

“陆公子毕竟是男的，二人也未签婚书，连堂都没拜，没有明媒正娶，若真算起来，陆公子顶多算王爷的男宠罢了。”

“自古以来，哪个皇家人娶男子为妻的？不过是玩玩罢了，切莫当真。”

“是啊，王爷今后那后院里头还能少妻妾？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谬谈罢了。”

阿福擦了把太阳穴滑落的汗水，慢慢走了过去。

几个侍女见了他，立即闭了嘴。

入了屋，阿福傻站在门后许久。

若换做平时，他这会儿练功结束，回来便要将这一身的臭汗给洗净的，可现下他却久久站立，目光落不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