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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87)

作者: 君不虞 阅读记录

段秋荣将她按在座椅上,苦口婆心说劝:“你若再不嫁出去,往后更没人要了,趁着那郎君现在出了事脑子不好同你成了亲,待他好了说他与你两情相悦才走到一起,谁还会拆散你们?”

“这不成。”段璃抽出手,“太不道德了爹,怎么能做出如此有失颜面之事,若叫外人知道,咱们段家的脸还往哪儿搁,还怎么在祁川混啊。”

“哎呀!”段秋荣又抓住她的胳膊,“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此人昨日回来时可是他自愿跟来的,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只说与你在府中生了情,我当爹的乐意成全你二人便是了。

“还有,你可记着,日后要做淑女,要多学点女儿家学的东西,刺绣女红琴棋书画都要学一遍,要真让他对你生了情,待头脑好时还能抛下你不要?”

“爹!”

“将你们小姐带回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段璃气得跺脚,段秋荣便吹胡子瞪眼,“淑女,淑女!”

任凭段璃如何尖叫吵闹,段秋荣不为所动,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将人架回了房,落上锁,连窗户也关严实了。

“五日后成婚,该准备的全准备起来,别耽误了时辰,喜帖可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便发放出去……”

外头人来来往往,繁忙而杂乱,许漾靠着门板听了好一会,听到两个路过的小厮说要办婚宴,吓得小脸惨白,“砰砰砰”拍着门,那二人闻声却溜得比兔子还快。

傍晚,听他太吵,段秋荣过来看情况,来时屋中没有动静,便在外头站了会,却听着了细细的抽泣声。

他给了小厮一个眼神,叫人将门打开。

门一开,就瞧见了坐在榻前地面上哭红了眼的少年郎。

“哎呀,”段秋荣走过去,“怎么哭了?”

见他终于来了,许漾停了哭,却是打了个嗝。

“我,我不要嫁人……”他抽抽噎噎说,“我已是有相公之人,如今婚书还未销,又怎么能再嫁人?”

先前他说的话段秋荣压根没放进心里,只认为此人脑子不正常,不过是在胡说八道罢了,眼下见他哭得这样伤心,又提起这事,段秋荣再是不信,也生了疑心。

特别是,他说的是相公,而不是娘子。

“你不是入赘?”

许漾懵了片刻,想起入赘是什么意思,摇头说:“不……不是。”

“那你是……”段秋荣有点不敢相信,“下面那一个?”

许漾抽噎着看他,不懂什么意思。

段秋荣咳了声,换另一种问法:“你好龙阳?”

许漾便是摇头,他怎么可能好,在冲喜前他还为找一个正经人家的娘子而愁苦如何赚银子呢。

除了那狼崽,他还会好谁?

“这……”段秋荣又换一个问法,“你嫁给了一个男子?”

这下许漾总算点了头,红着眼儿说自己要离开。

见他犹豫,毫无威慑力地捏了捏拳头,道:“我的夫君是不雁山上苍南宗的弟子,可厉害了,你敢叫我嫁给你女儿,他会杀过来的。”

又呲牙吓唬:“我告诉你,他脾气可坏了,若你敢动我,他决饶不了你们。”

一听是苍南宗的弟子,段秋荣登时警铃大作,竟被逼得往后退了些,胡子发抖,指着他问:“你不是傻子?”

许漾眨了下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谢山逢平日里总骂他傻,可他已是学会了很多东西,还会练字写文章,可厉害了去了,能傻到哪去啊。

“你的夫君当真是苍南宗的弟子?”

“自然,我不骗人。”许漾抹去残泪,“你嗝,你快些放我离开,莫叫我夫君寻来,否则不止我挨骂,你也得挨打。”

段秋荣仍不死心,“那你说,你……你的夫君师出何人?”

这个许漾再是清楚不过,是那位好脾气的主儿,便是脱口而出:“柳清霁柳师父。”

段秋荣霎时一个踉跄,下人赶忙上前来将他搀扶住,他摆摆手,叫人赶紧备好马车,将许漾安然无恙送回不雁山。

许漾被塞进马车时还是懵的,只知自己可以出去,但要被送回不雁山。

这还得了,他好不容易下山的啊。

这边许漾发愁,那头段秋荣更是愁得坐不住,问下人:“喜帖都送出去了?”

下人战战兢兢回:“还有几家未送,本来待明日再送……”

“完了。”段秋荣拍了下案桌,捂住脸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突然想到了一人,蓦然就又有了希望,抖着手指指下人:“去,去把爱慕璃儿的那个穷书生叫过来。”

第76章 许漾不要我了

墨竹峰。

谢山逢握着纸张的手颤抖不已,眼眶发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别的缘故。

一旁的阿福大气不敢出,昨儿他回来没看见许漾,只在案桌上发现了这封休书,已是猜到了他家少爷回来后的反应。

不过这反应分明比想象中的来得更激动。

他便是站远了些,生怕伤及己身。

刚挪动两步,便忽地呆住了。

只见谢山逢咬着牙恨恨看着那纸休书,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砸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那一笔一划皆是藏不住的稚气,若叫夫子看了,也只会摇头叹息。

可谢山逢全认得,那上面写着离别书。

可这哪里是什么离别书,连阿福都知道,这分明就是休书!

只见那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结缘不合,憎恶难消。

二心不同,难归一意。

相离相忘,各迁本道。

愿少爷今后娶以金枝玉叶,两生欢喜,白头永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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