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89)

他在说什么，什么夫君不夫君的？

谢山逢耳朵都烧了起来。

“唔……少爷……”

听到在叫自己，他俯身凑过去瞧，却见许漾小脸皱成一团，难受地哼哼两声，含着哭腔问：“少爷在哪里呢？”

“少爷……少爷……”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巴掌甩在谢山逢的脸上，“少爷是混球！”

被猝不及防扇了一巴掌，谢山逢怔在原地。

回过神后将人揪起来，一把抱起，愤愤咬牙：“许、漾，你完蛋了。”

第77章 你字太丑了，我看不懂

“他怎的还没醒？”

“少爷，你别扒拉，许公子要醒了会自己睁开眼的。”

谢山逢蹙眉收回手，“他倒是能睡，这都快一天了。”

“少爷，”阿福无奈道，“许公子这是发高热所致，也可以说是在昏睡，醒不来也不能怪许公子啊。”

的确是这么个理。

可谢山逢这会儿心里头正是不爽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便是冷呵一声：“他活该，身子本就不好，还去捡垃圾当饭吃，这么冷的天还睡外面，他不生病谁生？”

一想到从许漾身上搜刮出的东西他就来气，气过了又是心疼得紧，简直不知要拿这人怎么办才好。

“可是少爷，若不是那一掌，许公子也不会受伤，不受伤身子又怎么会不好？”阿福说，“要怪也当怪那和尚才是，且，许公子离开是因着什么，少爷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谢山逢一怔，转头看他。

阿福立即补充：“也怪我，是我没看好许公子。”

“因着什么？”

“啊？”

谢山逢眼神有如实质，像是要刀在他身上般，“我问你，许漾他因着什么要离开？”

“少爷当真不知？”

阿福一一细数他的所作所为，说到最后便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与许公子可是夫妻，但你是怎么对他的，除了凶和骂还剩什么，反观你对姜小姐，那是比对待夫人都要温柔贴心啊，许公子虽为男儿身，可也会难过吃醋的呀。

“少爷不知，那日你抱着姜小姐时许公子可都看到了，自那日后便是愈发憔悴，再是被那和尚所伤，二选一你都不选他，他如何想，若不是死了心，又怎么会写下那封休书？”

谢山逢迟迟不见有反应，已是听得怔愣住了。

阿福掐腰无语凝噎，瞅他半晌又接着道：“小的已经同许公子说过了少爷救姜妤而不救他的原因，可他还是坚决要走，可见已对少爷你失望至极了。”

“若不成，”阿福瞥了眼榻上的人，“少爷便放了许公子罢，没有你他兴许过得更好些。”

“凭什么？”

阿福一怔，抬头瞧见谢山逢双目猩红，什么话都卡在了喉咙口。

“凭什么我要放他离开？”谢山逢死死攥着拳，嗓音沙哑，“他本就是我娘给我寻来冲喜的，如今成了我娘唯一留给我的，我凭什么……要放他离开？”

谢夫人死得太突然，阿福也是到不雁山后才知道，这些日太忙，他已是不曾想起这事来，现在才惊觉，原来少爷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阿福。”

门外传来叫唤声，阿福转头就看到了双眼蒙着布条，摸寻到门边的沈攸，吓得跑过去将人拉住，“阿九醒了，许公子回来了我便过来瞧一眼。”

“阿漾回来了？”

“回来了，不过许公子发了高热，这会儿还没醒呢。”

沈攸身上只在里衣上套了件外衫，生怕他受了寒，阿福拉他回了房。

先前一起住了几个月，阿福并未发现沈攸眼睛有问题，听长暄说起时还不敢置信，见沈攸亲口说他才终于相信，同他在一起那么久的沈攸一直处于半瞎状态，远了无法视物，要看清一人样貌或表情时只得靠近了看，想起平日里阿九时不时凑到自己面前，只觉是小孩爱撒娇，心脏某一块柔软得不行，现在才知真正原因，他便觉一阵难受。

“前辈可说了还有多少日眼睛才能治好？”

“七日。”

“那太好了，待治好了，阿九就能看清我长什么样了。”

沈攸却是忽然靠了过来，弯起了唇角，“我知道阿福长什么样。”

“……”若有若无的药香缠上鼻尖，见对方一身素衣，身姿颀长，体态端正，好看的脸上含了笑，阿福便是脸一热，稍稍往后仰了些，“对，对哈，挨近了阿九能看得见的嘛。”

沈攸此刻瞧不见他的反应，只稍稍确定了二人的距离方才停下，轻声道：“我从前未想过自己的眼有朝一日还能被治好，得多亏了长暄前辈。”

那时候他为母鸣不平，皇帝认为他太偏激让他冷静冷静，便是叫了太监将他摁进盛着冷水的盆中，待那水触及双目，他才知那不是普通的水。

那是掺了毒药的水。

皇帝要毁掉这双眼，太医署便是无人能医，再是寻天下名医也无果，他早已不抱了希望，一心只想带着母亲逃离皇宫，竟不想世外有高人，还让他碰到了。

许是物极必反，让他在穷途末路之时窥见了曙光。

“是……是啊，多亏了长暄前辈。”阿福捏了下烫软的耳朵，赶忙拉了他的手去里屋，“先添点衣服，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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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漾醒来时脑袋跟被人揍了似的，疼得直哼唧。

“哪里痛？”谢山逢紧张地抬手帮他按揉两侧太阳穴，碰到滚烫的皮肤又是嘀咕，“怎的还这么烫？”

他将许漾抱在怀里揉揉脑袋，“不疼了不疼了，一会长暄就来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