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霈不由得放下文件，其余几人亦是面面相觑，不知出了何事。

“有多少算多少，都发给我吧”，几分钟后，秦曼挂了电话，坐在位置上脸色铁青，忽地一拍桌子，“靠！”

关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天塌了？”

秦曼没心情应和，盯着对话框里的传过来的文件包，点击下载。

“齐章的笔记本电脑，交给技术去处理了”

“我知道啊”，关霈不明所以，“出结果了？不好的……结果？”

秦曼闷闷地，缓了一口气，道，“他的电脑很干净，日常浏览记录都很正常，但方才他们挖出了一个被隐藏的网站，没想到刚点进去，还没看清是什么，就触发了一个自动销毁程序……”

关霈愣住，“自动销毁？销毁什么？……”

“销毁所有！”，秦曼没好气道，“而且速度极快，不到两分钟直接将整个系统都格式化了，甚至所有程序文件都被删除了，干干净净，无法恢复”。

关霈垂下手，“里面的内容都没了？”

“倒也不是都没了”，秦曼盯着进度条，“他们抢着复制了一部分，正在传过来”。

“什么人会在自己的电脑里设置自动销毁程序？”，闻彧疑道。

“什么人会被枪杀啊……”，沈知非道。

龚易青翻着资料，“这个齐章，1998年至2011年之间一直频繁地出入境，2011年5月第一次到的落城，之后倒是没有再出国了，但是会在不同的城市之间来来回回”。

叮一声，文件提示下载完成。秦曼点击打开，几人都围拢了过来。

“这什么？”，闻彧眼睛最快，“交易记录？都是英文的”。

“好像是的，不过这卖得啥啊……”，沈知非的一张脸快要贴在屏幕上，“TADCNFCF176…...一串代码？”

“显然这串代码背后是有其他信息的”，秦曼按了几个按键，“但是这部分信息被销毁掉了”。

“这个卖家，INDCNFCF205，也是一串代码”，关霈歪着头研究，“怎么看不到买家？”

“被隐藏掉了”，秦曼指着屏幕一处，“这里也是有信息的，但……读取不了了……”

“卖家和出售商品的两串代码有重复的部分，DCNFCF”，龚易青猜测，“会不会是有什么特定意思？”

“这是个网站？”，关霈道，“查得出源头么？”

“如果能看到后台代码的话，可以”，秦曼无奈，“但现在不好说，除了发给我们的这些文档，有部分残缺的代码技术那边在试图识别有用的信息”。

“能看到主页的样子吗？”，关霈问。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网页的界面，简洁派，白底黑字，三大块，各占三分之一。

TRANSACTION

LIST

SCORE

交易。名录。分数。

每一块的背后都链接着更多的信息，只是无法查看了。

关霈的目光散了一散，网页的背景布上有着三个花体字母，颜色浅淡，像是某种水印一般，“ARK…...方舟？”

“看起来确实像是某种交易网站”，秦曼快速浏览着仅剩的资料，“大部分都是交易信息，只是全部以代码标……哎？这是用户资料么？…...”

“等下！”，沈知非忽然开口，“刚才那张！”

秦曼迅速拉回滚动条，一张免冠一寸照，下面数行字。但仅仅是这张相片和前几行字便已足够令他们吃惊了。

CODE: INDCNFCF205

NAME: XIAOWEI ZHOU

GENDER: FEMAILE

NATIONALITY: CHINA

“周晓薇？！”，龚易青瞪着眼睛看了好几遍，“被余意误杀的那个小姑娘？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其他的么？”，关霈拿过了鼠标。

同样的资料，只有两张，关霈看着其中一页，凝眉瞧了许久，“匹配一下他的身份，找一下是不是有犯罪记录”。

秦曼打开了数据库，相貌名字等信息俱全，很快便有了结果，“章林，落城人，47岁，曾因盗窃被治安拘留过……老关，你怎么……”

“几年前我去镜花区那边的一家派出所办事，当时他被几个民警带回来，我记得他”，关霈慢慢直起身，神色复杂。

自白录失控

孟鹤青。

与我见到的绝大多数人不同。对于我的造访，她并未表现出我所以为她应有的反应来。

“您好，我叫贺休，怎么称呼您？”，我明知故问。

她的目光很淡，坐在那里看着本书，“我认得你”。

“是么？”，我友好地笑。

她放下书，“你杀了那个女孩子”。

“您是言律的奶奶？”，我自己拉了另一把椅子坐，“您知道么？您同我的那个奶奶，一点都不一样”。

她淡淡地瞧着我，这一点，倒是同言律很像。

“那天从外面锁了仓库门的，就是您？”，我问。

她并不回答。

“我今天见到他了，他……似乎有点难过”，我瞧着她的眼睛，“罗棣死了，就是他现在的，算是养父吧，今天火化”。

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关瑟”，此刻我的心情很好，“原来这才是他的名字，嗯……可我还是觉着言律更好听一点”。

她的嘴唇抖了一抖，还是没说话。

“您不用担心”，我安慰她，“我不会做什么的，他的秘密，同样是我的秘密”。

那异样的眼神，显然是对我的不信任。

“关瑟……是7月25日出生的吧，我和他同年，不过我是6月份出生的，算起来，我可以当他的哥哥”，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