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复仇的我为何在拯救世界？[无限](198)

空间，空间是什么？

空间是人对深度、长度、宽度、大小的综合概念。

年幼时期，人对空间的把握还不精准，因此对物体大小、距离都没有准确的认知。玩捉迷藏时，小孩会在各个角落找人，地毯下、盒子里、各个角落……

没有完全掌握空间规则的人，在面对空间规则的时候，也正如那个捉迷藏的小孩。

在各个角落寻找队友。

身边的每一寸、每一尺似乎都有可能存在通往同伴的道路。

突破看不见的缝隙，找到看不见的人。

姞苇杭集中精神，顺着留在姜嫇身上的传送符搜寻，就在这时，她的额间涌现一丝清凉，神识捕捉到缝隙间的闪光，穿过、打破——！

耳边似乎响起了虚幻的咔嚓破碎声。

坐在空中吃灵果的姜嫇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

看到突然出现的姞苇杭，姜嫇眨了眨眼，把果核一扔，笑道：“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

没跟她叙旧，姞苇杭抬头对着天空说：“前辈，已经这样了，还不能直接跳到最后吗？您就放姬承愿去见她母亲吧。”

姜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附和道，“对啊对啊，让孩子见见娘吧。”

小声道：“或者把我们放出去也好啊。”

阿姆妲没有回答，但眼前一花，她们离开了冰天雪地的寒渊，出现在青山绿水的春渊。

“娘娘诶。”姜嫇深吸一口气，让清新淡雅的空气充斥肺部，舒适地叹了口气，“这才叫秘境嘛。”

同样出现在不远处的姬承愿满身白雪，甩掉身上的雪，她们看到她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色，浑身银白花纹，只一双眼睛仍然是红色。

“不愧是小熙。”她走过来，笑着说，“还好我跟你一块进来了。”

姞苇杭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那里就是墓地。”阿姆妲出现，指了指不远处青山脚下的山洞，“姬承愿可以进去，你们在外面等。”

“姥姥真是不爱我了，竟然叫我的大名。”笑说一句，姬承愿走向山洞，很快便不见踪影。

在她离开后，阿姆妲也消失不见，显然没有招待她们的意思。

姜嫇把这当自己家，四处溜达，很快就被本地魔追得到处乱蹿。

姞苇杭浮在空中，从始至终没踏上此处的土地。

她状似闭目思考，神识早已飞出，随着姬承愿进入了山洞。

山洞内是深邃的黑，姬承愿慢慢走进去，直到眼前出现散发着微光的结界。

结界内部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结界打开一个口子，姬承愿进入，附在她身上的神识也随之进入。

通过结界之后，“视野”立刻亮了起来，大有不同。

百丈高的洞顶有不大的缺口透光进来，能看到沉睡在洞中的庞大魔物身体。

身体团在一起，头脸埋在尾巴中，毛发茂密黑亮，像是在睡觉。除了黑毛很亮很软，看不出任何特征。

姞苇杭骇了一跳，以为姬渊还活着，若是姬渊没有死，对人族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不过是死物。

身体没有任何起伏。

仔细地看了看，确定是尸体，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维持住了体内的生机。

她松了口气，又暗暗皱起眉来，觉得这种“生机”是一种不妙的征兆。

这样保存姬渊的身体，难道是想复活她？

“母亲。”姬承愿站在魔物附近，还没有一条尾巴高，她抬头看了看，说，“我来见你了。”

“小愿。”古哑的声音在山洞里响了起来，带着些微回音，“你怎么还带了个尾巴进来。”

在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姞苇杭放出去的神识破碎，她的识海开始剧烈地波动，记忆闸门崩塌，所有积压的情绪快速流过。

她猛地睁开眼。

“呕——”

第103章 记忆

先遗秘境

苻暄看着姬承愿身边浮现的头发, 抓起不知不觉断裂的发尾，一瞬间的恐惧在当时闪过得太快了，她还没察觉到就化为了愤怒。

但如今那恐惧被放大。

【你在恐惧什么？】

心底有一个声音问。

苻暄咬紧了牙关, 不愿回答, 似乎一旦答案出口, 就会变成现实。

【你在恐惧什么？】

【你在恐惧什么？】

那个声音反复地询问，不断地重复。

苻暄知道，不回答，就会一直停在这里, 不断面对这个重复的声音。

僵持片刻, 在心中回答：“……”

当她开口的一瞬间, 那声音重复了她的答案，与她的回答重合：

【你在恐惧自己的弱小, 你在恐惧自己的无助, 你在恐惧被她放弃、被她厌烦。】

话一出口，人似乎也不再纠结。

苻暄缓慢地呼吸，聚集而来的灵气流入体内，流转为自己的力量, 舒缓精神绷紧造成的疲倦。

场景变换。

在飞鸟游戏中, 与黎明军在璇水市并肩作战，旁观姬承愿和姜嫇打斗时，妘睿思笑着向她讨要秘境资格的回报。

【你在想什么？】

苻暄犹豫片刻，回答。

【你在想, 姊姊就在旁边，会不会认为你给她找事了, 麻烦。】

那心底的声音又问：【你还想了什么？】

苻暄不回答了。于是场景一直不变，只有那个声音重复问道：

【你还想了什么？】

【你还想了什么？】

【你还想了什么？】

她心浮气躁, 按下笑脸按钮暂停，识海的眩晕、记忆的沉浮，让她一睁开眼就干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