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复仇的我为何在拯救世界？[无限](402)
莫名的引人出神。
当姞苇杭猛地回过神，发现气泡内的望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定定地看着她。
发现姞苇杭回神，望空缓慢地眨了眨眼。
【你好。】
声音在姞苇杭脑海中响起，她正欲退后，却觉身体僵硬不听使唤。
在这停滞的短短时间内，望空的手已经穿过两层气泡，不容拒绝地抓住姞苇杭的小臂，将她拉向自己。
巨大气泡轻易地吞噬了姞苇杭的气泡。
第207章 迷幻梦境（11）
两人的气泡合二为一时, 姞苇杭眼前有白光闪过，视野再次恢复的时候，她与望空出现在一个白色空间中央。
紧攥小臂的手离开, 粗壮的蛇尾迅速缠绕上身。
姞苇杭体验到久违的窒息感与禁锢感。力量宛如一滩死水, 无法驱动丝毫；灵宝外物全部消失, 没有可以外求的物品。
眼看自己就要被勒死，她的身体虚化，猛地脱出蛇尾禁锢，闪现在不远处。
失去猎物的蛇尾撞在一起, 慢腾腾地解开, 回到主人身边。
望空看着姞苇杭, 笑道：“你的领悟能力很强，这么快就知道如何自如地内嵌梦境了。情绪管理能力也很强, 就算被我这样对待也没有生气。”
尽管力量被禁锢, 但身体素质并没有改变，姞苇杭的身体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过奖。”
望空摸了摸活跃的头发小蛇，说：“一般来说, 我们完全无法吸取情绪的, 只有无心之人。只有完全没有情绪产生，才会没有情绪可吸取。
“但无心之人不会执着于复仇，更不会在执行目标的途中忽然转变目标。
“因此，你是极少数的那类特殊情况, 你把情绪收束得很好，完全不外露。这样的控制能力是非常强的。你很厉害。”
姞苇杭不置可否。
望空饶有兴致地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知道你做了身体改造, 但属阴的冥力顶多稍微压抑你的情绪，让你有时处在冷漠状态, 不会让你整个人的情绪都收敛起来，像是没有任何情绪产生。”
姞苇杭说：“我为何要为你解答？”
望空说：“作为回报，我也会告诉你，你最想知道的事情——你师门中人的下落。”
看了望空几秒，姞苇杭缓缓开口：
“于我个人而言，所有情绪中，最能让我失去控制的是愤怒。
“普遍来说，愤怒是遭受侮辱和攻击时的自我防御机制。
“个人认为，愤怒来源于人对失去某种掌控力量时的无措转化为的对外攻击性——原有计划被打断而失去对时间的掌控、知晓自己无法改变不满现象而失去对自身所处环境的掌控……
“我不用刻意控制愤怒。我只要知道自己对生活的掌控力是绝对的，就可以了。”
姞苇杭声音冷淡地说：“我知道所有阻碍我的，都会被我消灭。”
她的身影消失，出现在望空近前。姞苇杭抓住望空头上的小蛇，拽了一条下来，闪身回到原地。
她的声音没有停止，还在响起。
“看到不喜欢的人，知道她很快会死在我手里，我自然不会愤怒。”
姞苇杭碾碎指间试图咬她的小蛇，声音平淡道：“无论她如何挑衅，我都不会生气，因为我知道，那是她残留在世间最后的回响。”
望空发间断了半截的小蛇试图重新生长，但蠕动半天也并未长出上半截，最后恹恹地垂落。
并未在意空缺的小蛇，望空笑着说：“你在暗示会杀了我吗？”
姞苇杭说：“不，只是示范——我这样做了，你有愤怒吗？”
不等望空回答，她就说：“你没有。即使我这是在冒犯你的威严，你仍然不会愤怒，你觉得这对你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你认为在我面前，你是处在绝对优势的，我的任何动作在你看来，都如同玩闹的孩童。”
“同理，这也正是我能保持情绪平静的原因。”
姞苇杭摩挲着指间，小蛇的灰烬散去，“我认为自身高于一切，我会践行我的意志，任何令我不愉快的因素，都会被我消灭。
“只要坚信这一点，自然可以保持平静。
“我说完了，该你了。”
望空说：“你能控制住对你来说最难控制的愤怒，为何在那厄雪峰时，还会出现明显的厌烦情绪？”
顿了顿，她补充说，“我们并未搜集到情绪能量，只是行为模式分析出你的情绪不如往常。”
“厌烦是一种感觉，它带来的疲惫感会弥漫到全身，但情绪有多浓，倒也不至于……”姞苇杭若有所思地看了望空一眼，说，“你不知道吗？”
望空答非所问：“我对你的情绪管理很好奇。”
姞苇杭没有追根究底，说：“该你说了。”
——她师门中人的下落。
望空挥了挥手，画面浮现，从一张张沉睡中的熟悉面孔滑过。
姞苇杭定定地看着，太久没见，她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她们在万世同尘的飞船上。”望空说，“我听瀛桓说了，你之前想加入我们，由于目标世界居民不可加入的规定，她拒绝了你，但我觉得，为你特开一例，也不是不行。”
姞苇杭把目光从画面移到望空身上，道：“你是什么身份，有这种权限？”
望空说：“我是万t世同尘的首领。”
姞苇杭说：“亲自到集体梦域卧底的首领？”
“卧底？我只是在度假。”望空说，“若不是阿普诺斯，我现在还在享受美好时光。”
姞苇杭说：“我不会加入。”
望空的眼神有些意外，说：“为什么？一直以来，你不都是很顺从我们的剧本吗？我以为你会果断加入，然后进入飞船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