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宠夫(女尊)(3)
谢云衣一眼就看到了楚离头上重重的冠,连忙制止了楚离的动作,道:“别动,先把冠摘下来。”
这冠压了一天,脖子肯定不好受。
楚离还待说什么,都被谢云衣一句坐好打了回去。他只能有些不安地坐着,任由谢云衣为他摘头上的冠。
好在冠虽然构造复杂,但也不算难摘,谢云衣只看两眼就把冠摘了下来,放在一旁。
“好了,这下就能轻松许多。”谢云衣想了想,将手搭在了他的脖颈。
脖颈传来温热的触感,楚离回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妻主的手摩挲过他的脖颈,下一刻,楚离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妻主是要…现在…就……
可,现在还不行。
少年的耳垂都红的像要滴血,谢云衣疑惑地看向楚离。
楚离纠结了许久,虽然知道这样可能会扫了妻主的兴致,却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
他垂下眼帘,避开了谢云衣的手:“妻主…还没喝交杯酒。”
不喝交杯酒就还算不得妻夫,不能…不能…行房事。
楚离长长的睫毛微颤,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谢云衣的神色,生怕她会一脸厌烦,嫌弃他扫了兴致。
第02章 敬茶(改字)
谢云衣恍然,原来是仪式中的最后一项还没有完成。接着与楚离商量道:“先按按脖子,然后再喝交杯酒好吗?”
她担心楚离脖子难受的紧却还悄声忍耐,万一不及时舒缓后两天可有的疼。
说是商量,不等楚离回答,谢云衣就轻轻按起了楚离的脖子和肩膀,一边按一边问:“疼吗?”
不疼。楚离摇了摇头。
“不疼就好。”
原来…妻主是要给她按脖子。楚离有些没反应过来,下一刻才慌忙拽住了谢云衣的袖子。磕磕绊绊道:“妻主,不疼了。”
他有些懊恼,他怎么能让妻主给自己按脖子。
“妻主,你脖子疼吗?我给你按。”楚离说着就要起来。
谢云衣停下动作,好笑地看着他道:“不疼,为妻又没有戴这沉重的冠,阿离辛苦了。”
看着时间不早了,谢云衣又问了问楚离的脖子,确定不疼之后就拿过交杯酒。
紧接着楚离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和妻主喝的交杯酒,又是怎么在床榻上沉沉睡去的,意识的最后他记得自己甚至都还没侍候妻主更衣。
看着楚离的睡颜,谢云衣无奈地摇了摇头。谁能想到楚离的酒量竟然会这么差,只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
她抱着楚离向床榻里侧挪了挪,又轻轻脱去了他沉重的嫁衣外袍,让他睡得能更舒服一些。自己则望着窗外的明月,目光冷静悠长。从此以后,现代的种种就已经离她而去了。
谢云衣叹了口气,看着月亮缓缓西落,直到身体太过疲倦才贴着楚离缓缓睡下。
床铺不大,甚至还有些拥挤。谢云衣稍稍往里一些就能碰到楚离,但这一觉,她却出奇意料的睡的很好。
第二日清晨,公鸡早早地就打起了鸣。楚离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就要去后院砍柴做饭,可一只手臂却牢牢地将他固在怀中动弹不得。
楚离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家里,他已经成亲了。
谢云衣睡得很熟,下意识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楚离脸颊微红,整个人都埋在谢云衣的怀里,两人发丝交缠,格外缱绻暧昧。
他待在谢云衣的怀里不敢动,却忍不住抬头偷偷去看谢云衣的睡颜。
薄薄的唇,挺拔的鼻子,因为睡着减淡了几分眉眼的冷淡,添了几分柔和清润。
这是他的妻主,他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楚离看的入神,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看着的人已经醒了。
谢云衣睁开眼睛,就察觉到怀中的温香软玉。少年窝在她的怀里,脖颈透着瓷器一般的莹白,腰身很细,谢云衣轻轻一拢就能环住。
见楚离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谢云衣揶揄道:“阿离可看够了?”声音还带着几分初醒的低哑。
她轻轻捏了下楚离的腰侧,松开了手。
手指划过,嗯……
楚离茫然地哼了一声,腰身轻颤。连眼尾都微微泛红,眉头微蹙。
等楚离缓过来才发现妻主正含笑看着他,当即羞的红霞一直从脸颊烧到耳垂。
他方才一直盯着妻主看,妻主都看到了。
“我…”楚离嗫嚅着,不知怎么解释,头都快全埋进被子里了。
“好了,我先起床,你昨日折腾了一天再睡会儿吧。”谢云衣不再逗他,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睡吧。”
说着谢云衣就要起床,却就被楚离拉住了。
楚离突然从被子里出来,生涩道:“我…服侍妻主更衣。”
谢云衣知道这是规矩,所以也只能点点头麻烦楚离了。
楚离拿过一旁的衣袍,又认真地打理过才为谢云衣穿上。
一边穿,楚离心中十分惶恐。他睡的太死,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起来晚了。
新嫁郎嫁到妻主家的第一天是要起早去给婆婆公公敬茶的,如果让婆婆和公公等他一个新嫁郎,恐怕——
想起这件事,楚离也很快地打理好自己。
他抿了抿唇,略有些紧张地问:“妻主,公婆一般几时起身?”
谢云衣有些诧异他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回想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还是随口回答道:“父亲和母亲应该这个时候就起来了吧。”
谢家父母素来勤快,经常是天刚擦亮就起来了。所以谢家吃饭也会早很多,谢云衣本就是想自己早些起来,还能给楚离把饭菜提前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