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轮回[末世](105)

“你是何礼吗？回答我。”姜t凝坚持想要听到准确的回复。

鹤鸣：“不是。”

“如果我在任务中杀了你，算是背叛基地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在基地那么久, 就没有遇到一个背叛基地的人吗？”姜凝无法明确何礼是否能从其她人那里获得信息, 但是要是她认为杀队友没有后果，那她一定会动手。

“没有, 选择加入基地的人基本上不会背叛。”鹤鸣难得开了一个玩笑, “怎么？你要杀了我吗？”

“不是，那怎么才能摆脱这个的控制呢？如果没有人会背叛, 那有没有可能根本没有这种诅咒。什么火刑水刑都是不存在的。”

“不要瞎想了, 你是在担心队友之间会互相伤害吗？”鹤鸣拉着姜凝在马路上穿梭，“你是想用自己去尝试这个惩罚的真实性吗？这是真实存在的，只要黑暗还未褪去，卡牌还存在, 它就存在着。”

鹤鸣继续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要担心。我们是一起出来的, 最后也会一起回去。”

“好。”

姜凝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街道上很安静，姜凝只能跟着鹤鸣这个眼睛前进。

“我们离开了刚才那个街区，现在的位置更加繁华。空中的颗粒物浓度没有明显变化，雷达没有检测到生命迹象。”鹤鸣切换着不同的设备，调整前进的方向。

“我们落地的位置应该不会很远，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遇到她们？”

“如果这里这么好探索，也不会直到今天才派人进入了。”鹤鸣说，“还记得你们在直升机上的推断吗？地面的温度低，所以这些颗粒的活性并不高，但是这里的浓度却远远高于高空。”

“换的头盔新的镜片没有用，你刚刚还是看到幻觉了。”姜凝不禁怀疑是否真的该来这里，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来这里，“我们真的能够完成任务吗？”

“不要着急，相信你的眼睛。”

又是这样，相信自己，相信女神，相信神的眼睛。

姜凝握紧拳头，她有些受够了，这种期待。

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毫无收获。两人一致同意如果再找不到其她人，也找不到别的线索，就直接原路返回，回到鹤鸣看到幻觉的地方。

绿色的雾缠绕着所有的建筑物，月亮在这里毫无作用。两个人的身影也被绿色掩盖，影子也沾上绿意。

“什么都没有，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东西，”鹤鸣眉头紧锁，明显有些烦躁，但是语气却依旧沉稳，“M市应该是那个食品加工大城，可我们走过的地方连一家超市都没有，一家显示卖食物的店都没有。路标上也没有关于M市的相关信息，也没有对这里的支柱企业的介绍。”

“整个城市都是幻觉？”姜凝不禁道，“我们已经在最大的幻觉当中了。”

“走！我们回去。”

回去的速度加快，姜凝磕磕绊绊地跟在鹤鸣身后，好在鹤鸣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这让姜凝对迈出去的每一步少了一份忐忑。

“她们还在那里，一直看着我的方向。”鹤鸣说，“我不愿意展示我的软弱，但是我庆幸你看不到这一切。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她们像是精致的假人，理智上你知道这是引诱你的陷阱，可你还是会抱着侥幸踏进去。这样的恐怖，你能感受到吗？”

姜凝握紧她的手，“走吧，我们不可能停在这里。”

两人缓慢走向那里，虽然只有鹤鸣能看到，但姜凝隐隐也感受到那种紧张。

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五十米，还有五十米，两人就要走到那些虚假同伴中。

突然！车辆行驶的巨响传来，引擎声轰鸣。

“快上车！快来！”

秦金凤开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穿过幻觉停在她们的眼前。

“怎么还站着？后面有丧尸在追！快上车啊！”薛两双从副驾驶探出脑袋。

鹤鸣拉开车门，穆广夏已经坐在后座，她靠在车窗上一副悠闲的样子。

她先把姜凝推上车，之后才钻进去，关上车门。

鹤鸣坐稳后，车子立刻发动，她往后看去，那里依旧站着那些同伴的身影，但是丧尸却一个没见到。

“她们两个好像在同一个幻觉里，一落地就喊着丧尸追上来了，拿出车就开着到处乱窜。”穆广夏幽幽地说。

“鹤鸣也看到幻觉了，和她们的不一样。”姜凝说，“你呢，你看到什么了吗？”

穆广夏：“我？”

姜凝点头。

穆广夏看向车窗，“我的幻觉就在这里，我的眼睛恢复原状了。”

姜凝想起她空着的眼眶，这应该就是她的某种执念吧，幻觉实现了她的执念。

秦金凤和薛两双的状况却不同，两人看到的都是丧尸。

而鹤鸣则看到了伙伴。

姜凝想了一会就放弃了，根本没有规律和逻辑。

“你们遇到其她人了吗？”鹤鸣问。

“没有，我们三个降落在同一个地方，最先碰到的是你们。”薛两双说。

鹤鸣：“你们检测到生命迹象了吗？”

秦金凤：“没有。”

鹤鸣：“你们当中有人知道M市里面究竟长什么样子吗？”

众人异口同声：“不知道。”

鹤鸣把自己的推测和大家交代了，大家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M市。她们或许在一个巨大的幻觉里，在不知道是谁的幻觉里。

谷以安穿着防护服，为了保护外层隔离的物质不被武器损坏，她拿着战锤的柄，巨锤在地上拖行。

震天响的噪音钻进柳敏杉的耳朵，她垂头丧气地跟在谷以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