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下次还是请靠谱点儿的木匠,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能给您赚几次银子。”孟笙歌酸道。
崔芬芳尴尬笑道:“放心吧,这事儿绝不会发生第二次。这次多亏了半崖。”
“半崖,你的房间太小了,床也小,妈妈马上差人给你做一张大的。你喜欢什么样的,跟妈妈说,妈妈按照你的意思来。”
“我……”风半崖的话未说出口,孟笙歌发出嘶的一声。
崔芬芳和风半崖同时看向孟笙歌:“怎么了。”
“手臂疼。”
风半崖过去,小心翼翼的挽起她的袖子,白的像要透明的手臂上被刮伤了一块,破了点皮,渗了血,伤口旁边是青紫的痕迹。换做普通人算不上什么伤口,但孟笙歌太白了,衬得伤口有些可怖,并且她现在又是崔芬芳的心头肉,不能出篓子。
方才的话题就先放在了一边,崔芬芳慌慌张张到自己房间去拿药箱,连忙给她消炎止血包扎。
崔芬芳把酒精涂在孟笙歌的伤口上,她立即惨叫了一声:“妈妈,您下手怎么那么重啊!”
“唉哟,对不起啊,妈妈在轻点儿。”崔芬芳温柔细致小心谨慎的将药轻轻抹上去,孟笙歌又叫了一声,把崔芬芳手里的酒精都给吓掉了。
风半崖跃跃欲试:“我来吧。”
崔芬芳心脏受不了这一惊一乍的,麻利让开。风半崖拿起酒精,用棉花沾酒精,棉花一下子就吸饱了,然后她将棉花一下子杵在孟笙歌伤口上~
孟笙歌敛起眼中的泪光,抬起头无辜的看着风半崖,她没有叫,没有出声。
崔芬芳远远看着都觉得那一下肯定很酸爽~
风半崖又在孟笙歌手臂上来回擦了几道,像用抹布擦拭干燥的地板一样,用力拖几下后,气定神闲道:“这下没事了吧。”
“这下好多了~”
孟笙歌感觉看着风半崖中气不足,僵着把火辣辣的手收回,扭头对崔芬芳道:“妈妈能不能送些吃的上来。”
“好好好。你们好好休息,我叫人跟你们做。饭菜糕点,还有水果,一会儿就给你们送上来。”
这下风半崖心里乐开了怀~又能好吃好喝,她真是越来越喜欢孟笙歌了。
孟笙歌起身,甩甩发麻的手臂,在屋里转悠着。
“欸!这盆鸢尾的花呢?”
“我来的时候觉得挺好看就摘了。”
孟笙歌:…………
风半崖像是发现新大陆:“你也喜欢鸢尾花。”
孟笙歌心如刀割:“喜欢。”不仅喜欢,还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收藏的如初感觉心力交瘁……
第10章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大亮了。
怡红院关门关窗,进入梦乡。孟笙歌躺在床上侧身望着眼睛睁的亮闪闪的风半崖:“你不睡吗?”
“青天大白日怎么睡得着。”风半崖拒绝孟笙歌睡一张床无果后,又规规矩矩死沉沉的躺着。
“你躺这么规矩不好睡着。放松点可能会好些。”
“就这样吧,警惕些,否则我怕睡的太轻松压着你。”
孟笙歌轻笑:“不会的。”
“无论如何,白天我都睡不着。”
听完这话,孟笙歌突然从床上坐起:“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风半崖掀了铺盖,好像等这话已经很久了。两人光明正大的推开门,怡红院静悄悄,大家应当是都睡下了。风半崖突然拉住前头的孟笙歌:“小声点,大家都睡了,别吵着她们。”
然后两人把光明正大切换成了偷偷摸摸,从五楼一直轻手轻脚到了一楼。到了大厅风半崖轻车熟路往大门口去,像往常一样门口守着四五个壮汉,非比寻常的是今天她同着孟笙歌一起出去竟然被拦了下来。
“往日里不是可以出去。”吗?风半崖不满的问把大门堵的紧紧的壮汉。
“不好意思姑娘,妈妈交待了,从今往后,除了月假院里没有她的批准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风半崖回头望了一眼孟笙歌,看她是什么意思。孟笙歌上前道:“既然妈妈规定了,那我们就不出去吧。”
风半崖点点头,两人又只得往回走。到五楼时,两人同时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左右瞅瞅,小心谨慎的进了崔芬芳的房间。
“这位姑娘不像是怡红院里的人。”
风半崖问道:“你怎么知道。”
“嗯……怡红院的姑娘怕热,普遍穿的比较少。而刚才那位姑娘穿戴整齐,穿的也厚实,怎会是怡红院的人。”孟笙歌委婉解释道。
“那她来找崔妈妈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后,蹑手蹑脚跑到崔芬芳窗子下,乘着窗缝往里头看。
正在屋里数钱的崔芬芳见到来者显然很高兴,把那姑娘的手一直拉着,坐到桌子前,满眼期待的对那姑娘说了些什么话儿。
风半崖隐隐约约听见了句香桃,猜想着那姑娘应该是叫香桃。
随后姑娘便从衣袖里拿出个小布包交给崔芬芳,崔芬芳如获至宝般接过,捧在自个儿波澜壮阔的胸前,蹭来蹭去,卸了妆有些无神脸上顿时染上了一层潮红,又有了神采。
崔芬芳小女儿姿态闻了闻蜡封好的信封,露出个满足的笑容,又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拆开,抽出里头的一张粉红色信纸。她特意从桌前走到窗前,生怕里头不够亮,要到窗子边借更明亮的光才踏实。
哗的推开窗,两道黑影一闪而过~崔芬芳伸长脖子往外看,空无一物,她揉了揉眼睛,回头对香桃说:“你看到什么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