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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174)

作者:圆只 阅读记录

他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白邈将会恢复自由身,他们可能会重新在一起,甚至可能会成婚。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缓缓地刺入他的心脏。

可他非这么做不可。

他要做她希望发生的事,像她爱自己一样去爱她。

他期许地看着她的脸,等待着她说一句满意的话。

崔韵时抬头,轻扫他一眼,道:“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

她笑了,笑容冷而讥讽。

“你若什么都不需要,为何千方百计把我抓在手里。”

谢流忱只好说了一半的实话。

“只要你能让我每日都看见你就可以了。”

崔韵时还是冷笑:“你又骗我。”

谢流忱只得和盘托出:“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崔韵时仔细端详他的脸,他的姿容真是世所罕见,技艺最高明的画师也难以描摹他的半分神韵。

这样厚的脸皮,居然会和这么美的人共存。

她抬手摸上谢流忱的脸,他的呼吸乱了一下。

她缓缓地摸,抚上他的眼皮,谢流忱顺从地半阖上眼。

刺啦一声裂响。

崔韵时撕扯下裙摆上的一大块红纱,盖在他面上。

谢流忱睁开眼,透过淡淡的红色看见屋中的情形。

此刻目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红色的,就像他们成亲大喜那一日的颜色。

他的心不禁怦怦地开始乱跳。

崔韵时的手还在往下,抚摸着他的脖颈、胸膛,探入他的衣襟,看她手指划过的地方都泛起薄红色,红得像盖在他面上的那片薄纱一样,他的呼吸终于彻底乱了。

急促、凌乱,被她一点细微的动作牵引着,再也不像从前那个慢条斯理、淡漠薄情的人。

他现在真像她的一条狗。

崔韵时的手停在他的小腹上,问:“想要我继续下去吗?”

谢流忱知晓她此举绝无好意,只紧抿着唇不说话。

崔韵时看他眼底漫了一层水雾,整个人从一尊冰凉的玉人变成触手温热的肉体凡胎。

“告诉我实话,我不想听你骗我,”她像拍一条狗一样轻拍他的面颊,又问一遍,“想要我继续下去吗?”

“……想。”

崔韵时笑了,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故意羞辱道:“你放浪的样子真是叫我恶心。”

谢流忱难堪地闭上眼,眼睫轻颤。

崔韵时又向他勾勾手指:“过来。”

谢流忱起身,十指因为极度的屈辱而紧握起来,手背上布满青筋。

她想羞辱他,那便遂了她的意好了。

他缓缓膝行到她身边。

她的手搭在膝上,指尖轻轻地打着她乱弹过的那曲阳春散的拍子。

即便她这样羞辱他,他还是觉得爱她爱得要命,慢慢低头吻上她的指尖。

崔韵时一怔,随后像被毒蛇舔到一般猛然收回手,心生恼火。

他爱亲是吧,等会看他还敢不敢亲。

她冷冷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茶盏,往里面倒了一点粉末晃匀。

等到粉末全部融化,她用手指在其中蘸了蘸,又将手指递到他面前,对他道:“我倒进去的可是箭木散,沾唇即死的剧毒,现在,你还要亲吗?”

谢流忱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看她片刻,端起那杯茶直接一饮而尽,而后他径自亲上她的手指。

几乎是同时,他唇角溢出一丝血线,两滴血落在她指甲边缘。

他摇晃了一下,渐渐站立不稳,只有那只手还紧紧抓住她的食指。

崔韵时控制住握拳的冲动,保持冷漠抽回手,任他摔在地上。

她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看他痛苦地吐出大口鲜血,看他即便到了这时还想保持姿态。

她转身,一如他曾经坐视她被谢燕拾欺负那般,对他不闻不问。

第72章 第 72 章

元若穿过庭院, 花木上皆覆着一层白,他向前望去,谢流忱正站在一棵树前。

他一身雪衣, 头发仅用一根紫色的发带半束起来。

这样简素到没有一丝多余修饰的打扮, 他站在雪地里,却像是在微微发着光。

元若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中, 谢流忱没有进屋, 直接启开信封。

元若看他修长的手指展开信纸扫了眼, 面露浅淡的厌恶, 示意他拿去烧掉。

随后谢流忱便向松声院去。

崔韵时正在捡地上的叶片, 一片片地飞出去,射落高处的果子。

落到地上的果子由丫鬟们捡起,成熟的便分食, 还生的便晒作果干,等缩成小小一个,能拿来做手串。

谢流忱站在一旁,等到她愿意理会他了, 便对她露出一个笑, 道:“我的人已经将白邈从览风州带回来了,你要见一见他吗?我陪着你一同前去。”

崔韵时沉默一下,她觉得他用这么和善平常的态度和表情, 对她说起有关白邈的事,实在是很诡异。

回想上次他和白邈打到脸被抓毁的模样,再看此刻表情一丝不乱,像把教养和温润刻进了骨子里的谢流忱, 崔韵时不禁感慨他可真是能装。

真想把他这层皮给撕下来,让他无法再这样笑, 让他丢掉所有的体面。

让他彻底地俯身折腰,做她的一条狗。

谢流忱耐心地等待她给出回答,心里还存有一线期望。

或许她不会去与白邈相见,毕竟……毕竟他还没安排白邈与谢燕拾和离,她与白邈总是要避嫌才好。

“好啊,那就明日吧。”

谢流忱默了默,她果然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白邈,他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可是明日是寒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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