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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205)

作者:圆只 阅读记录

不过他生气的样子可真是漂亮,让人看了好生舒心,比他百般求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依百顺的模样顺眼多了。

后边那一个谢流忱,她就算打他都觉得满足了他赎罪的愿望,让他得逞了。

还是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一打就生气,一扒他衣服他就羞愤至极。

这反应简直让她兴奋。

崔韵时心满意足地离去。

果然一日之计在于晨,今早真是个有意义的早晨。

——

日光照着面前的女子,大朵的石铃花几乎要垂到她肩头。

他躺在躺椅上,看崔韵时衣袖上的流云图纹。

谢流忱再次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梦。

白日被崔韵时变着花样地折辱,晚上到了梦里都不能躲开,还要看见她的脸。

谢流忱心中酸苦,看着她抬手伸向自己,心中了然,又是要来抽打他了。

他想闭上眼忍过去,可是两回身在梦中,他都无法操控身体,仿佛此时在这具躯壳里的是另一个“谢流忱”。

而他只是旁观了他们的过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手落下。

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袭来,面颊上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贴着,脸庞被触碰的地方似乎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发热。

她的手指指腹上有茧,掌心却很柔软,在脸上轻轻抚摸时,好像在抚摸一件她爱惜之物。

谢流忱想问她的手可曾洗过,竟然就这样来摸他的脸。

但在梦中,他只能被迫观看,无法开口问这句话。

她却说话了。

“夫君真是貌美动人。”

他也听到自己的声音,或者该说是“谢流忱”的声音。

那声音里满是依恋与喜爱,像是要变成一只猫,蜷缩在她的手掌之下,任她抚弄。

“韵时,那你再摸摸我吧。”

——

谢流忱彻底醒了,今夜丫鬟给他留了一盏灯烛。

他长发披散,在昏暗的烛光中静坐良久,回味着那个梦。

梦中一切感触都是如此真实,再结合她嘲讽他时说的那一句“你可是要口口声声说爱我,很愿意被我抽两下的”。

到了此时,他已无从抵赖,她认得他,或者该说,她认得他的前世。

他们结为夫妻,他们曾经有过一段过往。

他静静垂眼,恰好看见地上自己的倒影。

这张脸曾被她的手抚摸过,被她看入眼里,被她亲口称赞。

那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何决裂?

她为何……不再像梦里那样对他笑了?

——

次日一早,崔韵时照旧去锁着谢流忱的房中,刚要摧残一下他的自尊心,行云进了屋。

“小姐,白公子托人送来了礼物,还有两封信,传话的人说,这都是白公子在街上闲逛时看到的小玩意。”

崔韵时便暂时将谢流忱抛在一边,转而拆开包裹,一件件地将东西取出来。

行云在一旁道:“白公子真是粘人,前阵子三日便有一封书信送到我们这里,如今都变成三日两封了。”

谢流忱听得神色渐冷。

他可是清清白白,从没和任何女子有过一丝瓜葛,不像她,和别人都好到三日便有两封书信。

这所谓的白公子一定是他梦中所见那只狐貍精,姿色尚可,但一股小家子做派,成日粘着崔韵时。

她年纪轻,没见识过这种花招,把狐貍精都给宠上了天。

崔韵时一提纸袋,从中掉出一串用红豆串成的手串。

“嘶……”崔韵时一看就忍不住发出感叹,不是被白邈的相思之意打动了。

而是因为这个红豆,它怎么颗颗都长出了绿芽,再晚些时候收到,这一串手串就要变得绿意盎然了。

行云也沉默片刻,想通后道:“大概是路上太潮,所以发芽了吧。”

崔韵时:“也对。”

她又拿起白邈送来的一张弓试了试,弓弦紧绷,难以拉动,用的力气再大些,恐怕便会绷断。

若挂在墙上做观赏之用倒是很美观,可若是当真上手射箭便不合适了。

谢流忱凉凉开口:“白公子做事真是不大周全,你若要与他长长久久,看来要替他费不少心了。”

“希望他值得你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否则,呵……”

他还没呵完,就被崔韵时打断:“关你什么事。”

她这般不客气,谢流忱却并不如何生气,只暗示道:“若是我要送给心上人礼物,定会挑选最好也最合适的,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又是发芽,又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崔韵时忙着一件件地看礼物,没功夫理会他,抬手就要将一块手帕塞进他嘴里去,把他的嘴堵上。

谢流忱立刻就要闪躲,仍不敌她的蛮力。

直到发觉口中的手帕带着她身上的淡香,他挣扎的力道才弱了下来。

——

谢流忱拉扯了一下锁链。

崔韵时和行云抱着礼物离开后,直到夜幕降临,整整一日,她都没有再来。

和她昨日一学累了就来抽打他解压的情形完全不同。

谢流忱忍不住在想,她现下在做什么,是不是仍在看白公子送她的那些破烂零碎,忙得没功夫来看他一眼。

她明明可以得到更好更多的珍宝,她却选了白公子。

他就在她眼前,她却念着那些个破烂。

谢流忱心口堵得慌,被锁链锁着无事可做,只能想想她。

他将两夜梦中有关她的画面拎出来,又与如今瞧着只有十六岁的她反复比对,发觉她怎么长都挺顺眼的。

睡意渐渐上泛,他昨日硬撑着不愿睡着,不想梦见她,今日却想在这每夜必至的梦里得到更多有关于她,以及他们上一世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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