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傅不想干了(95)
“睡了。”林蘖满意翻过身去,将被子裹紧,整个人蜷缩起来,竟也没管那人搂上腰间的手。
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林寒在身后,幽幽望着他,心中莫名的不安涌起,竟让他遍体生寒。
他没看错,林蘖方才的状态,那一闪而过的激烈恨意。
是…那年梦中,对那畜牲的眼神!
不对,不是!
谢书寒猛地抓住衣袋里的小荷包,将头靠在那人的背上。
“我不是那个畜牲…不是…”
昏暗中,他祈求呢喃着:.“雪鸢,不要怕我…”
可是,他真的不是吗?
翌日一早,林蘖头痛的险些炸开。
“这狗链熟悉吗,朕特意为你准备的。”
“朕在你的血管里穿针怎么样?”
“哟,太傅大人现在还要吩咐我吗?”
真是,哪哪都是这狗东西!
“滚开!”林蘖猛地起身,抱起自己的胳膊。
在摸到光滑的肌肤时,他才恍恍回神。
对,他现在是林有枝。
”娘娘,您醒了?奴才伺候您更衣。”
“!”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蘖一怔,缓缓转头,望向与记忆中一样堆满笑意的老太监。
“…洪德全?”
第82 章 你还不如谢书寒那狗东西(10礼物值加更)
“哎,是奴才。”见林蘖走下床,洪德全忙在后面张罗,“怎么看您脸色不好,可是昨儿宫宴上受了惊?”
宫宴?
林蘖脚步微顿,摇头道:“无碍。”
他任由洪德全帮他整理衣冠,佯装询问道:“现在如何了?”
洪德全噗笑一声:“哎呦,您快别说,今一早陛下下了朝,那剩下的北宸使团就来了,眼下还在圣宸宫议事呢。”
“他们也是能耐,也不知给了那舞团班子什么好处。”洪德全给人束好发,拿起一旁的铜镜。“娘娘,您看看,好了。”
真是可惜,怎么没把谢书寒杀了。
林蘖推出大概,不由遗憾叹息。
说来…这个时间段,他记忆中并未有过刺杀这一印象。
庆历四年谢书寒也不该有一个叫林有枝的妃子。
“放下吧。”
林蘖拿起桌上的折扇,欲走出门去。
洪德全见状放下镜子,赶忙跟上:“您去哪,奴才跟您…”
“我自己走走。”林蘖顿住,冷冷看他一眼。
洪德全立马噤声,恭敬退后几步:“奴才遵旨。”
奇怪……
林蘖不知该怎么形容,只得快步走向太史馆。
那里能让他得到答案。
此时正是当值的时候,太史馆的史官们忙的不可开交。
一名新手小童接过师父手中的卷宗,打眼瞧着外面,“师父,好像有人来了?”
“嗯?”史官抬起头来,见那抹白衣有些诧异,既而恍然大悟:“哦,是那林选侍吧?”
这一声引来不少人注意,纷纷望去,原本寂静的屋内乱腾起来。
“这就是那妖妃?”
“噫,居然还敢模仿上公的穿着,我看也就那样。”
“你们怎么意见这么大?上公……是那位林太傅吗?”
“说来,宫中娘娘来这做什么?”
“安静,安静。”白衣青年越走越近,打头的史官赶忙叫停:“毕竟是盛宠的娘娘,想办法让他回去吧。”
说着,史官起身,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去,“娘娘,您可是走错了,这可不是…”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阴恻恻的眼眸,霎时脸色刷白。
中老年的悸动,不在于一个动作,一句话,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足已。
哗啦啦。
屋中整齐的跪倒一片。
他们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纷纷震惊的望着站在中心的人。
此中还站着的少数人是近两年刚进来的官员,见这一场景面面相觑,也跟着缓缓跪下。
“刘松?”林蘖略微惊讶,望着打头的史官:“你没死?”
刘松快要哭了:“上公,臣…臣该死了吗?”
林蘖:“…不,没有。”
他垂眸看着众人,半晌抬手道:“都起来。”
“是,是。”
众人赶忙起身,原地等待命令。
刘松站在头里,眼眶红润,他搓搓手:“您来可是有什么事?”
林蘖盯着面前熟悉的面孔怔愣:“去忙你们的,王丈林可在?”
“在!”人中,王丈林冲出来,嘿嘿一笑道:“臣在。”
“去找个安静地方。”林蘖嘱咐道。
王丈林赶忙摆手,在前面带路。
见人走远,所有人都松下口气。
这时,新手小童才敢凑到刘松旁边,疑惑道:“师父,娘娘他…”
刘松霎时像触电一样,冲着小童的脑袋就是猛拍:“你娘娘,你娘娘,你娘娘,你全家…你娘娘什么娘娘!”
“哎呦。”小童痛苦的捂住脑袋:“不是您们…”
此话一出,一众人赶忙尔康手,不住的摇头推脱。
“你瞎说什么呢…”刘松噤声,低下声来:“以后要喊上公…还是大人吧,就喊大人,明白吗?”
“是,徒弟明白。”
馆中的热闹暂且不提,幽静的角落,林蘖垂眸,一一阅览着桌上近几年的史册。
王丈林倒上一杯热茶,小声说:“上公,所以您这是…借尸还魂?”
见林蘖视线锐利扫过来,他顿时将手放在嘴上。
“…或许,不知道。”林蘖声音淡淡,将手放在史册上,“这刘项是怎么回事?”
王丈林道:“这是您带回来的犯人…咦,您上次不是问过我吗?”
林蘖挑眉,意外道:“我,上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