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在看我(73)
碍于在光影教的所见所闻,南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恶魔教皇干的那些缺德事儿。
换了个世界换了批人,可这些肮脏丑陋的缺德事却仍然在发生。
很像,这两个世界看似不同却总有相似的地方。都有信奉的教会,都有盲目迷信而被供奉起来的神,就连发生的遭遇都一模一样。
想到旭舟死后升维,他睁开眼就在火车车厢。
该不会,该不会他们从来就没离开过那列火车?
一股寒意自脚跟爬上脊柱,浑身汗毛都跟着竖了竖。
“先生,先生?”
带南湫来厕所的侍从见人站着不进去,叫了两声。
南湫听着两堵墙外的女孩儿尖叫,利落地一个手刀劈向侍从后颈。
侍从双目圆瞪,身形一晃向后倒去。
拱门后的另一间院子里,听到动静的男人们停下交流,纷纷往南湫所在的方向看来。
南湫从衣兜里拿出防狼灯,对着男人们的眼睛连续几下开关闪烁。
眼睛受了刺激无法睁开,男人们只好抬手遮挡或侧头闭眼。
趁着空当他疾步上前,横腿扫拳,三两下就把四个人全数撂倒。
南湫单膝压着男人脊柱,一手捂其嘴,另一只手快速劈向后脖颈。
他狠厉地看向四人中唯一还清醒的人,为防止有侍从过来,问话时压着嗓音:“你要是敢叫,我就直接拧断你的脖子。”
男人吓得腿软,瘫坐在地连忙摆手表示不会乱喊。
“我付过钱的,你要打就打收钱的那个人!”
南湫嗤笑,他都还没问什么事,这人就交代得这么快。看来这些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明知故犯更让人厌恶。
他从被打晕的人身上站起来,往前一步抓起恐惧他的男人衣领。
这人穿得富贵,光一件外套就能抵寻常百姓家好几个月伙食。玉饰、扳指、熏香,那么多漂亮物件却偏偏穿戴在个畜生身上,还真是应了那句衣冠禽兽。
“为什么在这儿?谁让你们这么干的?里面那小孩儿才多大?亏你们也下得去手!”
男人哭丧着一张脸,腿肚子直打颤,要不是被南湫拽着哪里还站得稳。
“这是习俗……”男人试图辩解:“不信你问问,这白炽城里的贵人,谁还没睡过圣女!”
南湫恨极了,拱起膝盖往男人的下半身招呼。不等这人喊叫,一个手肘把人给弄晕了。
怎么当年他误杀人的时候,死的不是这些畜生?
虽然同为男性,但对于这种事他打心底里反感。
还记得早几年旅游,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他在公交车上看到个未成年小姑娘被变态猥亵。
那孩子年纪不大,拿着手提袋像是刚上完补习班。
人小,胆子小,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身边一圈成年人明明看见了却没人敢站出来阻止。也正因为这样,导致那猥亵小孩儿的变态越发胆大猖狂。
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害怕引来祸水而不敢帮忙。
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如此才让这些畜生变本加厉胆大妄为。
他还记得当时把那变态摁在地上打,女孩儿因感激而哭泣的模样,以及最后因为打架被拘留,那些事不关己人的长吁短叹。
“兄弟啊,有些事咱还是别管得好。”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横起一脚踹开圣女房门,两侧红纱被风吹得往里翻飞,挂着的珠帘叮当作响。
该死的畜生脱光了衣服把圣女压在身下,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刺目得让人几欲作呕。
作恶的男人烦躁回头,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被南湫抓着胳膊甩手扔了出去。
男人在光洁的地上滚了两圈,嘴磕在雕花桌上,牙齿掉了满嘴是血。
“你,你哪儿冒出来的!”男人说话含糊,疼得直抽气。
南湫看了眼男人的下半身,肚满肥肠,让人几欲作呕。
他捡起地上的鸟羽白袍递给圣女,顺势拿过床边蜡烛,扔向往男人脱下的那堆肮脏衣服中。
男人铁青着脸,惊叫着想往外跑。可奈何衣服没了,只能扯下房内纱帘遮羞。
“来人,来人啊!”
南湫懒得再骂。
靠近惊叫男人,架着其胳膊来了个重重的过肩摔。
男人彻底昏死过去,如同死猪般瘫在地上。
圣女哭着穿好衣服,踉跄着冲向南湫。没穿鞋的脚在玉石地砖上打滑,她屈膝一软,干脆在南湫面前跪倒。
“求求你,带我走。我会死的,我不想再待在这儿……”
南湫呼了口气,转过身在圣女身前蹲下:“上来,我带你走。”
圣女愣了几秒,由衷地说了声谢谢。
南湫单手把圣女背起,腾出条胳膊,捡起刚才点燃的衣料抛至床单、窗帘。
他是没想过会做得这么极端,但只要想到现在很可能还在火车上,便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既是幻觉,那干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他背着圣女匆匆往院子外跑。
圣女的闺房起火,用不了多久,那些守在附近的侍从就会过来。
四面都是路,却没有一条安全。要么硬碰硬,要么就只能原路返回去他的客房躲避。
但客房外还有一位侍从,那人带着刀,打起来没那么好对付。
圣女的一双手拽紧了南湫衣领,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怕极了这人会为了保命把她丢半道上。
“有一条路,平常只有我的婢女会去。”
“在哪儿?”
南湫跑过小竹林,在鹅卵石铺设的小路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