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君竟是白月光(77)
“还不把门关上,冷风阵阵,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做事的,万一冻到皇叔金贵的玉体,你们谁担待的起?”
跋扈的声音传到守在一旁的太监耳中,却只化成了一道道命令,麻木的关上门。
后来便跪在地上请罪。
冷风呼啸而过,吹起太监单薄的衣衫,露出青紫的膝盖,这人还依旧跪在地上,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石头,没有荣辱,没有尊严,只知道遵循命令。
沈菁转头,朝着皇宫的出口走去。
走到门前,颂儿赶忙过来迎接。
“郡主,怎么样?”
因着已经过了宵禁,皇宫中不允许有外人再进入,沈菁是被皇上召走的,因着可以进去。
不过那看守的士兵怎么也不让颂儿进去,她只得在门外等待。
没有理会颂儿的话,沈菁快步朝着精致的马车走去,颂儿也感觉到自家郡主不一般的情绪。
于是也没有多问,赶忙扶着她上马车。
“快走!”
沈菁急声催促着。
前面的车夫是从西北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感受到了事态的紧急,快马挥鞭,马车一刻不停地朝前走去。
接过颂儿递来的茶水,沈菁连忙接过,稳了稳心神。
只见车厢中还有一人,正是祁渊。
自从沈菁上了马车后,他的神色变的愈发深沉。
无需多问,宫中情形必然严峻。
沈菁拨开帘子的一角,眼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变得越来越远,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偷龙还柱。”
车厢略微颠簸,沈菁用一旁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下这四个字,祁渊神色大变。
之所以方才走的那样急迫,是因为最后在见到那太监时,沈菁才忽然察觉,乾清殿中还有一人。
那床上的冒牌货没有察觉自己的试探,但他背后之人却说不定。
那太监身上被冻的青紫,全然没有自己的意识,偶然衣袖抬起间,沈菁见到了身后细不可察的丝线,与之前在金满堂见到的线蛊很是相似。
且不说沈玦与长公主之间那点岌岌可危的皇家姐弟之情,是否足以支撑那人说的借物怀思。
单说沈菁此行的目的,虽说对外宣称镇国郡主潜心为父母礼佛上香,但实则是同沈玦商量过的是要去岭南解蛊。
距离长公主逝世已经有了半年光景,今日才说,还用哀思故人如此拙劣的借口。
此行深夜唤她过去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便是那根玉雁簪。
其目的还有一个,就是试探沈菁这位郡主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颇受圣上宠爱,是个骄纵跋扈没有脑子的郡主。
沈菁似乎又想起些什么,将自己腰间的红色玉牌交给祁渊。
“若遇不测,你暂且护住他们。”
祁渊愣了愣,随即收下。
“颂儿,你可对我母亲佩戴的玉雁簪有什么印象?”
沈菁又接着问道,颂儿是府中的老人,对这些事情了解的深些。
颂儿一开始有些疑惑,过了一会儿便想起来。
“是,长公主殿下常年佩戴诸多首饰,但私下里带的最常的便是这个玉雁簪。”
长公主与镇国公是年少夫妻,虽说有些时候立场和政见不合,但浓情蜜意,晨起为妻描眉,为夫束冠的时候也不少。
这玉雁簪是由镇国公亲手雕刻的,是上好的冰底阳绿。
听说这块石料原本有一个成年男子手掌这么大,不过镇国公是自学制作的,最后就做出来这一点石料。
因此长公主对它很是爱惜。
颂儿说道此处,便戛然而止。
“再多的事情,婢子也不知道了。”
沈菁正欲多问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祁渊忽然一把将身旁的沈菁推到一旁,两人撞了个满怀。
只见一柄锋利的小刀嵌入车厢壁中,方向直直冲向原本沈菁的方向。
沈菁暗道不好,连忙起身。
车厢内传来一阵晃动,差点给她栽倒。
前方的马儿像是被惊了,长吁一声便不再往前,反而打起转儿来。
前方的车夫如利剑出鞘,分明苍老的面容上展示出惊人的战意。
沈菁亦然出剑,剑如长虹,瞬息之间打倒了几位黑衣人。
这群人来势汹汹,高悬夜空的明月将光泽几乎均匀地撒到每个人的身上。
不仅这长街上有人,附近的高楼瓦舍顶上也有。
打斗的声音不绝于耳,周遭房门紧闭,距离此处的五城兵马司也没有动静。
沈菁看到这样的局势,一面打着这群人,一面心中疑惑,若整个京城都已经沦陷,为何偌大如天子脚下,竟像铁桶一般,竟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
猝不及防间沈菁被来人砍了一道,不由闷哼一声,肩上鲜血汩汩。
连忙收回心神,应对面前的血光之灾。
随着战局被拉长,她与颂儿之间的距离也被拉的越来越长。
刀光剑影间,沈菁透过锃亮的剑身察觉到身后越发逼近的人影。
察觉到这一点后,她口中话还没有说出,脑中传来眩晕之感。
就被一阵迷香晕倒,陷入昏迷之中。
正在前方与敌人缠斗的颂儿亦陷入这粉色迷雾中,既看不清人影,又难以分辨在何方位。
一阵清风吹来,将这迷雾吹散了些,这才看的清现下的情形。
原本与之缠斗的黑衣人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受伤的众人。
颂儿大喊着“郡主”,重复了好几遍都无人回应,不由得心中焦急起来。
祁渊走到大街中央,像是发现了些什么,捡起地上被丢弃的一截绢白绣帕,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