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君竟是白月光(79)
“府中人待你们不薄,无论是先前家中的老人,还是后面新进来的,伺候主子最重要的就是忠诚。”
这话音一落,其中有几人已经是抖的像筛子一样了。
早年并不在意这些探子,是因为本身就没什么可以掩饰的。
至于现在,封翎羽抬头看了看这四方天地,深以为现在是时候清理一下其中的小鬼了。
府内的鲜血快要溢出台阶,直至晨光熹微,府中动静才消停了些。
郡主府在南大街,除却旁边南泽将军的府邸外,附近王公贵族府邸几乎全在这里。
然而街坊间不见马车来往,亦人烟稀少,连平日里吵闹的小厮丫鬟都没了声音。
雾霾深重,祁渊走出郡主府大门,脚踏出门槛的第一步,就感觉到十分的不对劲。
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凝滞感,阻碍祁渊踏出这个地方。
然而昨夜飞出的信鸽,并没有这种感觉。
祁渊最后没有出去,转而回到府中,关上了大门。
只是门后,攥紧了双手。
巫溪
迷雾不断蔓延开来,逐渐连着郡主府的大门也被渗透了。
祁渊在厅堂之中品着茶,看向面前的封翎羽,他正在一旁整理那些手札,上面写着的是那群探子的来源和信息出处。
祁渊眼见着封翎羽走出迷雾,打开大门出去。
他眼神微眯,口中微涩的口感传来,重新将茶盏放到厚重的红木桌子上。
颂儿这厢姗姗来迟,额头上还沁着薄汗,像是急忙去做了什么事情。
她面上还带着压不下去的欣喜。
祁渊忽而笑了笑,接着问道:“颂儿,你方才去哪里了?”
那“颂儿”说道:“姑爷,郡主回来啦,婢子方才是去准备洗尘礼,给郡主接风洗尘呢!”
祁渊朝后面看去,果然是沈菁,她浑身是血,穿着郡主的受封礼服,面容却是穆旭的模样。
心头一颤,他竭力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传来阵痛,不由的蹲下身来,眼神恍然间迷惘。
看着祁渊面色难看的样子,“穆旭”笑了笑,身形逐渐靠近他,光影转换之间,身上的郡主制服又换成了鲜红的嫁衣。
祁渊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穆旭”的声音在耳边经久不息,脑中不断盘旋着。
“祁郎!”
声音不断,这偌大的庭院之中,竟忽然变成了祁渊一人,画面一转,祁渊只觉得自己身在一片白光之中。
他痛苦地抱头,行动之间胸口仿若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祁渊拿出胸口的东西,果然,是那把匕首,拔开刀鞘,其上光华尽显,能看的出是把锋刃的杀人利器。
不过上面坑坑洼洼的豁口让它又多了几分生气,竟显的有些可爱。
不过它的主人此刻却把宝刀的刃面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穆旭”看到时,面上狰狞地大笑着,连带着皮肉似乎都要脱骨而出。
“对,就是这样!”
刺耳尖锐的声音传到耳中时,祁渊咬破了舌尖,鲜血滴到唇上,带来一丝清明。
本就旖丽面容上,一点红色泪痣使人格外的艳丽。
他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飘着的“穆璟”,忽然间想通了什么。
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恐惧,反而莫名其妙的一股怒气在心中膨胀起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祁渊面上带笑,弯了弯唇。
方才对准自己的刀尖忽然转向了“穆旭”,毫无意外的,刀上没有鲜血流下,方才在自己面前飘荡的人影一点点消散。
自己所处的这一方天地也逐渐消散,包括草木,府邸。
意识再次回笼,祁渊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熟悉的一切,谓叹一声果然。
眼前的雕梁画栋是入京前的暂时落脚的客栈。
果然,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正进入京畿境内。
祁渊眼神微凉,看向小几上即将要燃尽的香。
他直接掐断,打开紧闭的房门窗子。
湛蓝色的天空,一群大雁在空中往南飞去。
走出房门,祁渊敲了敲隔壁的房门,那是魏晏居住的地方,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应,他一把推开门,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任何踪影。
接连推开沈菁的门,也没有任何踪迹。
只发现颂儿和在另一个房间接应沈菁的封翎羽。
祁渊眼色暗沉,豁然朝着楼下走去,下面的掌柜和小二正常地做着生意。
看不出半点异常,他一把拽住小二的领子,问道:“如今是何日何时?”
小二被猛地一拽,整个头都蜷缩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是二十日的午时了。”
“多谢!”
扔下这样一句话,祁渊急匆匆便走了。
走在街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
左右望去,能见到一栋明显的高楼距离最近,是永流阁。
祁渊朝着那方向走去,今日是二十日,也就是前日他们刚到了这所客栈。
距离自己真正到这家客栈只过了两日,在那诡异的梦境中已经足足有半个月。
早就听闻毒蛊师中有擅方术者,其中有一种诡异的傀儡术。
传闻中,这种术法能将人的魂魄聚集在一处梦境中,放大人的欲望,直至人失去理智。
而在此梦境中,所有人的意识都是清醒的,甚至说是有自己的思想。
而它最具有迷惑性的一点就在于此,梦境中的人若不经外力,便会沉湎其中,逐渐迷失方向,直至最后流失最后的生命力,彻底消逝。
但此术的缺点也在于此,需要与被操纵者保持适当近的距离,一旦超出相应的范围,此人就会脱离梦境,重新恢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