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君竟是白月光(80)
祁渊这幅身躯本就已经两天未见米水,自是虚弱十分。
再加上这剧烈的运动,唇间已经溢出一丝鲜血来。
轻轻揩拭过那鲜血,他眼神一顿,朝着那永流阁的一处窗子处看去,顺着反射的光线,那窗子在他望过来的一瞬间就被紧闭。
修长的手朝着胸口按了按,感受到匕首的存在。
他笑了笑,径直朝着永流阁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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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行动间佝偻的老人披着灰扑扑的衣袍,虽行动稍有不便,但十分的快速,像是有人在背后追杀他一样。
事实上,这也没错了。
赶忙收拾好包裹,往肩上一抬,正要打开门逃走时。
却对上了一对狠戾的眸子,一只纤细的手掐上他的下颌骨,竟是生生卸下来了。
另一只手牵着一只狗,看上去高大十分。
这个看上去容貌姣好的男人,有一双薄情的桃花眼,他抬手关上门。
巫溪趁其不备,赶忙从身后撒起有一阵粉末。
祁渊仿若早有预料,从胸口处拿出一只匕首。
巫溪突然呼吸急促起来,一双眼睛瞪大,因着方才被卸下了下颌骨,无法说出言语,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那只看上去并不锋利的匕首竟生生将他的另一只手砍掉了。
看着他的手脱落,掉在地上,巫溪急忙向前爬去。
似是要抓住那只手。
祁渊顺手在他的眼前将那东西扔给了旁边正在咬骨头的一只狗。
“解开我朋友们的傀儡术,告诉我,失踪的人去哪里了?”
冷厉的声音传来,巫溪浑身害怕地颤抖起来。
接着用仅存的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嘴。
祁渊见状将他的下巴复原了。
“别杀我,我...可以解开。”
胡乱又慌张地打开自己的包裹,巫溪结结巴巴地说着,将其中的一样东西拿出来,看上去像是一只拨浪鼓。
仅剩的那只手开始剧烈地摇晃那只拨浪鼓。
祁渊坐在一旁,就这样看着他。
瞪了好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世子,人带来了。”
祁渊轻声应下。
“公子,若要彻底解开,还要见到...你的朋友才行。”
巫溪抬头畏惧地看了他一眼,也只是瞄了下,赶忙低下头去了。
祁渊在身前走着。
不过这次巫溪可不敢再动什么手脚了,老老实实地一瘸一拐向前走着。
转角去了另一个房间,床上躺着的正是颂儿和封翎羽。
在巫溪咬破指尖后,将鲜血滴在两人唇间。
两人忽然清咳一声,嘴角边渗出血丝来。
巫溪察觉到祁渊轻瞥过来的眼神,赶忙蜷缩着往旁边退了退。
“公子,这是两位恢复意识的正常情况。”
祁渊用手搭上两人的脉搏,虽然微弱,但已经恢复了。
“失踪的两人被带去哪里了?”
巫溪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
不过他自己的这条小命还捏在祁渊的手中,连忙又补充道。
“我虽不知道,你们在梦境中的人却有机会。”
“何解?”
巫溪顿了顿,接着说道。
“在梦境中,你的那位朋友身上似乎有什么宝物,能阻碍我对她的操纵,我能感受到她自始至终都有自己的意识在。”
祁渊听到这里,冷声笑了笑。
“所以,在梦中,她或许给你们传递了什么消息。”
听到这话,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面色忽而大变,眼中竟尽是惊恐。
急忙吩咐好外面的人看好这群人,随即到外面让人准备了一匹汗血宝马。
喊上永流阁中的心腹,祁渊快马加鞭地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沈玦
已经是深夜,寂寥无人的城郊。
祁渊带着一小队人马秘密潜入。
与梦中相似,五城兵马司中有许多行动呆滞的人。
像是被丝线操纵的傀儡木偶,没有自己的意识。
暗夜中,祁渊敛了敛心神,转身向郡主府中走去。
那梦境之中,沈菁总共就说过两句话,一句有关圣上,另一句有关郡主府。
皇宫中有大内侍卫和影卫守护,现在要进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如此,便只能去郡主府。
府中看起来略微有些萧条,连着这些天洒下的落叶都无人清扫。
层层迭迭地铺在一起。
祁渊的亲卫先他一步朝前走去。
走过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细听之下,又有些不对,像是什么东西被踩碎的声音。
祁渊忽然将他拽回,拿出自己的清霜剑,将那落叶卷起扫开。
终于看到了落叶之下隐藏的真相,竟是一具具郡主府奴仆的尸首。
众人面上一寒,他们是定远侯府的人,自是见过血,上战场打杀战斗过的,绕是如此,也觉得这画面有些骇人。
落叶仅仅被卷起一角,地上就已经如此多的鲜血,透过交缠的手,足以想象这里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一场灾难。
绕过这些尸首,继续朝前走去,是正堂,珍贵的家具沾染上鲜血,因干涸太久,呈现出褐色的斑点。
亲卫在行走之间,像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丝线,好在身旁人拉了他一把。
只听到“铮”然一声,一柄刀生生穿透了方才他所在的柱子前。
祁渊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后微微皱眉,只听到一阵阵铃铛晃动的声响,逐渐在整个郡主府飘荡起来。
于墨色中忽而传来道道火光,还带着走动的拖沓和说话声,有人正在持着火把极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