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君竟是白月光(81)
心中暗道不好,只怕是幕后人布下的机关,郡主府几日未有动静,此时定然有人早就盯上了,此声一出,真正造出这场杀孽之分便可将祸水东引,全身而退。
这是个陷阱,无论祁渊是否能够全身而退,设计之人都能够隐于幕后。
不过沈菁绝不会将自己推入这陷阱之人,那她让自己来是干什么的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祁渊让自己的亲卫快速翻墙出去,自己却留在了这里。
将布置的丝线寸寸割开,他一点点地走进这堂厅的最里面。
府外的敲门声阵阵,没过多久听到无人应声之后,这些士兵们便直接破门而入。
祁渊还在一点点地剪短其中的丝线。
“分头搜查,一查到可疑人等,即可逮捕。”
“是!”
随着一扇扇门被打开,祁渊所处的堂厅也进了人。
士兵看到眼中有银光闪过,像是刀剑在月光下折射的光芒。
他握紧手中刀,一角踹开旁边的屏风,摆着进攻的姿态朝着前方走去。
银光只是一瞬间,走近时,只能看到被剪断的一截截的丝线,洒落一地,被月光照了满怀。
像是一地雪霜,当然,如果外面不是那么血腥和残忍的话。
又往里面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松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回去。
一墙之隔,祁渊正点着火折子在这封闭的密室中摸索着。
这密室的机关设置的及其隐秘,在丝线的彻底解开后,直到最尽头才能看到。
以及,自己手上原本华贵的匕首现在豁口变的愈发大了。
祁渊叹了口气,依着微微的火光摸索着这间密室的全貌。
这密室不大,只有一个床榻和书桌,祁渊绕着那床榻一周,忽然低头,看向床下,地面上似乎有一个凸起。
将床移开后,他用手中的剑柄朝着那凸起敲了敲。
只听咔嚓咔嚓的机关声,下面放着一个红色盒子。
上面有一把金锁,祁渊想了下,决定直接用匕首挑破。
金石应声而断,这盒中竟装着一只雪白的蛊虫。
正是当日在岭南时,通过杜仲取出的牵丝蛊。
盒子一打开,它就跳到祁渊的手上,温顺地贴了贴他的手掌,雪白的身躯朝着一个方向指去。
祁渊一下了然,这是要给自己指路了。
朝着那方向而去,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机关,只见原本正常的屋舍瞬间变化。
转而床榻和书桌不见,反而是一条狭长的密道。
祁渊略微有些怔然,这场景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拿着火折子,微弱的微光照亮前方的道路,上面偶尔会传来喧闹的说话声。
是在郡主府搜查的士兵。
直至走了一段时间,四周都安静了许多,这是出了郡主府地界。
祁渊忽然便记起来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当日在清水镇,不也是如此的密道。
不过此处的密道有些陈旧,行走之时还有着灰尘。
恍然间,他脑中像是有一根丝线,逐渐将事情串联起来,却又隐于一层迷雾之下,无法看清。
手中的牵丝蛊还指引着方向,祁渊收敛心神,继续走去。
走了很久,再次听到声音时,是潺潺的流水声。
手中的牵丝蛊像是累极了,把自己的头往上面一钻,钻出个洞来。
它探了探头,感觉到这句诗主人叫它来的方向。
接着又回到了祁渊的手上,钻进盒子里,像是完成使命一般,昏昏然睡去。
祁渊朝着上方看去,一道光线从那孔处传来于黑暗中行走太久,猛一接触如此强烈的光芒,对他来说竟有些刺眼。
抬手微微挡住眼睛。
没过多久,他透过那狭小的洞向外面看去。
只能见到若隐若现的人影,听上面交谈的话语,判定自己现在应当是在诏狱的正下方。
所谓诏狱,即是犯有重大罪刑的嫌犯,这些人并不是要秋后问斩,因着这些人口中有诸多密辛和情报,所以他们会被严刑拷打,直至吐出口中的所有,最后腰斩。
此典太过残忍和恶劣,先皇在世时,就已经被废除,并明令禁止。
但祁渊看着上面走动的巡逻官兵,并不认为现状是如此。
诏狱在京城的郊外,他不过短短走了半个时辰,便穿过北大街走到了城郊。
这速度让祁渊惊骇,也就是说若有人知道这条密道,带领强兵压境于京城外。
若利用此,以奇兵突袭,则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将京城拿下。
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祁渊默默看了看手中熟睡的蛊虫。
一瞬间有些疑惑,这么小的洞让这蛊虫上去是可以,他一个人怎么上去。
用手戳了戳盒子中的牵丝蛊,它好像不耐烦地咬了咬祁渊,却并没有咬出血来。
像是在畏惧些什么。
祁渊用手指指了指上面。
牵丝蛊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办完主人吩咐的事情。
气忿忿地正要往上钻的时候,祁渊忽然提溜住它。
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因着外祖父是有名的的机关术大家。
祁渊也算是对这些建筑物的大致地点和机关有所了解,朝着密道深处走去,约摸着走了一刻钟左右。
他停了下来,往前摸了摸,是死路,可这里前面分明就是诏狱地牢的后门。
年少时无知,在西北时养野了他的性子。
回到京城后,在里面又憋不住,便经常跑出来玩。
这座诏狱他就来过,虽说那时是荒废的模样。
但基本的构造他是了解的,这里原来是有一处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