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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只想当权臣(113)

作者:罐装可可豆 阅读记录

未免有些太过勤勉了。

戚言在他身边坐下,取了卷竹简,靠进他怀中。

“这些都是婚前那段时日来不及看的,才积压到今天,再不紧急的事务,拖久了也该紧迫了,既然今日无事,早些批完才是正理。”

“唔……”闵煜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发旋,觉得和往常还是一点不同的。

可是……

“真要这么靠着吗?”他小声问。

用膳时也就罢了,批阅公文时也这么卿卿我我……看起来真的很像昏君幸臣诶。

闵煜有点过不了心里那关。

戚言仰起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微微起身,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襄君的耳尖便又红了,抿紧嘴唇,目光飘忽地到处看,再没说话了。

戚言见状,无声地笑了笑,又倚靠回去。

她也没说错,单是这样坐着的确是有些腰酸,身后有些靠背就好多了。

闵煜东看西看,不自在了好一阵,想着还是要找些事情来做,才能摆脱这尴尬的境遇。

于是也取下一卷竹简,同她一起批阅起来。

两人阅至疑难处,甚至还召了几名大臣前来议事。

弄得几位幸运大臣接到国君召令时,分外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两位大婚次日怎么还想得起自己来。

莫非是哪里犯了事,让他们不惜坏了喜气也要当即追究?

提心吊胆地去了,结果发现还真是议事,与往常竟然一般无二。

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这两位究竟是恩爱,还是不恩爱。

新婚燕尔,不都是寻些闺房画眉之乐?

这两位居然一起办起了公务?

多新鲜吶。

过于勤政了吧!

几位大臣心里打鼓地来,又心里嘀嘀咕咕地走。

襄臣离去,又有使臣至。

“靖王贺襄君喜,”使臣满面笑意地向闵煜行礼,又转向戚言拱一拱手,由身后的侍从呈上一份礼单,“故国为君夫人添妆。”

两人互视一眼,各自都有些意外,想着靖王盈真是胸襟广阔,前未婚妻与他人新婚,竟还能专程遣了使臣来贺喜添妆。

面上却不露声色,谢过靖王美意。

使臣又从袖中取出一只玉匣,请宫人为其奉上:“这是我王手书,还请国君与夫人过目。”

玉匣打开,里面是一张绢锦,上方字迹端正清秀。

大意是写,自己虽无缘与戚言相守,但毕竟有年少相识的情谊,做不成夫妻,便忝颜自认兄长,来日若有难处,大可去信求援,为兄者必当倾力襄助。

戚言阅毕,自桌上取了空白竹简,提笔一封回信写罢,用绳结绑缚了,放回玉匣,交回靖使。

“靖王情意重逾千钧,戚言无以为报,劳烦使者传书,代为问好。”

靖使收下玉匣,又与两人往来几句,便行告退,并不久留,似乎仅仅是为了道贺而已。

是夜,戚言睡下了。

襄君静悄悄起身披衣,走到外殿。

有宫人呈上一只木筒:“靖王予我君密信。”

闵煜接下,将木筒打开,倒出一卷竹简,匆匆阅览。

正是堪堪阅完之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国君与靖王是有什么样的密信,我看不得?”

襄君猛然回身,只见戚言披了外衣,站在门边,神情莫测地看着他。

“阿言……”他唤了声,有心解释几句。

“拿过来。”戚言只是将手一摊。

偷阅密信被抓了个正着,手上这么大的竹简藏无可藏,闵煜却并不想她看到里面的内容。

于是攥紧了手中的竹片,并不应答,而是再次道:“阿言,你听我……”

戚言几步上前,劈手将那竹简夺过,一目十行地看完,抬眼盯着他,问道:

“为何要找当年那个方士?莫非国君也想要他替你解命吗?”

傻话

为何要找当年那位方士?

自然是因为当年之事有异,闵煜盼望能够解开戚言的心结,方才与靖王通信,暗中调查。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为了像戚言所说的那样,想要听这方士解命的。

可闵煜心中也知道,戚言并不是真正如此误解,她对他真实的意图和用心都一清二楚,会这样质问,只是她不愿领情,也不愿他查。

果然,她并没有等他开口解释什么,只是将那竹简随手丢弃在地上,牵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回内殿。

“没什么可查的,都过去了,忘了吧。”她按住他的肩,迫使他坐在床榻上。

她的手抚上他英挺的眉骨,“不过是些往事,假若国君长夜难眠,何不与我一同消遣。”

她俯身靠近,尾音淹没在一个漫长缠绵的亲吻中。

戚言实在有些不对劲。

倘若说,大婚之夜是温柔缱绻,今日便是抵死相缠。

好似非要没了命才算了结。

哪怕他想要柔和些,她也不允许。

到了最后,她浑身泛着醉人的红晕,哪怕只是轻轻一碰,都会引来她的一阵颤抖,可她却依旧攀着他的肩颈,要他继续。

“阿言、阿言,该歇了。”闵煜轻声劝她。

“你厌我了。”戚言只是扔下这句话。

是冷硬的语气,可她的声音却带着哭泣后的沙哑,便显出些无理取闹的任性,是她平素绝不会有的模样。

闵煜轻吻她的嘴角,怜惜地抚过她的发鬓:“怎么能是厌你?我担忧你。”

“我不喜欢这话。”

什么叫担忧?她心中有数,何需他人为她操心担忧?

“是我不对,今夜是我不对,往后不会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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